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李修平看得叶凉那色变的模样,轻蔑吐语:“你该信了?”
面对他的问语,叶凉却彷如未闻,仅是深眸死死地盯着那请柬不放,好似看了一遍又一遍有些难信的心头波澜腾涌:“师父,为什么!?”
“你明明,才救了我,为什么,转眼又要嫁给皇叔!?”
他拿着请柬的手,越捏越紧,心中翻江倒海:“你告诉我,为什么!?”
“哼,老夫早就说了,情/爱之事,都是虚妄,现在,你该明白,老夫说的话,是对的了吧。”敕心老人的话语,陡然于叶凉脑海响起。
“不!”
叶凉捏的那请柬褶皱,深眸波澜连连,否决而语:“我绝不信,这是真的!”
“你简直冥顽不灵!”
敕心忍着心中怒意,面色涨红:“我便看你,能倔强到何时。”
话落,他似是生怕再言语下去,会引得素日脾性上涌,而动手般,不再与叶凉言语半点,直接沉寂于画卷之中去了。
苍穹之上,李修平看得叶凉不言不语的,将那请柬捏的越来越皱,不由面色一变,踏前一步,指手呵斥道:“叶凉,你在做什么!?”
“你竟敢毁吾皇请柬!”
他周身玄力腾散,怒杀之意腾涌而出:“你难道是想造反不成!”
呵,造反?
叶凉眼眸寒芒涌动:我还想杀人!
就在他心头怒杀之意,潮涌而起时,那斜地里一只玉手陡然伸了出来,按住了他的手腕,平抚着他心中怒意。
这...
感受到那玉手传来的温度,叶凉下意识的顺手所望,望得了那不知何时站于其一旁的素忻,以及那站于素忻身后,同素忻一般,与其轻摇其首的黑萝。
“唉...”
看得此景,叶凉心头微微悲慨一声,终是神思渐渐归于平静,心头怒意亦是被平抚下去。
他清楚,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他的身后还跟着整个玄天阁的人,他的一举一动,不仅仅影响自身,还影响整个玄天阁。
所以,他无法随意冲动行事。
心绪于此,叶凉踏步而出,直接忽略了那李修平,对着朝隽一拱手,道:“烦请朝隽武统,回去禀明擎皇,叶凉感谢擎皇相邀,此宴...”
“叶凉必赴!”
“嗯。”
朝隽听得此语,那微皱的眉头舒展而开,还算满意的点了点首,道:“既是如此,那烦请玄天将军,接旨吧。”
说着,他便欲一拂袖袍,拂的那金字重化为古卷轴,归落于叶凉。
“慢。”
然而,朝隽还未当真拂出袖袍,叶凉那陡然的喝阻之语,便是响荡而起,荡得他手中一滞后。
他眉头不悦微皱,看向那地间的叶凉,问道:“玄天将军,还有何事?”
面对朝隽的问语,叶凉微微平抚了心绪,对其颇为谦逊的拱手,道:“烦请朝隽武统,回去禀明擎皇,擎皇的好意,在下心领。”
“但是,在下胸无大志,不喜拘束,这一生多只想,于玄天阁安安静静当个小阁主,或偶间去游历天下、观景享乐,度此余生,实在无心朝政,亦不想以后让擎皇失望。”
他颇为礼敬道:“所以,还烦请朝隽武统归回,与擎皇言明在下之心,在下于此,感激不尽。”
“你小子!”
李修平听完,瞬间便想动手,却是被那朝隽给伸手拦了住。
而后,朝隽眼眸微眯,周身玄压不自觉的透散而出,看向叶凉,一字一顿道:“你这是...”
“想抗旨!?”
“朝隽武统言重了。”
叶凉不卑不亢道:“在下只是在说实言,不想以后因此而让擎皇分忧、失望,且此为封赏,并非命令,在下顶多是婉拒了擎皇的好意,又何来抗旨一说。”
“就是,难不成,给的赏赐,都不能拒绝了?”苏媚儿瞥了瞥嘴,故意道:“若是这般,那这擎皇亦未免太霸道了些。”
“大胆!”
李修平踏前一步,周身玄力腾涌,双目含煞的看向苏媚儿,道:“敢于擎皇不敬,我看你找死。”
“下属不下何必当真。”
叶凉下意识的将那苏媚儿护于身后,淡漠吐语一言后,他看向朝隽,意味深长道:“我想,世人都知擎皇的贤德、崇明,必不会当真于我这胡言的下属一般。”
“你说对吗?朝隽武统。”
呵,还真是个聪明的小子。
心头冷笑一语,朝隽表面神色不惊不变,对着叶凉,道:“你说的无错,擎皇仁善、贤德,自然不会计较此小事。”
“不过...”
他话锋斗转,神色一凛:“擎皇不计较,不代表本将不会计较!”
轰...
此语一落,他那浩荡的玄力,瞬间由体躯之中,爆发而出,卷荡于整个苍穹之上。
看得此景,叶凉神色微变,任凭那背脊之上,彼河剑的锁链自发激荡而起,玄拳紧握的凝视向那空中的朝隽,道:“朝隽武统,这是想强毁我玄天阁?”
“本将知晓,若本将以势压人,你绝对会不服,且本将与擎皇宫之名,还会因此为旁人诟病,所以...”
朝隽踏空而立,孤傲的俯视着叶凉,道:“本将,便给你一次机会。”
他举眸看向那不知何时出现于一旁,三名明明已然看似三十而立,可打扮依旧稚嫩,穿着花里胡哨的好似孩童,那白皙的面颊,还点着两个红点的男子:“只要...”
“你玄天阁,有人能够打败他们三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