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
燕山的调查,几乎一无所获。
李黑铁也十分苦恼,田光失踪一事,他的嫌疑太大,很多双眼睛盯着他,刑堂长老也把他叫去多次问话,询问田光的下落,他当然是矢口否认,洗脱自己的嫌疑。
找了几个证人帮忙作证,消除了刑堂长老的疑虑,但李黑铁也无法展开正常行动,更不敢去那处秘密监狱,因为时刻都有人在跟踪他。
只得把田光交给肖松、卢亮,让他们轮流“招待”,一定要撬开那小子的嘴!
不过李黑铁还是很不放心,肖松、卢亮虽然都有些小聪明,但刑讯方面并不拿手,不如自己经验丰富,把田光交给他们操作,不知道能不能把事办成?
左想右想,李黑铁脑中不断闪现田光鄙视自己的眼光,他变得越来越焦虑,怎么都睡不下去。
“不行!还是得我亲自上才行,我就不信,凭我的百般手段,弄不开那孙子的嘴!”
李黑铁从床上爬了起来,想着已经过去三天了,多数人都倾向田光已意外身亡了,搜寻动力大大减弱,盯他的人也少了不少,估计是被磨掉了耐心。
想到这,他麻利地换上衣服,趁着夜深人静,鬼鬼祟祟地出了门。
……
院墙之外。
弱光的夜色中,有双眼睛注意到了屋子里的动静。
“李黑铁,我特娘就知道是你干的好事!”
燕山恨恨一骂,轻声细脚地,一路尾随了过去。
赶路过程中,似有所感的李黑铁非常狡猾,特意绕了好几个圈子,故意钻一些曲折的巷道。
不过燕山也不是等闲之辈,并没有被轻易甩开,而是死死黏上了他。
直到看见李黑铁进入管事府后院一间不起眼的杂物柴房中。
燕山跳上院墙,运起灵决与江湖轻功,踏上柴房的屋顶,轻轻掀起一块瓦片,漏出一丝缝隙,附身贴耳过去,探听下方动静。
眼角余光也注意到,李黑铁打开了柴房地面的一块活动木板,进入了一个地下密室。
李黑铁打开活动木板的瞬间,燕山听到了两声凄厉惨叫。
“啊!”
“啊——!”
田光!
这声音燕山非常熟悉,正是田光的叫喊。
燕山暗自咬牙:“李黑铁,劳资就知道是你搞的鬼!”
见活动木板关上,李黑铁进入地下暗室内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燕山,重新放好瓦片,跳下屋顶,进入到柴房中,附下身子趴在活动木板上,耳朵贴了上去,探听里面的动静。
……
暗室内,传来一阵交谈。
“又昏过去了。”
“这小子还是没招,嘴巴还是死硬!”
“黑爷,老子什么货色的人都见过?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我不明白,他只要交代出许平给了他们多少丹药,再答应配合我们去掌门面前告发,这小子就可以活命,很简单的两件事,他为什么就是死扛?”
肖松用力摇头,脸上满是无力与挫败感。
他眼里猛地射出一道凶光,冷声道:“黑爷,既然这小子这么死硬,我们成全他,一刀做了他算了!省的再在他身上耗费时间,老子受够了!”
旁边的卢亮附和道:“是啊,黑爷,弄死这小子算了,我们再套个嘴软的过来,除了这小子,不是还有九个人么?”
李黑铁点点头,看着吊在绳子上被打成一团血糊的田光,心底也涌出无尽无力感,瞬间明白自己失策,抓错目标了,这小子死硬不招,很大部分原因出在自己身上,如果逮个贪生怕死的,他早问出自己想要的结果了。
“好,做了他吧!处理的干净一点,别被人发现。”
李黑铁无奈说道,看来他只能换个目标下手了。
砰!
一声异响从上方传来。
“谁?”肖松猛地转头看去。
“追上去,杀!”
李黑铁一马当先,第一个冲了过去。
肖松、卢亮紧跟其后。
碰~
李黑铁碰了个壁,未能一下冲出暗室,上方的活动木板,似乎被什么物体卡住了。
“轰!”
他脸色一变,一拳轰出,将活动木板击的粉碎。
顺着已然洞开的柴房门,冲到院子里时,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找到。
“分开追!”
李黑铁他们分散开来,用最快的速度追出,分三个方向狂奔了数百米。
“不好!中计了!”
李黑铁忽然脸色狂变,赶紧踩了个刹车,往柴房方向急速返回。
但当他回到地下暗室,发现地上只留几根断绳,田光已消失不见时。
心情跌到谷底的李黑铁,不由后退两步,无力呢喃道:“事已至此,只能马上找到三少爷,提前向他反映情况了。”
……
另一边。
背着田光离开地下暗室的燕山,在某个隐蔽角落躲藏了一夜,数次险险被肖松、卢亮发现。
但还是成功熬到了天亮,熬到人们起床开门,熬到肖松、卢亮不得不放弃搜寻之后。
燕山这才不惧曝光,背着个令人睹之骇然的血人,径直回到了外门。
一路大声叫喊:
“找到田光了!”
“我找到田光了!”
……
整个外门,又掀起一股悍然大波。
“他是田光?这个血人就是田光?”
“谁干的?谁下手这么狠?”
“被打的不成人样,全身没一块好肉,离咽气只差半口气了。”
“狠,实在是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