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路上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一路兜兜转转,这才来到了这所谓的六妃村。
这村子还真是常规意义上的偏远,孤零零的一个小村子,正常人一眼看上去还以为这里是上个世纪的古建筑,萧瑟的恒墙,空空茫茫的一个又一个窗户,旁边是一片惨白的枯树林。
旁边有一座山,山上似乎有一道小小的溪流顺着垂下来,但是这溪流却没给我们生机勃勃的感觉,偏生有种死气沉沉的样子,溪流也被冻住了大半,一垂一垂咔嚓咔嚓的响,像是野兽在啃食人的骨头。
“村子也没太多人了,毕竟离市里很近,大多数人都走了,而且听说这边要建个农家乐,很快就要拆了,估计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吧。”
黄国涛给我们带路,一直走到了村口,介绍着说道。
我眉头微微一皱,这村子,怎么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别说是我们去过的冰天雪地的勒布杜斯村庄的了,那里即使是气温冷的彻骨,也没有如此荒凉的感觉,话说就是没有人味了。
“你们家在这边还有亲人吗?或者说认识的人?”
衡阳很快问旁边的黄国涛,他摇了摇头,嚷道:“以前这里就只有我妈一个人住在这,现在老人去世了,这边的房子也就无人问津了,我弟弟不认识村里的那人也是正常,我也不认识。”
黄国涛说着说着兴致还很高,完全没有了之前在局里的那副绝望的神情,全流萤注意到这点,想拍拍我的胳膊,被我摇了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即使是黄国涛早就知道弟弟要算计他,但是他将计就计,让弟弟犯了杀人罪,这又如何呢?
不说没有证据,即使是有证据,也无法确定黄国涛到底是不是提前知道了弟弟的计划从而将计就计,若说不可能犯罪,这才是不可能犯罪吧。
所谓的不可能犯罪,并不是什么高超的诡计,恐怖的杀人手法和手段,杀人的永远不是刀,而是人,是握着刀柄的那双手,是躲藏在面具下的狞笑,是无视生命的,强烈的杀意。
感叹过后,我们便跟着黄国涛在村里走,房屋的设计已经很老旧了,而且有不少的房屋表面都被打上了拆的字眼,看来所谓的拆迁并不是一句空话,而我们在村中行走,也没有见到行人出来,难怪会有如此强烈的寂寥感,看来整个村子已经没多少人了。
“王自如,死的这人叫王自如,最近的记录,这人已经是十年前离开了这村子了,很久都没回来过了,家里有一个老爹,还有个妹妹,不过看这样子,估计已经不在村子里住了。”
猴子拿着刚刚调查好的死者的身份念着。
“嗯。”我微微嗯了一声表示赞同,同时看向旁边的黄国涛,问道:“你知道这家人吗?”
“王自如…
…有这个人吗?不过你们一说一个老爹和一个妹妹,我倒是有点印象,是王家吧,就前面那屋子,离我们屋子不远。”
黄国涛伸手一指前面的这栋院子说道。
所有人目光都开始打量这所谓的王家的宅邸。
如果说之前的这些屋子都能被称之为古建筑,那这屋子简直是古建筑中的金字塔级别的了,这屋子很大,有点像是古代的那种宅邸,外面墙面上爬着爬山虎,只不过因为冬天的缘故,上面的绿叶全都凋谢了,只剩下藤蔓在屋子身上爬着,看起来特别的怪异,整个屋子就像是被吸血的植物死死的攥在手里,不断的在吸收着屋内的养分。
院子内长着挺大的一棵树,也被冬天的喑哑带着残枯。
“这屋子……多久没住人了啊?总给人一种里面住着老巫婆的感觉。”
猴子撇了撇嘴说道,倒不是惧怕,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吧。
“嗯,看着不像是建国后的建筑,至少是建国之前的吧,有可能还是民,国之前的建筑了。”
衡阳晃悠晃悠身子,看了看木门和墙根说道。
我们正准备想办法弄开黝黑的大木门进去的时候,全流萤回身看了看几人,诧异的说道:“程三斤老前辈去哪里了?”
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我们也都互相看了看,程三斤和我们一起下来,这会怎么不见人了,这还真是怪了。
他来之前显得兴致勃勃,到了这人却不见了。
“估计是做自己的调查去了吧,他也没有手机,还不好联系他,不过没事,担心他还是没有必要的,还有……全流萤,你别在叫他老前辈了。”
我说道,倒是丝毫不担心程三斤这老混蛋,全流萤估计是刚来的时候程三斤忽悠了她一些什么,在我们几人之中,唯一一个对程三斤比较敬重的人就是她了,猴子虽然喜欢听程三斤的老故事,但是在很多时候见了程三斤恨不得直接喊老混蛋,哪里有可能喊他老前辈。
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先把门给弄开了,厚重的木门并没有像我们想象中一样上了锁,这门,是闭合着的,轻微的闭合着,一推即开。
看着我突然停住脚步,几人纷纷问我怎么了。
“这屋子……真的没人住了吗?旁边是山,风也不小,应该有不少的落尘,这门倒像是经常开关的样子,至少最近有人开过。”
我说道,有点意思了。
没去管院子里长满了草木,明明是院子却更像是山野之间的植被,我们先走进了屋内。
四壁阴沉的墙壁、乌黑的檀木地板,以及那些光影交错室内灰尘。
和现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