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否,败退这些人,救整个玄天?”叶凉似答非答的反问道。
“我敕心老人若是愿,别说这些蝼蚁,纵使是你那皇叔、皇姐,我一样轻易可退。”敕心以那强者的孤傲,吐语道。
“好。”
叶凉点首道:“只要你败退这些人,救下我玄天阁阁众,那我拜师。”
显然,事急从权,为了众人性命,他选择了抛弃心中执拗的偏见,以拜师。
面对叶凉之语,敕心面颊之上,无半点喜色,相反的肃然之意更甚:“叶凉,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敕心老人收徒,未于你提出要求,已然是天大的恩赐,你竟然还于我提出意见?你难道,当真以为,我敕心老人,非收你为徒不可?”
他负手而立,语调孤傲:“你难道,未听过,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这一言?”
“前辈,我...”叶凉眉头微皱,欲言。
“好了,无需言语。”
敕心伸手打断:“我对你的耐心,已然到了极限,今天,我只需你回答我一句,这师,你是拜,还是不拜。”
“若拜,我非但可保你无忧,之前于你的承诺,亦依旧有效,并且...”
他瞥了眼一旁的叶饬,似是最大的退让道:“我可看在叶饬的面子上,不管你情/爱之事。”
“现在,你好好考虑,回答于我吧。”
“前辈只愿救我,不愿救玄天阁其他人?”
“你若拜师,我可看在你是我徒儿的份上,再破一次例,救你姐,其余人,不可能。”
“若前辈执意如此,那恕晚辈,不能答应了。”
在叶凉看来,这些人虽是他的手下,但已然是其亲朋,一群用命追随于他,纵死都不离开的‘亲朋’,他若临死弃之。
那他如何做的到?
“你!”
三番四次的拒绝,似是彻底激怒了敕心,他瞪目吹须,胸膛因气而起伏弧度明显间,连那手掌都是抬起,似要对这不争气的叶凉,拍杀而下。
只不过,他举了良久,终是未击掌而下。
“榆木,你简直就是榆木!”
他猛地一拂袖袍,放手而下,面色涨红的对着叶凉,道:“今日,若非看在你叶家先祖之面,老朽当真想一掌打醒你这糊涂、迂腐之人!”
“一直清醒,又何来糊涂。”叶凉淡淡道。
“你!”
敕心怒意再升。
“好了。”
叶饬看得敕心那动了真怒的模样,终是开口:“你二人观念不同,又何必于此点上,多加争论。”
的确,敕心的观念里,不信情义一切,只信自己,而叶凉则是与其相反,如此两个观念截然相反之人,又如何能谈得拢?
一语至此,他转而看向叶凉,道:“凉儿,你当真想好了么?”
叶饬明白,他若再不出面,那依照敕心那胡来的古怪性子,生气起来,或许真的一掌击毙叶凉,都是可能的。
所以,他只能介入双方的拜师之师,以缓和气氛的开口而问。
“先祖。”
叶凉对着叶饬恭敬拱手道:“凉儿想的很明白,若要为了自己,而放弃亲情、友情,放弃支持我、爱我的人,那...”
他双眸锐利而坚定:“我做不到,亦绝不会如此做。”
“你简直愚不可及!”
敕心气得气血潮涌:“放弃好好的巅峰玄途不走,保命之道不入,偏要去走死门,去选择那更为坎坷,荆棘遍布的玄路。”
他伸手指着叶凉,怒色微涌:“世间,怎会有你这等愚蠢之人!”
“若求生之道,至强之路,只能这般,那我宁做蠢人。”叶凉坚持着心中执拗,道。
“唉...”
叶饬心头微叹间,负手而立,轻扬首,凝望苍穹意蕴深长的苍悠吐语:“世人都言,坚持本心,可谁有知,坚持容易,走下去难...”
“其中苦楚,只能心中明,难为外人道。”
“他这苦楚,就是他自己活该!”
敕心气怒一语后,他面色涨红的看着,那叶凉,气怒道:“小子,老朽可没有菩萨心肠,我再问你一遍,这师,你是拜还是不拜!”
“不拜。”
叶凉坚定的淡淡吐出二字。
“好好好!”
气怒一语,敕心指着叶凉,面色涨红:“既然,你小子冥顽不灵,一心求死,那老朽便成全你!”
话落,他猛地一拂袖袍,将那叶凉直接拂出了那画卷之中,重新回到了那玄天阁原处。
看得此景,叶饬凝望着那叶凉消失的苍穹之巅,苍凉吐语:“先祖,能帮你的,只能到这了,接下去,是生是死,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敕心之所以在此关键时刻,忍下之前的怒意,再救叶凉入画卷,尝试收徒,就是他的劝语。
若非他,以敕心的性子,之前就估计见死不救,根本就不会拉叶凉入画卷。
画卷外。
由于敕心调整了画卷内的时间,所以,他们看似在画卷内聊了那么久,画卷外连一瞬都未过去。
因此,当叶凉出卷归于原处时,给人的感觉,就是叶凉从未离开过一般,那如光速般的一瞬,只不过是极其微妙的错觉罢了。
苍穹之上,黑萝眼看得李修平欲出掌对付叶凉,面色一变,便欲暂且放过被他压着打的朝隽,去救叶凉。
不过,她还未离去,那朝隽便似早有准备般,扔出四颗玄妙的珠子,以转绕于黑萝的周身,透散出四种各不相同的玄光,化出异兽玄阵,将其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