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要装好人,是么?
心中嗤笑一语,邱淑虹眼咕噜一转,似委屈道:“蓿凝,我知道,我刚才错了,可是,我真的不想死。”
旋即,她眼眶含雾,似请求道:“你的命,是我们玉綉坊救的,如今你就索性还给我们吧,好吗?”
“我一定会感激你,记住你一辈子的好的,求求你了。”
显然,她知晓如今自身处于劣势,便开始打起不要脸的感情牌了。
“抱歉。”
叶蓿凝摇了摇螓首,道:“我暂时不能答应你。”
“因为...”
她猛地转身,手中轻剑一震,脚步跺地而起,目光凌冽的对着那悠哉看戏的邓齐胜狠刺而去:“我拼死亦要带众姐妹出去!”
唰...
可惜,叶蓿凝那身影才飞掠而起,那潘槐便是再度身形闪掠而出,飞掠至她的上空,狠语道:“想动堂主,你也得问过我才行。”
话落,他手中长刀,无半点犹疑,直接对着那叶蓿凝狠劈而去。
叶蓿凝看着那裹挟着凌冽刀风,挥劈而来的长刀,不甘的咬了咬牙,下意识的回手格挡。
铛...
下一刻,剑与刀相击于一处,一股劲力直接顺着那轻剑,传上叶蓿凝的娇躯,轰得她整个人重重的斜落于地。
于地上划出一道深壑后,狼狈的滚了几圈,才停落身形。
噗...
紧接着,一口鲜血亦是毫无预兆的从叶蓿凝的嘴中,喷吐而出。
染了那尘土。
看得这一幕,那邓齐胜不由摇头,似可惜般的看向叶蓿凝,感慨道:“你倒真聪明,既懂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又懂得擒贼先擒王。”
“可惜啊,你实力太弱,再聪明也于事无补了。”
一语至此,他依靠在木椅上,道:“既然你放弃了杀你同伴离去的机会,那么,你就只能乖乖留下做潘槐的女人了。”
“哈哈,有情有义的女人,老子喜欢。”
潘槐仰头朗笑一声后,他看向那半趴伏于地的叶蓿凝的清润娇臀,邪笑道:“看老子,这便将你扒了,就地正法!”
说着,他脚步踏地,身形闪掠而出,那粗厚的手掌,对着那叶蓿凝的娇躯直抓而去,似将要叶蓿凝最柔软厚实之地,抓于掌中。
唰...
不过,就在潘槐那伸出的手中,即将靠近叶蓿凝的娇躯之时,那苍穹之上,一道散发着无双剑气的洁银流光,陡然射掠而下。
铛...
寒光飞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割裂、洞穿了那潘槐的手臂,将其手臂切断后,直直的插在那地间。
带过无数鲜血,蹦起点点碎石。
“啊!”
下一刻,那本兴奋的潘槐亦是捂着那疯狂淌血断臂,撕心裂肺的哀嚎,倒退的翻滚于地。
似欲从翻滚之中,减轻痛楚。
与此同时,那寒光渐渐散去,一柄通体清透,金纹点缀的剑身清寒,似有着龙影游荡其中,又似有水流波光荡漾,玄妙无比的利剑,斜插在地间。
其整个剑身之上,染满了斑驳的鲜血,染的那无双剑意,多了一缕令人心悸的煞气。
好似裹挟着无边的杀伐之意。
那连那周身如活物游荡的黑铁锁链都是关锁不住的无上杀气!
入眼于此,那邓齐胜面色陡然一变,直接起身,双眸死死的盯着那利剑,失声而语:“这是...”
“彼河剑!?”
“你倒还记得。”
陡然的悠悠之语传荡而来,循声望去,一道略显单薄,却似洗尽铅华般可擎天立地的身影,带着一阵阵厚重的脚步之声。
于那石阶之上,缓缓踏步而上。
当得他跨过那最后一个石阶,彻底站于众人面前时,他那浑身透着无双杀意的身躯,亦是彻底的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那整个人衣衫虽不褴褛破碎,但却似被鲜血浸染一般,无数鲜血浸染其上,染的那白皙的面颊之上,都有着斑驳的鲜血。
看似杀伐凶厉,透着血腥的恐怖煞气。
若是有人此时往他的身后望去,那会发现,叶凉身后的那一条台阶之上,一路都有着斑驳的鲜血,随着他的脚步,点缀于地,蜿蜒而上。
再向下望去,便会看得下方的宫殿里,尽是残垣断壁,尸体遍布于地,而在那下方宫殿之下的宽阔石阶山道上,更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死景,令人战栗。
山风吹拂,叶凉立于台阶之上,左手提着那王砚的染血头颅,一对深眸泛着金纹,死死的凝视着似有畏惧的邓齐胜,一字一顿道:“那你可还记得...”
“我这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