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跪下去前,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却看见水月漓穿着红色的绸裙,妖娆如花,周身绫罗,双腿站在他面前,绕着他,悠闲的拍手。
“楚云,针已经打进去了,毒已经在你体内蔓延,你现在是越挣扎毒药只会在你体内散的更快。!”
“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云的眼此刻恨恨。
水月漓绕着他走了一圈,任红色的纱绸的裙摆铺在他的身前,从他膝盖上扫过。
水月漓突然从袖口扯出一张纸来。
“楚云,从此,在整个王府,你要听我的,这纸上的每一条,你都得遵守,以后不能由的你拿我胡作非为,以后,咱们只有夫妻之名,不能有夫妻之实,当初,你强行夺我贞洁,我恨不得亲手杀了你,但是,我想着,你到底是皇子,杀了你,我水府上下一百多口人的性命,但是,以后所有这府里,凡是独关于我的一切,我说了算,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今晚这一幕还会上演,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转身,一手扣在他的下巴,他的下巴属于男人中的极品,有条美人沟,为他更增添了些性感,可是,水月漓对男人所谓性感一点感觉都没有。
见他不说话。
她又变着法的从屋中找了一条粗的绳子出来。
将他双手缚在床头,用力环了几圈,打了一个结。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这府里不要随便插手我的事儿,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但是,在外人面前我们可还要好好的演恩爱夫妻呢——!”
将他的双手绑紧后。
拿了朱砂到他面前,五个指头全抹了,然后押印在她的手上的那张约法三章上。
终于,楚云笑了,不见他出声,却只闻低低的冷笑,讥讽的,嘲讽的。
又仿佛带着点失落,心凉。
“原来你竟恨我至此,既然如此,水月漓,为什么非要在外人扮演好好夫妻。!”
水月漓抬手,轻佻拍拍他的俊脸。
“你可知道,我这辈子从来也没想过要嫁给谁,也许我还不懂爱,既然你娶了我,也算是解救了我,如果不能好好的扮演这夫妻,外人又怎么会信,如果上面看出我们的关系有异,这对你对我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楚云道“你说的上面,是父皇母后,母妃,当然也包括你的父亲——!”
水月漓蹲下,轻拍他的脸“聪明——!”
“好吧,你讲的我都懂了,你放开本王,只要以后你不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我会配合你的——!”
水月漓站起来道“不会后悔的——!”
“这是软经散,几个时辰一过,药效自动解开,但是,若日后你敢不遵今日约定,你今晚的丑迹就会被张扬出去——!”
楚云俊眸半敛,烛火从他俊脸漫过,看的见那精致脸廓眼眸里的深深冷然。
“你放心吧,本王答应了,自然会遵守——!”
水月漓听他如此说,才放心了,把那张他按了手印的纸章卷了,放进自己袖口里。
然后再去解他的双手上的绳索。
*
五更天的时候,王府里还是昨晚的一片喜庆的模样。
宫里来的嬷嬷等在外面,水月漓一打开房门,嬷嬷在原地一惊。
眼落到水月漓脸上,很是惊了一下。
这王妃,简直天姿国色。
在宫里,也就婉妃娘娘能一媲美了。
但是,这新覲的梁王的正妃,也算是众多王爷妃妾里最默默无闻一个了。
“进去吧——!”
水月漓知她为何而来。
也不说破,自己就先提了步出去了…
这嬷嬷被这王妃的气势镇住了,半晌才哆哆嗦嗦朝里。
洞房花烛夜那能见到如此精气神足足的王妃,还一张冷脸,别的王爷府,这王妃进门后的第一天,不都应该羞羞怯怯的躲在丈夫身后再出门么。
再进去。
看见楚云,一身红色新郎服,颓萎坐在床沿。
鞋也没脱。
“王爷——!”
嬷嬷走近,小心翼翼的试探,而喜床上,正中间一张白绢,上面一点血染的红。
楚云似头也懒得转
“拿去吧——!”
他皱眉,不耐烦的道。
嬷嬷果然近身,又将那块绢帕收了。
随后才又起身告退,哆哆嗦嗦的离开。
*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
天微亮,卯时,宫门一放行,就是皇家新媳进宫第一天给那至高无上的人行礼。
宫中的一切礼仪,水月漓都得心应手,更何况,身边还一直有教引嬷嬷在旁指导着。
楚天离微笑着叫了起身。
又看看旁边。
此刻,水月漓才发现。
什么时候楚玉站在那水晶帘侧。
身边,身着红色朝服的女子,一脸笑意浅暖。
身边还又一位身穿浅红色女子在侧。
“今日,云儿进宫来请安,恰好玉儿带着也带着新进府的侧妃来请安,这才是亲兄弟。什么事儿却会想到一块儿去——!”
楚天离笑着,笑意里颇是得意,又一手拍在大腿上。
皇后在旁,凤冠低垂,上面的水晶珠子也随之落下来。
轻笑,这位皇后已经在后位上二十多年,看向楚天离时,同样笑意浅暖,一笑脸上还有两个小巧的梨涡,虽然没有倾城姿色,但是难得的端庄稳重,这也是她能稳坐二十多年后位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