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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梨吃早饭的时候又和苏若秋在餐桌上互相冷嘲热讽了一番。
就当是消食了。苏梨这样想着就打算去画室,可是刚走到画室门口把手放在门把手上,她就觉得有些不对。
她弯腰仔细地看着门把手,伸手握着轻轻晃了晃。
松了。
苏梨眯起眼睛,推门进去。
一眼看去,画室里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似乎什么都没动过。她抬脚走进去,站到画前,眼神盯着上面被划破的地方。
这是一幅风景画,画的是西郊的月季花海,颜色艳丽夺人眼球。整幅画的完成度已经很高,只需要收尾就行了,只是这画上却能清晰可见一道划痕。
这划痕从中间部分开始,一直绵延到了最下面,带起了旁边堆叠出的一层层颜色,无比显眼很难补救。
苏梨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任谁把自己的作品搞成这样都会生气的,尤其那人还是故意的呢。
她直接把画拿了下来,转身去了餐厅。
“苏若秋。”
苏梨眼神平静,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却让苏若秋心头一颤。
她压下了翘起的嘴角,语气疑惑:“有事?”
“这是你弄的?”苏梨直接把她的画放到了她面前。
“你在说什么?”苏若秋一脸茫然,“这画怎么了?”
“你不承认?”苏梨忽然笑了,“你知道我的脾气,从小到大告诉你多少次了,不可以动我的画,看来你是不记得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动你画了?你的画室向来锁着的,连爸妈都进不去,我怎么进去?”苏若秋立刻辩驳说道。
“那就要问你了,什么时候学会溜门撬锁了?跟傅哲学的?”苏梨一点也不介意用傅哲这个名字刺激她。
果不其然,苏若秋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控诉道:“苏若夏,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也不用这么冤枉我吧?你的画室锁着,谁能把你的画弄坏?你该不是想趁机栽赃吧?”
苏父苏母在一旁算是听懂她们吵什么了,“怎么回事?若夏?”
“爸妈!你们怎么这样,明明是她冤枉我,你们却问她怎么回事?”苏若秋说着就哽咽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苏母愣了一下,想了想确实画室是门是上锁的,所以……她看向苏梨,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
苏梨接触到了她的目光,心里冷笑,深知苏父苏母就是这种性格,已经改不了了。
不过,她也没期待他们对自己有多信任,只是平静陈述道:“画室的门锁有被橇过的痕迹,现在把手还是松的。不信的话可以请人来鉴定一下,当然,也许不是苏若秋呢。”
“若夏,这就严重了吧?”苏母不赞同地说道,请人来鉴定什么的也太丢人现眼了。
“奈斯卡里画赛在即,苏若秋也是知道我准备参加的,最近我在画室这么久就是想画出最好的作品。爸妈,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当然,在你们眼里,我的心血比不上苏家的脸面,我理解的。”苏梨语气淡然,却让苏母心头微颤,开始内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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