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走进东厢房,只听一个尖锐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老爷夫人检回来的那个短命鬼呀?怎地,伤势好了打算摇着尾巴来夫人这里示好吗?”
书兰若皱了皱眉,不用回头她也知道这个声音,正是几天前欺凌过自己的绿儿,听她所言,这东厢是夫人的住所,想到那天罗夫人离开之前盯着自己的眼神,她便浑身的不自在,现在绿儿又在这里冷嘲热讽,真的不知道何时得罪了这对主仆。
忍忍忍!书兰若耐着性子转身,对着绿儿福了福身,“绿儿姐姐,前些天罗老爷交代,等兰若康复后便来东厢,兰若不知这东厢是夫人所住,如有冒犯之处,请夫人勿怪,姐姐勿怪。”
书兰若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在修养的几天里跟红儿学了些礼仪知识和言语规范,现在装起来,也算是有模有样。
“哼!”,绿儿冷哼了一声,“果然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妖精!不过这里不比老爷的西厢,光嘴甜,是没用的。”
“绿儿姐姐教训的是,兰若受教了,还劳烦姐姐引路带我觐见夫人。”书兰若笑了笑,好似并没有介意绿儿的针对,一旁的红儿不知绿儿为何处处为难书兰若,本想插嘴,却被书兰若悄悄的拉了拉衣摆。
见书兰若暗暗对自己摇了摇头,红儿便也没出声了。
“真是个没皮没脸的野种。”绿儿并没有因为书兰若的示好而轻易放过她,伸手便对着书兰若的手臂狠狠的拧了一把。
从老爷把书兰若带回来那一刻,绿儿就明白老爷心里想的是什么。罗恒道这人,除了好色之外,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嗜好,那就是亵童。
仗着有几个钱,在这东临镇里被罗恒道糟蹋的小孩子不少,自己就是其中之一,不过自己命大,又会讨好罗恒道,这才保住小命留在罗家。其他反抗罗恒道的孩子就没这么好运,暗地里被他搞死的少女,足有十多个。镇子也有不少黄花闺女被罗恒道糟蹋完便抛弃,人们是有怒却不敢言。
可怜的书兰若却并不知此事,被虐待还得强忍着不让自己惊呼出来,心中却早已是愤愤不平,若非她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若非她没有异术,怎会让人这样欺凌?
咬了咬牙,书兰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眉顺眼的说道,“绿儿姐姐说的是。”
绿儿见书兰若无论是训斥还是挨打,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顿时觉得解气,冷冷的说道,“罢了,既然是老爷吩咐你过来的,你且跟我来吧。”
说完,绿儿领着两人走入正厅中。
只见罗夫人正端坐在大厅主坐上,三人先后走入正厅,罗夫人都未曾抬眼,一直在把玩手中的一只玉簪子。
绿儿和红儿见到罗夫人,双双福了福身,跟在身后的书兰若有样学样,也随着福了福身,刚准备直起身子,一只茶杯已经砸到她面前,罗夫人连眼都不抬,只是轻飘飘的吐出两个字,“跪下。”
书兰若一愣,心想这罗夫人是更年期吧?怎么见人就咬?虽然很想说服自己暂时忍耐,可是受了二十多年现代教育的她,此时此刻膝盖却是无论如何都弯不下去了。
罗夫人轻轻抬眼,见书兰若一直没有跪下,便朝一旁的绿儿使了个眼色,绿儿收到罗夫人的眼神,冷冷的笑了一下,大步走到书兰若身后,然后狠狠一脚踹向她的腘窝。
书兰若吃痛,一个不稳,整个人扑倒在了地上,这一刻,书兰若突然很痛恨,痛恨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痛恨自己的弱小与无能为力,她想回家,她想扑到父母怀里好好的大哭一场用力的撒娇,可是她做不到,别说能否找到回原来世界的办法,就连自保,她也要无能为力了。
“区区一个丫鬟,见到本夫人竟然不行跪拜之礼,当真是没有礼数,既然如此,今天你就跪在这里,跪到我满意为止。”罗夫人轻哼一声,轻蔑的扫过伏在地上略显狼狈的书兰若,便继续低头把玩着手中的玉簪。
此时的书兰若已经无力再与这两个女人虚以为蛇了,今天她还未曾进食便来东厢报道,才见到夫人就莫名其妙受了罚,明知她旧伤刚痊愈,罗夫人还要处罚她,这是铁了心想要她小命吗?
此时此刻,她心里好不甘心。她不知道的是,这仅仅只是折磨的开始。
接连几日,罗夫人与绿儿,总是变着戏法的处罚她,罚跪和打骂已经成了平日里最习以为常的事情。
从一开始的逆来顺受,到奋力反抗,无论书兰若做什么,换来的都是一顿挨骂毒打,几日来的折磨让她觉得身心俱疲。
但是通过这几天的经验情报,书兰若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确实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道理可言,兰若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要逃出去,她要变强大,她要改变命运,改变如今的局面。
听红儿说,东临镇上也有觉醒仪式,觉醒仪式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一个翻身的机会,只要获得了异术,无论什么异术,都能获得异术师资格证,并且可以就读异术学院,那几乎是所有平民梦想中的地方。
只不过,想去参加觉醒仪式却并非易事,如果是普通家庭,只要符合要求的,都可以参加,但是佣人家丁已经卖身给家主,要参加就必须获得家主的许可,也就是说,如果书兰若想参加,就一定需要罗恒道的同意。
罗恒道虽然为人刻薄,却从不反对府内的丫鬟和家丁参加觉醒仪式。据说罗恒道的横财就来源于一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