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红色的灵体是个什么东西?这个魔族到底有多少后手?一个魔君能险些夺去七把仙器,魔族都已经这么强了么?!竟然能对仙族手下留情?
太古怪了。
那颗圆球如果打进识海,如果自爆,紫阳宫的那个老小子不死也得扒层皮。这么好的机会,魔族竟然没杀他,这不奇怪吗?就凭着六人那绝杀的一剑,即使他不是魔族那也是死罪呀。
“还不快滚,本灵现在没兴趣和你们玩儿!”朗宇扬头看了几人一眼,恶狠狠的道。那神情,那语气,根本就没把一群仙王看在眼里。说完一抬脚,转身飞走了。
“我靠!我这是在做梦吗?”
一个个的仙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又同时看向了紫阳宫长老两指间捏着的那颗珍珠。
怎么样?还追吗?
能够驱使两把神器,谈笑间秒杀仙王,而且,这小子可不是不会飞呀!而且,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只此一击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
除非……
六个仙王的双眉一跳,似乎是被自己吓着了。难道这是一个帝者进入了祖境么?一个个缩眼看着朗宇飞走,握着仙器的手缓缓的放下了。
无论判断是否正确,他们也不敢追了,眼前的事实无论是多么的不可思议,那个魔君必然是有着斩杀仙王的能力。
这一飞也与上次不同,他们能清晰的感受到,朗宇这一走可不是逃,而是不屑一顾的走了。
为什么?
凭什么一个魔君敢藐视仙王?
一个黑袍老者恨恨的双眼,几乎缩成了一条线,忽然一跳睁开:“那是什么东西?”老家伙一回头看向了红光飞出的半山腰。众仙似乎都忽略了一件事情,那个储云殿的冯子章临走时的一剑也足以斩了这个魔修,却被一道红光击退了。
问题出在那道红光这上,红光发自半山之中。那是一个什么存在?
“难道是一颗仙丹?”
“莫非祖境中还封印了帝阶的魔灵?”
几个老家伙拼命的开动了脑筋,终究是无法确定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小修瞬间可斩仙王。
朗宇那个红色的魔灵已经是一种威胁,几个无法进入仙祖宫的仙王,貌似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命考虑了。
还去感悟法则吗?还能安心的感悟吗?即使能进去,那十三个人还能给他们剩下仙宝吗?
甚至有人抬头看了看天空,已经开始寻找出去的办法了。一个斩杀仙王的存在,一个魔族游荡在祖境之中,接下来绝对不好玩儿了。
可是出路根本没有,祖境的壁障恐怕也不是他们能破开的,最现实的办法就是吞丹、寻宝,全力恢复和提高修为,准备生死一战。
另一个紫阳宫的仙王,转头看了看众人:“无论是那个魔族还有什么邪术,总之他已经有抵抗王者的战力,恐怕也只有仙阵可挡那两把神器吧。”
“薛长老说的不错,虽然我等都是不同的宗门,但是要杀此魔,正要同心协力。”另一个银袍老者道。
“哼哼,好,在这祖境之中,本王可以不计较宗门的恩怨。”最远的一个仙王看着银袍老者冷哼了一声。
七个仙王还想杀魔吗?
大概他们自己都清楚那是一个多么可笑的说法。一番冠冕堂皇的说辞不过为了遮掩王者的面子。七个仙王已经不得不布阵自守了。不仅如此,还要抓来那些仙君来当炮灰。美其名为守护人族弟子。
七个人心照不宣的发出了一道道仙旨,警告那些仙君,想活着出去,唯有前来护阵,共同去寻找各岛的仙草。
狂妄的人通常最是脆弱,以外在的形貌来遮掩内心的恐惧。越是视生命如草芥的人往往越是怕死,因为他觉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威胁着他的生命。所以一旦真的危险来临了,他们就成了孙子。
在生命面前,在帝者面前,七个仙王只是接了一刀立刻就怂了。虽然不甘心,却再也没有夺宝的勇气。因为他们自认为自己还没有越阶战斗的资格。
片刻之后,七们仙王布下了一六角的阵形转身向东南飞去,消失在一片悬岛之中。
一招退七王,如此的战绩可标可点,也可以自豪了。只可惜如此精彩的一幕,朗宇没有看着。
大鹏鸟背负着残翅远远的落在了一片翡翠般的湖上。
朗宇的识海里,在那滚滚的红雾中,一个红色肥胖的小人儿负着手,扬着头,转着圈,踱着步。
“嗯,确实有祖气的味道,可惜太淡了,这个炉鼎也弱爆了,哎,几把破铜烂铁就能轰散了灵体,你还不如死了算了。……”红小子失望的诅咒了一声。
“可是那些二等残废恐怕是没机会修出祖气了。说不得,我老人家就得给你动点儿手术了。不用感谢哥,哥就是一个寂寞。”
这个红衣的小人儿竟然不是朗宇,太可怕了。一个如此强的灵魂进入了一个无意识的识海,恐怕夺舍只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貌似这个小胖子对朗宇的宝体很不满意呀。
数百里的湖面,如一面碧绿的镜子,祖境中无雨无风,水而上波澜不惊,只有一个折翅的小鸟静静的浮在上空。
万赖俱寂中,忽然“噗”的一声,火光大放,一片七彩的火焰从四面八方包住了朗宇,连一缕清烟都没有,朗宇就被烧了个赤裸净光。然而,在那团白亮的烈火中心,那具宝体却丝毫未伤。
“给我转!炼!”
红色的小人儿一声喝,抬手下下一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