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夕拾的话,小将军怔愣了片刻,随后抿唇笑了笑:“或许吧。”
对她来说,沙场就是一生。
情与爱她从未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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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子非开开心心的回到家中,想起夕拾娇怯的面容就忍不住的心头发热,只恨不得明日就将她娶回来做妻子。
就在他在家中遐想之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闻子非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见自己的至交好友齐进儒站在门口,正带着笑意看着他。
闻子非大喜:“进儒回来了?”
齐进儒是进士出身,但家里无权无势,在庆县待了两三年也没混个一官半职,于是半年多前凑了些盘缠去京城打点关系去了。
此番终于又回到了庆县,闻子非立刻高兴的将他迎进屋中。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后,闻子非便打听起他这番去京城的收获来。
齐进儒长叹一口气:“哪里有那么简单的?往日在庆县,说起进士来似是多厉害的人物,但到了京城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他摆了摆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闻子非安慰他道:“进儒胸有凌云之志,定能心想事成。”
齐进儒苦笑一声:“有凌云志又如何,当年的温将军不也是有凌云之志,最后不也……”
说着他的话戛然而止。
闻子非听着似有什么内幕,低声问:“什么叫温将军不也有凌云之志?温将军如今不是文贵妃吗?在这宫里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与圣上如此恩爱,以后定是要母仪天下的。”
齐进儒左右看了看,咬了咬牙,这才说道:“半年前庆县可有一份海捕文书,说是两个宫女犯了宫中的忌讳,只要能活捉两人,朝廷便赏万金?”
闻子非一怔,点了点头:“听闻是有那么一回事,可庆县你也知道,县老爷是个万事不管的太平人物,那海捕文书贴都没贴,我还是听别处来庆县的商人说的。”
齐进儒的声音又低了两分:“那不是什么宫女,那就是温将军和伺候她的一个丫鬟!”
“什么?!”闻子非惊诧万分。
酒楼茶楼的说书人一遍遍说过圣上和温将军之间有多么恩爱,此时骤然听说温将军竟然被下了海捕文书,闻子非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齐进儒赶忙拉了他一下:“这事儿我也只敢跟你说一次,你万不可跟别人提起,否则妄议圣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闻子非这才稳住心神:“进儒是如何得知的?”
齐进儒叹了口气:“你道我去京城走的是哪门子的路子,走的是舅母家庶子的路。”
“你舅母家的庶子……”
“如今在宫里做事。”
听他这么说,闻子非便省得了,这庶子该是宫里的哪位公公。
这事情对于两人来说都有些太大了,两人都不敢再提,气氛冷了片刻后,还是闻子非先开了口。
“进儒回来的也是巧了,我与一位姑娘情投意合,只等三媒六聘上门,以后你便有个弟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