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蓦地松了口气,命保住了。
“你起开。”沈婠皱着眉头,推他。
两人现在的姿势很危险。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邪气:“怕什么?”
“怕你见色起意。”
沈婠说得直白,反倒令男人一怔,旋即化为嘲讽,先扫过她的脸,顺着脖子往下,不加掩盖,肆无忌惮。
“相貌一般,脾气一般,胆子不小,胸无二两肉。你这种女人,tuō guāng了送上门,我都未必看得上眼。”
“是吗?那就最好不过。”没有羞愤,也没有恼怒,沈婠平静地推了推他胸口,“下去。”
“现在还不行……”
话音未落,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下一秒,包间门被人粗鲁踹开。
砰!
沈婠尖叫一声,好似被这群闯入者吓到,赶紧将半褪的衣服扯上来,遮住白皙的肩头。
而她身上的男人则背对进门处,chì luǒ着上身,裤头也松松垮垮地挂在腰上,一看便知是在进行某项不可描述的运动。
“不是他,走!”
一声令下,闯入者集体退出包间,还不忘替这对野鸳鸯拉上门。
沈婠没动,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也没动,正侧头捕捉外面的动静,眼神凝重,杀气四溢。
果然——
包间门再次被推开。
男人迅速在她腰上揪了一把:“叫。”
沈婠皱眉,“唔……你轻点……”
这次不再是受惊的尖叫,而是被男人滋润的媚吟。
闯入者几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离开。
这次,是真的走了。
沈婠冷着脸,一脚把人踹下去。
男人顺势仰靠在沙发上,一阵轻咳:“你这个女人,真狠。”
沈婠坐起来,整理好衣服,朝门的方向走。
“站住!”
“我帮了你。”她回头,冷冷开口。
“所以?”
“我要离开。”
“不行。”
女人扬起一抹讽刺的笑:“从小老师就教我们,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不好意思,小时候家里穷,没钱上学。”
“……”
无声对峙,男人晃了晃手里的刀,沈婠眸色一暗,止住脚步。
“手机给我。”
沈婠递过去。
男人拨通一个号码:“零度酒吧XX包间……轻伤……尽快……”
清除通话记录,他把手机还回去,“放心,会让你活着走出去,不过……”停顿一瞬,“还要再等一等。”
十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男人表情骤凛,朝一旁沈婠抬了抬下巴:“你去开,先问清楚是谁。”
沈婠没有拒绝的权利。
行至门后,言简意赅:“哪位?”
外面的人怔愣一瞬,来不及接话,似乎没料到会听见女人的声音:“是我。”
沈婠回头请示那位坐在沙发上的“大爷”。
后者同意了,她才把门打开。
一个矮胖男人拖着箱子站在外面,相貌平平无奇,是那种丢进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长相,见了她,眼底闪过惊讶。
还真有女人……
“进来。”
沈婠让路,再把门关上。
矮胖男人朝沙发走去,以半跪的姿势替主子检查伤口。
低眉敛目,从神态到动作都相当恭敬。
检查完,又打开箱子,居然是一个小型急救库,刀钳工具一应俱全,药剂药瓶整齐堆码。
一看就造价不菲。
沈婠这才意识到对方身份可能没那么简单。
“你——”男人忽然抬眼,朝她看来,“把这里弄干净就可以走了。”
沈婠求之不得。
去厕所拿了把和拖桶,开始清理地板上的血迹。
还好,墙上没有。
拖完一遍,沈婠拿消毒液融进水里,又拖了一次。
不直接洒在地板上,是为了让味道淡一点,不会给人刻意清洁过的感觉。
最后,她把通风窗打开,微凉的夜风灌进来,驱散了血腥的同时,也将男人来过的痕迹彻底掩盖。
做完这一切,男人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大腿裹着厚厚的绷带,而茶几上一个医用废料盘里躺着一柄沾血的手术刀和一把手术钳,还有,一颗子弹……
沈婠出了酒吧,便开始疾步狂奔,跑出很长一段距离才停下来。
大半夜的确不适合闲逛,未免再出事,她就近找了家五星级酒店,除了居住条件舒适之外,安保力度也比一般酒店要强。
以最短时间办完入住手续,沈婠拿着房卡径直去了房间。
关门,落锁。
等洗完热水澡,她整个人才彻底平静下来,开始回想之前的细节。
最终,沈婠还是拨通了权捍霆的手机号。
但接电话的却并非他本人。
女子清甜柔和的嗓音自那头传来,“你好。”
一盆凉水兜头淋下,沈婠顿时清醒,音色冷沉:“权捍霆呢?”
那头明显一愣,显然没有料到沈婠竟然直呼其名,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呃……霆哥哥在洗澡,没空接听电话,你有什么事我也可以代为转达。”
冷笑勾唇,沈婠眼里骤然一凉,“是吗?那就请你帮我转告他,现在狐狸精当道,还是小心为妙,被勾去了魂儿的男人我可不要。”
言罢,优雅挂断,而后眸光骤然一厉,将手机往对面墙上狠狠一砸,顿时完好的手机四分五裂!
好你个权捍霆,才离开几天,就跟别的女人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