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天夜里,夜摇光去了南园,乾阳和连山都在南园,将任务分配给了他们两,让他们两明日就去历练,顺便多抓一些恶鬼,但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夜摇光教会了他们两一个简单的术法。
这个术法可以将恶鬼炼化,却能够残留一缕最纯净的魂灵,以免碰上修为高深的同行,误以为他们抓恶鬼是为了行邪魔之事,最后更是将千机师叔给她的缘生观的令牌交给了他们。
乾阳和连山第二日一出发,住在帝都京郊外的元奕就收到了消息,便派人跟着上去。其实很早以前,传出夜摇光是虚谷的女儿开始,从元鼎知晓消息之后在他面前提到夜摇光也能够算作他的未婚妻的消息开始。他就派人去调查过所有关于夜摇光的事迹,得出来三个字:蠢女人。
元奕觉得这世间再没有比夜摇光更加愚蠢的女人,偏偏这么一个愚蠢的女人,还有那么一个聪明绝顶的男人为她痴为她狂为她真是不惜一切,故而初见时他对温亭湛多有瞧不上眼。
到了次日,运气很好的乾阳和连山已经炼化了两只恶鬼,元奕听着传回来的消息,他想他估摸着又知道夜摇光要干什么,他突然有些抓狂:“你们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人!”
月九襄的事情,明明她可以将月九襄打的魂飞魄散,功德就到手。雷婷婷的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竟然不惜下了血本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补魂!
回报的人纷纷低下头,他们哪敢开口,那可是虚谷真君的女儿。
元奕抓狂了一会儿,才无比庆幸道:“幸得老头子不逼着我娶这个蠢女人,否则我宁可自尽重新投胎。”
对于元奕给自己的评价,夜摇光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她也不会理会。前世说她蠢的修炼者一大波,她早就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说一句又不会少块肉,且为何要去在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对自己的看法。只要温亭湛觉得她好,其他人就无所谓,生气那是给他长脸。
夜摇光去了宁安王府,而温亭湛去了淳王府。
这是夜摇光第二次来到宁安王府,站在王府的大门口,她就已经感觉到王府被人施了阵法,这个阵法不是护宅,亦不是祸宅,只不过是一种类似于监视的作用,不过布阵的人修为并不高。
唇角扬起一抹冷笑,夜摇光浑身五行之气包裹,连通报都没有通报,直接闯入了宁安王府,此刻的宁安王正在书房。书房的房门紧闭,四周没有一个人,有些诡异,若非感应到了宁安王的气息,夜摇光都怀疑宁安王遇难,然而她才刚刚飘然落入书房的门口,就听到了一串细微的铃铛声。
夜摇光的眉目一厉,她抬头侧首一看,就见到屋檐之下,有金光一闪而过,于是她足尖在廊柱一点,一个纵身飞跃而上,就在极其刁钻的地方发现了一根金丝,这根金丝上有非常精巧米粒大小的铃铛,一颗颗在微微的震动,这种小铃铛的声音,在风中人根本听不见,可是魂魄却能够听见,这才是夜间宁安王体内的鬼魂烦躁的根源。
夜摇光伸出两指,指尖萦绕着五行之气,夹住了金丝,金丝却在她的指尖挣扎,一股蕴含的浓郁五行之金之气反弹而来。
“好深厚的五行之金。”夜摇光有不有叹道。
这金丝属金,铃铛也是金属打造,也蕴含着金之气,再加固了纯正的金之气,三重金之气叠加,修为要高出布下这个用金之气布下三阴阵的人数倍才能够破阵。
五行之中,木火为阳,金水为阴,而土则是半阴半阳。
以三阴阵法来引诱宁安王体内的鬼魂,真是再好不过。
“以命之气加固,胆子倒是不小。”夜摇光顺着金丝而寻,发现这一根金丝从书房的屋檐缠绕到了主院的屋檐,把王府内院,宁安王长期待的地方都绕了一圈,把金子从袖口扔出来,“去,把阿湛叫来,我要用阳珠!”
夜摇光这话一出口,金子和月九襄都是骇了一跳,夜摇光要用阳珠来破解这个三阴阵法,可阳珠里面的魔君不就暴露了?不但月九襄知晓阳珠里面有魔君,就连金子都知道,只不过被温亭湛给警告了一番。
然而,担心是担心,可金子却不得不屁颠屁颠的跑去寻温亭湛。
月九襄此刻心里有些焦灼,因为作为一个女人的角度,她真的佩服也羡慕温亭湛对夜摇光的付出,这样的情深入骨,如果可以她当然是不希望夜摇光知晓魔君的存在,有些人就是幸福,能够被善意的谎言欺骗一辈子,这也是一种福分。
可夜摇光要用阳珠,如果不把魔君赶出去,势必要露馅,可把魔君赶出去,魔君根本不能没有载体,她的阴珠和夜摇光神识相通,只有夜摇光能够隔绝神识,不让她知晓外界的事儿,而她却不能隔绝夜摇光,一旦魔君入阴珠,也会被夜摇光察觉到。
夜摇光自然不知道月九襄的着急,她气定神闲的进入了宁安王的书房,书房仿佛被遭了贼一般杂乱不堪,书柜都倒了好几排,一地的书,而宁安王坐在角落里面,他披头散发,衣裳也有些凌乱。
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夜摇光,却把夜摇光骇了一跳,他满眼的红血丝,看起来似乎许久未眠,怀里抱着一个三羊开泰的木雕,这木雕竟然是一个法器,蕴含着纯正的至阳之气,恐怕宁安王此刻也不知道为何他抱着这个摆件会舒服,会不受体内的鬼魂所控制。
“王爷,你们决定好了么?我今夜便可以为你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