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猴子眉头深深一皱,也都没有在继续说话,仔细想想,邹盾所说的,和阿水的形象很相似。
毕竟本来那就是个之前要被我们抓了,各种无赖手段都用上,而且全都是那种免冠徒跣,以头抢地之类的泼皮无赖才会用的手段,和现在邹盾所说的,他的形象相当的相似。
而邹盾,应该是并不认识阿水的,至少他在这种问题上撒谎,显得没有什么意义。
难道说,阿水真的也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不成?这样一来的话,说不准之前那次,阿水的死亡本身,就有了更多可以推敲的元素在里面了。
毕竟从一开始,阿水的死亡才是拉开这一连串诡异杀人事件的开端,看来之后得好好查更多关于阿水的资料了。
“具体到几年前?”
“差不多,**年前的时候吧……”
邹盾略一思索便说道,**年前……仔细想想的话,好像阿水也是从那个时候离开他在四川的家,然后往各地区混的,这样倒是有一些调查的余地。
不错,之后查一查阿水是否有在那个时间来到过北,京,一切说不定就水落石出了,如果阿水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就更好了。
人在乘坐公共交通工具的时候,没人会选择穿着一身黑来遮挡自己的外貌,说不准这个幕后主使的真正面目也会由此而水落石出。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要在什么时间前往寻找你的?”
我突兀的问道,邹盾当时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稍微回过神来之后便说道:“什么……怎么知道,你不是打电话了吗?而且在那之前我们就猜到在中午的时候会有人来了,所以提前设计好了。”
“不,不对……提前将客厅茶几上面的茶壶和茶杯扔在地上以营造出有人打斗的痕迹,这是可以提前做到的,但是后来我问了一下你们对面的那户人家,据他们说,他们并没有往路上泼水……所以,虽然那一盆子水被泼在地上,很像是别人凑巧泼在上面的,但是其实不是的,是你们故意站在对面的门口往自己门口泼水,营造出一种别人往地上泼了水的错觉。”
与之前慢悠悠的等着他讲述不同,此番我的话充满了自信和不可置疑不可动摇的坚定,在邹盾还在思索和试图辩解的时候就下了定论。
“那么,邹盾,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吗?”
我看似轻飘飘的问道,然而面前的邹盾,在之前说了那么多杀人,厮杀,涉及到如此多人命时候轻描淡写语气的邹盾,这次可不一样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子不断的滑落,十分的狼狈。
这是理所当然的,我也很清楚他为什么这么狼狈。
“这……那水也不是我们泼的,我们也纳闷呢,不知道谁往地上泼了盆水,害得我们把车辙印子在地上留下来了,否则的话正常来说是不会留下车辙印子的。”
邹盾说道,试图以轻松的语气说道,不过审讯他的我和猴子俩人全都是阴沉着脸,以至于邹盾笑了一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对,那水就是你们泼的,是为什么呢?因为你们要给我们营造出一种,确确实实有人开了车来到了这户人家的事实。”
“那个黑衣人很了解我,知道我看到地上的车辙印子之后就会起疑心,确实如此,地上既然有水,索性要么将车停远一点,为了不留下痕迹,但是这样一来车停的太远,就没办法把人绑走了。要么直接把车给开进去,既然已经留下了痕迹,那么要做就做全套了,将车开进去再把人绑走,是非常安全的一种做法,但是这两者之间你们选择了一个很奇怪的做法,像是要告诉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有走,没有离开,被绑的人现在还在这间屋子里。”
“然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我们全都这么认为了,于是找到了密室,于是这才有后来的被你们困在了密室的地下室之内,这都是算计好的。”
我淡淡的叙述到,虽然说道了我们被困进去,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了任何愤怒的观感以及情绪,有的只有一丝丝悲哀和淡漠。
这也是一个理性的刑警所必须做到的事情,不被情绪所束缚,只考虑逻辑和理性构建的大厦。
“对,对……那些都是黑衣人告诉我的让我这么做的,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厉害,当然,能看穿这一点的警官你也很厉害,哈……哈……哈。”
邹盾以近乎于棒读的语气说道。
“你说的倒是没有错,这的的确确应该是那个黑衣人才能做到的细致和思维洞察力,但是在这其中,暴露出了一个问题。”
伴随着我的声音在审讯室内朗朗传开,猴子也诧异的看着我,想来也是意识不到暴露出了什么问题了。
“泼在地上的,是水……这里是冬天,是北方的冬天,寒冷而干燥,虽然北,京因为是大城市的原因,气候要热不少,水泼在地上还不至于立刻就结成冰,但是外面的风是很大的,泼在地上的水,没多久功夫就会被风吹干,到那时候,地上的车辙印子也几乎不复存在也看不到了,这个过程应该在一个小时之内,精确到差不多四十分钟时间。”
“也就是说,在你们泼下水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知道了,在一两个小时之后我们会来,证明……你们清楚的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要过来,所以,市局里面,有你们的内鬼!”
我这话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