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转身坐进车里,关门,发动引擎,下一秒绝尘而去。
沈让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有些滑稽,看着沈婠离开的方向像看待一个无法接受的事实。
他被恐吓了?
被抢了车,还是自己亲手递上的钥匙?
足足过了两分钟,沈让才反应过来,猛然转身,对着沈婠的小玛莎就是一阵发疯似的拳打脚踢。
“jiàn rén!”
“野种!”
“靠——”
发泄完了,他才感觉到手痛脚软。
所以,连辆破车都欺负他?!
又过了十分钟,冷风一吹,沈让彻底冷静下来。
现在的问题不是沈婠砸了他的车,又抢了他的车,而是他该怎么回去?
面前只有一辆没油的玛莎拉蒂,他的手机放在车里没拿下来,被沈婠一并带走了,连找个人帮忙都无比困难。
沈让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午夜凌晨,荒郊野外,空无一人……
除了风和自己的呼吸声,似乎再也没有没的动静。
路灯闪烁了一下,树影摇晃,一阵凉意猛地从后颈灌入,沈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呜呼……
什么声音?
他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活物。
沈让冷汗直冒,在一声类似婴儿被掐着脖子发出啼哭的猫叫声后,他迅速拉开玛莎拉蒂的车门,钻进去,车窗升上来,密闭空间将自己封锁得严严实实。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从那种诡异又恐怖的氛围中脱离。
他尝试着发动引擎,但也只是苟延残喘两下就彻底熄火。
沈让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像个shǎ bī二百五一样把沈婠的油箱放干?
现在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沈婠开着柯尼塞格,一路疾驰至市中心。
这也是她为什么只对车窗玻璃和车尾下手,而没有损坏前挡风玻璃——
因为她自己要开啊!
单她砸坏的那两处就足够令沈让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