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如果,是百载前,瑶止说出此语时,叶凉或许会不加思考便答允而下,但是现在,他除却冷笑,当真无话可说。
良久后。
当幽梨等人因他的不住冷笑,而有些忍不住欲出言时,叶凉终是顿住冷笑,他看向那静望着己身,似平静无波澜的瑶止,道:“说吧...”
“你究竟想做什么。”
显然,如今的他,并不信,瑶止会当真将这大好河山,让给他,让他为帝,她为后。
倘若她当真如此想,当初就不会为帝位,杀了他了。
面对叶凉的重复问语,瑶止似知晓他心中之意,不由清幽吐语:“所以,昔日之爱,今...你已不剩半点...”
“呵...”
叶凉冷笑:“我承认,曾经,我喜欢过你,但也是这段刻骨铭心的喜欢,让我明白,当初的我是多蠢...”
“所以,我很明白的告诉你,于你,我心中除了恨,再无其它!”
咚...
瑶止的柔心重重一颤后,她眸起黯淡的呢喃:“除了恨,再无其它...”
她垂着眉,似带着令人疼惜的忧伤:“看来,你真的很恨,恨到已再无可能,喜欢上了...”
“有可能。”叶凉气语:“只要,时光能倒流,生死能逆转,我的命,你能还给我,就有可能!”
闻言,瑶止的眼眸里,掠过一抹难察的波澜,心中暗下决定:“凉弟,前两样,姐做不到,但是,第三样,姐会做到的...”
“为了你那...有可能的喜欢...”
那一刻,二人对立而站,她爱他,深刻入心;他恨她,深刻入骨...
或许,世间至悲之事,莫过于此。
“瑶止,你不要废言了,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叶凉似不愿与她多言半点。
“本来,我想做你的皇后,此生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余生共度。但现在,我改注意了...”
瑶止抬起螓首,以那如水的清眸,凝看着叶凉,不住心语:“不做你的后,只做你那成长路途上的守凉人。”
余生,无论你恨不恨我,我终究爱你...
叶凉并不清楚,瑶止心中想法,他仅是见她,久久不言,不由眉头微皱道:“瑶止?”
面对他的问语,瑶止收敛心神后,伸过那羊脂膏的素手,将脸面上的面纱,缓缓摘下,以令得,她那所谓瑶止的真容,彻底暴露于众人的视野之中。
这一露,则直露的那叶凉、祁天峥以及君震天等人,皆是一愣,并下意识的吐语而出:“瑾画(姑娘)?”
瑾画看得他们那略显惊讶的神色,娇容轻柔一笑,道:“九江王、叶凉...好久不见...”
随着她此语的吐出,她那娇躯周身,似是伪装起的煌煌帝韵,也是渐渐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那,怡人的草木竹灵之韵。
此时的瑾画已然决定,以瑶止之身为叶凉所恨,以瑾画之身,守叶凉一生。
叶凉感受着那,熟悉的玄韵,不由有些讶然道:“瑾画,怎么会是你。”
“当然,是为了来救你了,这还要问。”幽梨似有些不满的撇了撇嘴。
“幽梨,不得无礼。”瑾画训斥一语,以令得那幽梨闭嘴不敢言后。
她朝着叶凉轻柔一笑,道:“我之前赶路时,恰巧听得,雷泽之地的金殒阁、百杀教等势力,似是蓄谋要对付一名叫叶凉之人。”
“我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不是你,便是着来看看,反正也顺路。然后...”
她似说的随意:“便碰上此景了。”
叶凉自然知道,瑾画所言的顺路、凑巧,都是不想让他记情,才这般言的。
他心暖而语:“谢了,瑾画。”
他知道,一直以来,她待他,彷如至亲。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顺路。”瑾画道。
君震天听得二人言语,不由眉头微皱,道:“瑾画姑娘,你来此搭救凉儿之事,本王理解,亦感激,只是...”
“本王有一事不明。”
“王爷请说。”瑾画清幽吐语。
有她此语,君震天也未矫情,坦然直言道:“瑾画姑娘的实力,令本王惊叹,想必于整个神府内,应当也是绝世之人...”
“可是,恕本王眼拙,实在看不透,姑娘身份,所以,本王斗胆,还请姑娘告之,一解本王心中困惑。”
显然,他对瑾画的身份,还是有些怀疑的。
当然这也不怪他,只怪瑾画一直以来,身份都颇为神秘,外人鲜有识之。
闻言,瑾画正欲开口,那祁天峥却是率先笑道:“哈哈,王爷,你不要困惑了,我知道,瑾画姐姐是做什么的。”
他说着,直接将青毓灵洲所发生之事,以及瑾画的真正身份,统统告诉了君震天等人。
其间,完全不知情的燕红婉,也插嘴问了几许,从而也知道了,之前瑾画替叶凉解毒,救叶凉之事。
因而,待得祁天峥说完,众人也算是将前前后后的事,都了解了。
“原来,瑾画姑娘,是瑶天宫十八神宫之一的止溪宫宫主...”
君震天意蕴深长:“亏得本王,当初,未能识出,当真是眼拙了。”
“哼,你个蛮牛,眼瞎不是很正常。”燕红婉故意斗嘴道。
倒是瑾画,看得二人差点又要斗起,不由温婉一笑,打圆场道:“在下甚少以宫主的身份,示于众人,王爷不识,亦正常。”
“嗯。”
君震天轻点了点头,道:“不过,本王还是有一事不明,瑾画宫主,为何能够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