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蟒点首:“现在,最不想我们的死的,或许就当属他叶擎天了。”
“如此便好,只是...”儒雅男子面露悲戚:“可惜了诗儿姑娘和玉珏了。”
其实,这一次他们是都做必死之心,却未料到,只死了她们二人。
“能以她们的死,保得彼河神尊安全,我想她们不会有怨言。”杨蟒道。
毕竟,白洛水活着的功效,可比她们大的多的多。
“嗯,也是。”
“好了,先回去吧。”
杨蟒道:“总之,大家都记住,在接下去的时日里,尽量别和神尊他们接触,以免被暗中注意的人发现,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话落,他亦是在众人点首应语下,与众人一道纵身掠起,飞掠离去。
...
时光微转,白洛水那玄虚分身被轰散的一刻。
擎皇宫,一座别院的清幽古房内。
此刻的白洛水,正盘膝于床榻之上,凝神静修。
陡然,一股气血潮涌,她似受到轻创般,玉面之上飞上一缕浮白。
紧接着,白洛水猛地睁开那清眸,玉面陡变:不好,他们出事了。
心绪于此,她无半点犹豫,下了床榻便打开那房门打算去救阮诗儿等人。
不过,当得她打开门时,却是看到那拿着棋盘,似早有预料般的颜澈,站于门口,静望着她。
“颜澈,你...”
“有话,进去边下棋,边说吧。”
颜澈淡淡一语,亦不管白洛水是否答应,便踏门而入,并关上房门,来到那木桌旁,摆好棋盘,看向她道:“过来坐吧。”
看得这一幕,白洛水那微有波澜的心,渐渐平静了下去。
而后,她踏步走至那颜澈的对面,黛眉微蹙:“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有些不解,为什么颜澈让她听阮诗儿的安排,并只让她去一个玄虚分身,且颜澈自身亦不去,在院子里守着她的话。
那么现在,她算是全想通了。
之所以,让她听阮诗儿安排,是因为颜澈至始至终就没打算让白洛水暴露身份。
所谓的去玄虚分身,为的就是能够在关键时刻,被阮诗儿等人轰碎,得以不留下痕迹。
只不过,如此一来,那留下的人,却凶多吉少了。
“是的。”
颜澈点了点头后,道:“坐吧。”
“所以,你是故意让诗儿她们替我死,得以保全我,不引起叶擎天的怀疑?”白洛水未坐,黛眉蹙的更深。
“诗儿她蛰伏多年,用她来引开叶擎天的注意力,让叶擎天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是最好的人选。”
颜澈间接承认后,他落了一棋子,道:“下吧。”
“可是你知不知道,这样,她们或许会没命。”白洛水未动,继续质问。
“不止是我,诗儿她们亦知道。”颜澈淡然道。
“她们都知道?”
白洛水一愣。
“是的。”
颜澈道:“在你真正实施此计划前,我便有将此事的前因乃至于最坏的结果,告诉他们,而他们亦甘愿如此做。”
“原来,她们早就做好了,为我而死的准备。”白洛水清眸微颤:“是我害了他们。”
“很多事,要去做,总得有人牺牲。”颜澈道:“若能以此牺牲,换整个大局,并让你更为清醒,那倒并非不值得。”
毕竟,他们这个装失忆,待于叶擎天身边调查的契机,可不是那么容易得来的。
一旦因此事而毁了,那就彻底功亏一篑,再难遇此契机,来对付叶擎天,调查真相了。
“此事,是我冲动了。”
白洛水微微闭眸,深深的吸了口气,道。
她当时若不急着救人,听颜澈的,暂时放弃,那或许便不会中计,不会有此事了。
“凡事与他相关的事,你总会变得不能自已。”颜澈直言不讳。
“以后...”
白洛水缓缓落坐:“多听你之言。”
从此次之事,她终是明白,叶擎天的确不好对付。
于他相斗,必须保持真正的自己,保持那每时每刻的清醒。
所以,在自身有叶凉这难改的‘缺处’下,她能做的便是多听取颜澈之言了。
毕竟,颜澈是旁观者,能最理性的判断任何事。
“其实,你只要能够改去受他影响的性子,以平常的你来行事,那我想纵使叶擎天再聪明,亦休想再到你这占到便宜。”颜澈道。
闻言,白洛水未语半言的静静拿起一颗棋子,下棋而去。
看得此景,颜澈心头感慨:“他在你心中的地位,真的重要到,纵使你必会因此出现失误,害得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都不愿意改之么?”
她终究做不到,轻易不在乎与他相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