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岳殿外,订亲宴上。
当得那名着银色面具的将领,将那言语吐出时,此地大部分人皆是神色陡变,并心中齐齐倒吸了口凉气,目光难信的看着将领,心潮尽涌:这家伙,莫不是疯了么?
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而在大部分人惊骇间,也有着那不少认出诛天十二将的人,不由皱眉困惑:这白洛水,什么时候和诛天十二将的人,有纠葛了?
难不成是风无殇开的玩笑而已?
一时间,此地寂静的有些诡异,众人皆是心神复杂,目光波澜尽起的凝看着叶凉,似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在众人沉默安静间,那白洛水却是以那琉璃清眸,静静地凝看着那,望着她的将领,心中波澜不休。
因为,她有听出来,那声音,是...
他的声音!
“大胆!”
就在白洛水心中震颤间,一名擎皇宫将领,率先反应而过,并踏前一步,对着那所谓的诛天将领,呵斥道:“吾皇订婚宴上,你岂可胡言乱语,还不速速道歉、退下!”
面对他的呵斥,那将领似彷如未闻般,依旧以那深邃且透着温柔的目光,凝看着白洛水,道:“洛水,不要嫁给他,好么?”
“混账!”
暴毅眼看得叶凉,不听言语,还敢出语胡言,不由瞪目而语:“三翻四次于吾皇喜宴上捣乱,本将岂能容你。”
话落,他玄拳紧握而起,周身凶煞玄力溢散而出,似欲上前,战杀这诛天之将。
不过,暴毅还未当真踏出,那叶擎天便伸出手拦阻了他的举动:“慢。”
紧接着,叶擎天缓缓起身,似颇具风度的未有发怒,而是以那深邃的暗金色黑眸,平静的看向风无殇,道:“无殇兄,你是否应当于此事,与本皇解释一番?”
真不愧是神府第一仁皇,这伪风度的能力,当真非凡。
风无殇见叶擎天未有直接动怒,反倒平静的问语己身,不由心中低语了一句。而后,他于众人的目光下,目不斜移的看着酒桌,举起酒杯,道:“我只能回禀于擎皇...”
“此人非我十二天将中人,至于,他为何会混进去,那在下也不得而知了。”
显然,他在知晓,无论怎么说,都逃脱不了几分干系的情况下,他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直语胡言了。
闻言,那在场众人,皆是暗暗咧嘴,心中不信,毕竟不说诛天十二将这种人物,没人敢假冒,就是假冒,最了解十二将的风无殇岂会看不出来?
所以,他们很清楚,这根本是风无殇的托词,但清楚归清楚,他们却也无人出言点破,毕竟,一旦点破了,那可就是得罪风无殇了。
这般可不值。
“哼。”
暴毅可无旁人的忌惮,他直接哼声,道:“你带的人,你说你不知道,唬谁呢?”
“难道,有那条规矩规定,我带的人,我必要知道么?”风无殇反问道。
“你!”
暴毅拳头一握,便欲发怒。
看得此景,叶擎天直接伸出手将其拦下,而后,他神色平静的看向风无殇,道:“既然,风兄说,和此人并无关系,那么接下去之事...”
“风兄应当不会插手了吧。”
显然,他清楚,若风无殇要强行插手此事,今天之事,恐怕没那么好解决,所以先聪明而语。
“那是自然。”
风无殇摆弄着那酒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淡淡道:“他伪装成本城主麾下十二将,本城主未追究于他,便是不错,又岂会插手帮他。”
毕竟,他早就和叶凉说过,只帮叶凉到进入婚宴主场之地,之后的事他一概不插手。
“既然,有风城主此言,那本皇便放心了。”
叶擎天平静的吐语一言后,他缓转过目光,看向那名银甲将领,不卑不亢道:“阁下,既然来了,便显出真貌一见吧...”
“如此,也好让本皇看看,究竟是哪位至强,降临本皇喜宴。”
他那温文有礼的模样,倒似是未有半点怒色。
“的确。”
那端坐于酒桌之中,一名着棕色长袍,头顶微秃,面骨枯瘦的老者,道:“阁下,既有胆识前来扰乱喜宴,那便应当有胆魄,以真容示人。”
此人,名叫瞿槐通,是天域瞿家的二长老,而他所落座那一桌,便多是天域瞿家之人。
有了瞿槐通的衬语,渐渐地便有着不少人,出语附和,以令得大部人都紧紧地注视着这,独独起身的银甲将领,想看看,这来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敢扰叶擎天的喜宴。
而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这将领倒也不惧。
他缓缓伸过手,将那遮掩了半张脸孔的银色面具,揭了去,以露出了他那所谓的真容。
“是他!”
那于瞿家酒桌上,着紫黑色束身古韵女装的瞿灵怡,看得他那显露出的真貌,不由面色微变,心中一惊。
而在瞿灵怡和在场一部分,识得叶凉之人,皆是心惊、讶异时。
另两处酒桌处,那略显粗犷、凶煞的向横,以及那坐于洛水门诸长老中的黑萝、素忻二人,则皆是眼眸一闪,嘴角泛起几缕无奈笑意:他果然,是出现了。
与此同时,另一酒桌处,身穿紫纱长裙,有着雪白尖俏的瓜子脸,黛眉弯弯,美眸凝幽的女子,对着身旁那名,虽遮面纱、不言语,但气质依旧绝世的女子,传音道:“看来...”
“一切,果然如宫主所料,此子,当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