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记忆中有成片的血,触目惊心的红铺散在陌生的穿着白衣的弟子身下。
叶垂锦看着自己将手放在两人身上,吸干了他们的灵气,又将他们的灵根抽了出来。
接着是长汀长老……
她曾经的小弟子……
她的师父……
叶垂锦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东涉谷扶住江赐,目光复杂:“温浮,你到底在做什么?!”
叶垂锦低着头没有说话。
江赐气的想直接杀了她:“孽徒!”
周围人也在指指点点。
“温浮长老这三千年中未曾犯过如此大错,怎的如今……”
“你还不知道吗,她前两日把自己徒弟带走,晏渭涯回来之后就要转投掌门门下,渭涯师侄怕是看出了她魔头的身份,如今才惨遭毒手。”
“杀徒弑师,同门相残,真是修真界的败类!”
“唉,真是想不到……”
叶垂锦安静的跪在白光中。
为什么会这样。
东涉谷问:“今日在场诸人皆为见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叶垂锦抬起眸看着他,想要开口解释。
她没想要害出云门中的人。
可话到嘴边,叶垂锦却说不出口。
就是她。
她就是那个抽干了出云门弟子灵力,又将他们的灵根损毁的人。
如今她经脉中运转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的灵力,而是别人的。
怪不得她身体恢复这么迅速,怪不得这两日她总觉得自己修为似乎已经恢复。
她竟然入了魔。
叶垂锦闭上眼睛。
见她不说话,东涉谷咬了咬牙,终于还是一挥手:“将她关入剑牢,五日后,斩魔台,五门会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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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挨着落雁山的落雁城中,酒楼里的说书人正使出浑身解数说着某名门正派某弟子的事迹,堂下众人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出云门的温浮入魔了!”
“嗨早听说了,过两日便要将她送斩魔台。哎,最近当真是多事之秋。”
“不可能!温浮仙子乃是正道第一人,她怎么可能入魔?”
“你这话说的可就太绝对了,正道第一人又如何?指不定是见魔界势强,所以倒戈了呢?再说凡是被送到斩魔台上的人,体内只要有魔气就会引来天雷,等到那时看她会不会引来天雷不就知道了?”
有人压低声音:“我倒是听说了另一个说法。”
“哦?什么说法?”几个旁听的人竖起耳朵。
那人小声说道:“我听说这温浮早就不是正道第一人了,她似乎修炼出了岔子,修为跌的厉害。”
周围人脸上浮现出了然的神情。
“难怪入了魔,怕是修为下跌,所以才走了岐路。”
“这些年她也的确没再出过出云半步,上一年出云大典我有幸去了,也未曾见她。”
“呵,之前我就说,这温浮三千年间牢牢把持第一人的位置,早该换一换了。”
几个人说着风凉话,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他们身旁经过。
说话声音最大的那个只觉得似乎后背一冷,打了个哆嗦,倒也没在意。
多半是天凉了吧。
他这么想着,随后端起酒杯喝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