然后,他没有惊慌失措,他选择了沉默着等待,随后缓缓的点起了蜡烛。
我的老天,想到这里即使是我这种以冷血著称的人都有些不禁汗毛倒竖了,凶手若有这样的心理素质,这家伙简直是个终极疯子。
虽然正常来看能干出这种凶案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小角色,一定是那种很冷静而且很谨慎但是同时内心却又涌动着疯狂的疯子,但是我也没想到凶手能有这么疯狂。
试想一下,警方已经来到了屋子的门前,这种情况下凶手即使是能看到我们,但是他内心也一定会惊慌失措的吧?但是……没有……虽然我们因为偶然的机会看到了和幻觉一样的错觉,被调离了这里,但是凶手还真就不走,他还真呆在这里把蜡烛点完了再走,要么这人是有极度强烈的强迫症,要么就是这人是个完全的疯子,根本不在乎自己被我们抓到,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至于到底是哪一个,我们现在还是不怎么清楚的,但是衡阳说的很有道理。
归根结底是因为我们当时看到了程三斤这件事情,它不光是个诡异的错觉和幻觉,还是没办法人为搞出来的,凶手怎么会知道我们要被那玩意儿给引走呢?
如果我们没被引走,凶手不就被我们抓了吗?按照时间来推算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凶手的运气太好了,我们三个竟然同时看到了幻觉,看到了在暮色中的人影,程三斤,我们这才给了凶手一条逃生之路,现在想想,当时的幻觉简直是太诡异了……我们到底为什么会看到那种东西呢。
但是你要说那是伪装出来的,又不太现实,因为我们确确实实去了那家,那家完全就没有人,而且二楼的楼顶上是确实什么都没有的,也不像是有人上去过的样子,这证明真的是我们所看到的幻觉,但是人真的能所有人同时看到一样的幻觉吗?我发自内心的表示怀疑。
衡阳这么一说,几人也都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纷纷有些感叹的说道这凶手真是个疯子。
“不过……我要说的不仅仅只是这一点而已,我要说的是……如果程三斤真的在那的话……因为是你们亲眼目击,正常来说说是看错了或者说是幻觉什么的这也说不过去……如果程三斤真的在那里,那么他应该是和凶手达成了什么交易,我无意怀疑自己的同事,但是事实就是这样。”
衡阳直截了当的说道,猴子和全流萤都有些惊讶,猴子的惊讶表现的很明显,他直接嚷道:“不可能吧……程三斤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他没道理干这种事情,这么丧尽天良的凶手,程三斤敢这么做?他不是疯了吗?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程三斤这人就算是在不靠谱也不敢干出这种事情来。”
至于全流萤则惊讶表现的不怎么明显,这一点从她那依旧能保持冷静的语调就可以看得出来,但即使是这样全流萤也是如是说:“确实,我也觉得不太可能,程老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没有发现吗?你们对于他的信任,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做,这种完全列出许多在可能性上的数据,多少都是没有意义的,这证明你们也在隐隐有些怀疑,毕竟他在来到这村子之后,行动的确是有些鬼鬼祟祟的。”
“正常人在面对怀疑的时候是不会这么回复的,这种时候用逻辑来为他推脱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但是没有……因为程三斤的几次消失还有他表现出来的样子,的确很容易受到怀疑。”
衡阳十分冰冷的说道,丝毫未见对于自己同伴的信任和眷恋,这种感觉让猴子和全流萤分外不适应。
“事实上他在刚一到这村子人就消失了好久好久,那么长的时间他在干什么呢?而且他表现出的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的感觉,他发现了什么呢?况且昨天晚上的事情,这么解释是在逻辑上更加严密的,因为凶手之所以那么肆无忌惮,是因为有程三斤帮他吸引火力,所以他可以从容的离开。”
衡阳继续这么说道,全流萤也被衡阳说服了,点了点头,略有些赞同,只有猴子一个人不断地摇头,说道:“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随后猴子看向了我,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的问我:“老大,你倒是说说看,程三斤是不是不太可能会做这种事?”
“他会不会做,我不知道,但是他有嫌疑,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我没有理会猴子的激动,转过身之后更加冰冷的说道,在逻辑上来说,程三斤的确有这样的动机,非但是动机,他也有作案的条件和空间。
甚至这样一来还解释了凶手怎么会在短时间内进入黄国涛家就知道死者吸毒小哥到底在哪个房间里,很可能是程三斤报的信,这么一来就更加容易说清楚了。
猴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我说的,垂头丧气的几秒钟之后浑身颤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我早就知道老大你是什么人,干嘛还这样问你,你肯定是会在逻辑和证据面前抛弃信任的。”
“说得不错,这就是一个合格的刑警,坚持不动摇的信心,毫无保留的相信别人,比起证据更加相信臆测,这些都不是我们该干的事情,或者说,不是我该干的事情。”
我有如坠入冰窖那样寒气逼人的说道,猴子不敢直视我的目光,垂下了头。
“行了,也只是对他有所怀疑而已,一会天亮了就去调查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