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脸胖子悄悄收回来放在办公桌上的手,脸上冒着虚汗,但依旧嘴硬着。
“一条?不,是两条。”
窦建国平视前方,似乎看到了遥远的过去:“贾波死后,贾父走了五十里的山路来为贾波收尸。贾父问你们的孩子,问贾波是怎么死的。他们说,贾波是个坏学生,在学校抽烟喝酒,还欺负同学,结果猝死在宿舍。
贾父不信,去问班主任,但班主任出差了,他没找到。还好,有心软的同班学生告诉了贾父真相,贾父哭了,脸上从来只流汗水的庄稼人,这次流着的是泪水。”
说着,窦建国看着面前的这位阔太太,道:“贾父不认识字,所以挨家挨户的找,终于找到了你。然而你在牌桌子上,让牌房把贾父给赶了出去。”
窦建国的目光移动,看向了大脸胖子,道:“贾父又找到了你,但你却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贾波自己有问题,怪不得别人。”
窦建国收回目光,双手交叉放于办公桌上。
这一刻,窦建国的话语格外冰冷。
“所以,贾父死了。背着贾波的尸体,一起跳入了河里,哪怕到了现在,连尸体都没打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