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走在谢一尧的左边,白宜染走在谢一尧右边,两人破有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意味。
在以前的时候,桃流月也是这样的。她明明是个任性又有些娇纵的姑娘,但是在面对恋慕之人的时候也不得不收好自己的脾气,即便是嫉妒吃醋,也要忍耐。
她甚至没有想过伤害白宜染,可白宜染总是防备着她,似乎觉得她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结果到了最后,桃流月也没有伤害过这两人,反而是他们陷害算计于她。
苏梨为桃流月感到不值,神情也冷肃下来。白宜染心里不太高兴,她本以为桃流月终于死了那谢一尧就是她一个人的了。却没想到她这么命大,活下来不说,看着过得还不错,一点儿也不是她以为的凄惨狼狈。
对待情敌,白宜染没有半分好感。
以前还在魔教的时候,她总是担心桃流月会对她做什么,神经崩得很紧。对于这个妖女,她是打心底里不屑且忌惮的。
这种矛盾的源于桃流月的直白与美貌。即便她觉得谢一尧只爱自己,却也不得不承认,他会被桃流月吸引。
而现在,事情好像回到了原点。
她们俩一左一右在谢一尧身边,她红衣如火模样艳丽,是最灼灼其华的一朵富贵花,所有人都眼神都会落到她身上。而自己这种寡淡的人,从来不会得到赞赏的目光。
她的容貌太过姝丽,导致自己被衬托得像个丫鬟。
这种外表的差距,同样会印刻到心里。她没忍住约过谢一尧去看苏梨,却在下一秒,对上了苏梨的目光。
她的目光和她这个人一样,像是出鞘之剑,带着锋利,让人不敢忽视。
白宜染觉得有些心虚,却强撑着没有先转移目光。蓦地,苏梨嘴角一挑,把视线轻飘飘地划了过去。仿佛毫不在意。
白宜染心里更加郁闷,只得垂着头不再乱看。
苏梨觉得有趣,白宜染和桃流月两人还挺相似,她们都爱慕谢一尧,也都为了他隐忍自己的脾气,她们还相互羡慕,总觉得谢一尧对对方更好。当然,白宜染其实比桃流月聪明一些心机一些,她光明正大地参与到谢一尧的人生里,然后和他一起坑了桃流月,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苏梨把目光收回之后就看了一眼谢一尧,平心而论,这谢一尧模样是很不错,但是值得这两个女人这般将他放在心上吗?说到底就是个渣男罢了。
苏梨又想起了怎么撩都不开窍的玄嗔和尚,忍不住想着,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被惦记的玄嗔觉得鼻子有些痒,他抬手揉了一下,手指一顿。空气中似乎有些不太对的东西。
他伸手在空中捞了一把握紧了拳头,然后慢慢地展开手。
只见在他的掌心,飘着一根非常细小的绒毛,像是鸟类幼生期时刚刚长出来的绒毛。
玄嗔停下了脚步,说道:“这里不对劲。”
他话音刚落,大部队的最前方便传来一阵惊叫,“啊!”
人群立刻混乱起来,紧接着又传来好些惊恐的叫声,玄嗔无奈地叹了口气。
人多就是容易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