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冷笑道:“我记得被俘的有一万二千名,怎么只剩下八千了?!”
贾诩脸上带着十足的歉意:“真的很对不住,有四千多个受伤过重。医治无效,全都死掉了。”
李儒警惕地看着贾诩:“若只是交换俘虏,又何须你与吕范出马,文和。你就实话实说,你家主公究竟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贾诩嘿嘿一下道:“文优兄明鉴,我家主公想让徐荣让出荥阳城!”
李儒忙道:“这办不到!荥阳一过,便是虎牢关,虎牢关一失,便是洛阳城,我们不能答应!”
贾诩嘿然道:“文优兄,先别急着拒绝,我家主公愿给你们一个大获全胜击退关东诸侯的机会!”
李儒疑惑道:“这是从何说来?!”
“徐荣悄悄退出荥阳城,跟虎牢关的阎行一起在汜水设伏。那些关东世家诸侯贪功躁进,入了你们的埋伏圈,由着你们肆虐,等你们虐够了,我们中央军再出来收拾残局,你们好从容退到虎牢关,到时候关东诸侯兵力大损,不得不退兵,讨董联盟遂破裂,我们中央军也会随后退军。”贾诩笑道。
“你们不怕我们把这个说出去!”李儒尖酸刻薄地说道:“出卖盟友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你们西凉兵的八千多个首级现在还在袁绍的盟主大营里呢。有了那些首级,谁敢说我们讨董不用力!”贾诩冷厉地说道:“他们现在是盟友,一旦联盟不存在了,他们便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割据地方。不慕王化,将来都是我们中央军的敌人。我们中央军乃是天亲军,必为大汉天一统大汉,现在削弱他们的力量,方便日后顺利地扫平他们。”
李儒冷哼道:“什么天亲军,我看是金良的亲军,是为金良一统天下才是!”
贾诩哈哈笑道:“文优兄,相国不也是如此嘛,你我不过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罢了。”
李儒细细考虑了一番,最后还是同意将贾诩引见给董卓。
当晚,李儒设宴,宴请贾诩和吕范。
作为董卓的女婿,李儒自然不会把司马懿的毒计泄露出来,只是酒过三巡,喝多了一些,有些抱怨不满就发泄出来,说相国大人竟然对一个十岁的娃娃言听计从。
贾诩甚为不解:“这是什么情况啊,相国大人竟然听信十岁的娃娃?”
李儒苦笑道:“京兆尹司马防的次司马懿,那小年仅十岁,却甚是聪明狡黠,智计百出!”
贾诩便直言道:“文优兄,想必你也知道是我家主公派人杀温县司马一家的,为什么我家主公非要杀司马氏,全是因为那个司马懿,他有狼顾之相,肩头不动的情况下,头能一百八十度转,因为狼与狗都能一百八十度回头看,便称之为狼顾之相,相传有此面相之人,皆是狼心狗肺,心术不正,有帝王之志之人。”
贾诩心道,主公,张颌杀不了司马懿,便由我来借把刀杀了司马懿吧。
李儒正在挖空心思除掉这个鬼一般的小孩,听贾诩这么一说,又惊又喜道:“文和,你此话当真?!”
贾诩笑道:“我家主公两年前见过司马懿一面,我家主公当时看得非常清楚,很想当场就把他斩杀,怎奈他只是八岁幼童,我家主公慈悲为怀,实在下不去手。其实,即便司马懿没有狼顾之相,以他从小就聪明狡黠的头脑,以及他过人的坚忍,又有一个八代为高官的庞大家族相助,不论他辅佐任何一位君主,都有可能鸠占鹊巢,反客为主,我敢断定,相国若不把他除掉,他必定会成为你们西凉军的拦路大石!”
李儒知道,司马懿的先祖司马昂被立为殷王,都河内,此后司马懿的高祖司马钧为安帝时的征西将军,曾祖司马量为豫章太守,祖父司马隽为颍川太守,父亲司马防为京兆尹,从司马昂到司马防,恐怕还不止八代为官。温县司马家虽然很少有三公之类的高官,但底蕴深厚,其势力也不容小觑。
贾诩见李儒眼里闪过一丝寒光,知道自己这番说到李儒心里了,便一脸严肃地说道:“文优兄,董相国没有儿,侄董璜有勇无谋,牛辅亦是有勇无谋之辈,相国的大业可全靠你来支撑了!虽然我们各事其主,却是多年至交好友,我不愿你辛苦半生筹谋下的大业落入他们之手!
王允、司马防等世家大臣真的那么值得相国大人信任吗?!那个原任太尉,现任卫尉的张温,便与袁绍袁术兄弟私通,准备里应外合,拿下洛阳城。”
李儒大惊:“文和此言当真,张温果然跟袁术私通?!”
贾诩嘿嘿一笑道:“我听我家主公说的,我们有人看到张温的家人在袁术营帐里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