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在腾的站起身,金色脊柱烨烨生辉,此刻的少年漆黑的瞳仁渡一层金辉,妖异无比。
他仰天长啸,脸颊挂着泪,长发无风乱舞,癫若狂。在其身后有巨大的三瓣金莲缓缓绽放,流淌着岁月的气息,一道道神霞在流淌。
何安在出手,金曦手掌有五色神光pēn_shè,稳固阿七的神魂,三生金莲花瓣凋落一瓣化为浓郁的金色汪洋。
这是一种奇妙的状态,何安在仿佛变了一个人,有滔天的威势勃发,各种宝术四溢。
阿七的嘴角挂着虚幻近乎透明的笑,一双大眼睛眯成弯弯的月牙儿,她歪了歪脑袋,美美的笑着。
“小家伙,不用伤感,不用难过,因为没有必要,你终究不是他,我不过是你人生中一段还算过得去的风景,但是风景终究是风景,你有一个很爱你的小姑娘啊。”
“真的,没有必要。”
平静的话语在空中飘飘,却犹如刀刺在心,让何安在更加沉默,什么都说不出,口齿间一阵苦涩。
有神光折射着泪水浸湿的瞳孔,阿七那好看的脸颊不住的有泪水滚落。
“为什么不恨你呢?”
“因为你是我的梦啊。”
阿七的身影越来越缥缈,几乎快要彻底消散。
何安在癫狂,目呲欲裂,那笑容像是一块块碎裂的玻璃,剖开了胸膛,狠狠地刺在心脏,密密麻麻。
让人呼吸紧促,口舌不能言。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牵动着何安在的情绪,仿佛阿七就是自己深爱之人。
这种悲痛,无法言喻。一如小镇的那天。
“阿七!是我啊!”何安在悲痛欲绝,一时间气急攻心,只觉得喉咙间一甜,腥红的鲜血沿着嘴角溢出。
那个眼神,阿七觉得有些熟悉,分明就是那家伙啊。
金色莲花光芒更甚,惊天动地,一池轮回犹如洪水滔天,疯狂涌向那道近乎虚无的身影。
白衣少年用掉了一瓣莲花,只为稳着阿七的神魂。
“臭家伙,等我呀,我去那片天空找你了。”
点点银辉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颗颗,一点点,亮晶晶的。
清冷的风出来,何安在探出手,轻轻握住那枚神玉,此刻已经彻底黯淡,入手冰凉无比。
何安在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阿七已经香消玉殒,天人永隔。
三生金莲悟三生,那终究是他何安在的三生,不是阿七的,救不了,也挽回不了。
怎么会这样?
金色脊柱悄然敛光,三生金莲像消散,只剩下两瓣花,静静地摇曳在何安在的灵海里。
他呆立在原地,无比伤感,任由那星星银辉散落在肩膀。
在轮回池后是一片樱花林,花海阵阵,凄凉寒冷,何安在如行尸走肉,缓缓挪步,那里有一座孤坟,太过突兀,仿佛是被人强行从外界搬过来一样。
土包并不大,矮矮的,立有一块石碑,任由岁月的流失依旧清晰可见‘阿七’两个字。
一步生,一步死,隔着一层土,却仿佛相隔着千年岁月,无法挽回。
何安在蹲下身,手掌轻轻摩挲着墓碑上的两个字,他的视线仿佛透过了泥土,穿过坟墓,见到了那个女子,倾国倾城,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近在咫尺,那么近,却仿佛又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如同天涯那么远。
风吹起尘土,一池轮回水被蒸腾为了稳固阿七神魂,如今化为点点细雨,稀稀落落,打湿了何安在的衣衫,一丝凄凉。
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冰冷的石碑,孤寂的坟墓,黯然的少年,没有答案,也不需要什么答案。
一片樱花海,一座孤坟,一个人,一池水,一阵雨。
石碑前有着几行字,被尘土掩盖着。
何安在轻轻擦拭去尘土,看得仔细,他觉得或许这一切的虚头巴脑都能得到解释。
“如果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你会活的很好,很开心,也许已经和一位天才结为到道侣。”
“阿七,对不起。”
中间一大段文字被强行抹去,叫人看不清楚。
目光触之末尾的一行字仍然清晰可见,没有被销毁,却让何安在瞳仁一阵收缩。
“我何安在,今生只娶阿七一人。”
这绝对不会是巧合地名字重合,事实上少年心里早有预感,从林青山老人的出现,再到初一的从天而降,古怪峡谷的男子,再到如今的断崖门,以及神玉里的阿七。
这每一个人的出现似乎都在恰到时辰的出现,而自己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一步步的走下去就是了。
就像一个,牵线木偶。
牵线的人,是自家先生。
何安在枯坐良久,一池轮回把何安在从头到脚都浇湿了,水珠不断地顺着发丝落下,脸上也有,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池水,他的唇在动,声音嘶哑,像是在询问,像是在抱怨。
“阿七,你到底是谁?”
“我又是谁?”
“先生究竟是在计划着什么?”
“我又该怎么做?”
“那个峡谷里到底是谁?”
“这里,又究竟是哪里?”
何安在坐在坟墓前,轻轻说了一些话,像是堵塞已久的湖水找到了宣泄点,一涌而出。
“我要回去,我要去十万大山,找先生问清楚!”
我要变强!
现在的少年与先生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先生是高高在上的仙人,如果想要搞清楚这些,少年只有拼命地追赶,只有变强,才有资格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