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不过三发。
不出意外,双方斗舰俱毁。
另有不同。张郃、马超,毁敌云梯舫车。张辽、华雄,击敌机关弩车。稍后,双方霹雳飞斗车,不分先后,送女仙飞空。直扑吊臂悬楼。
眼看女仙,盘旋而至。掷出飞仙索,缠上吊臂。
便在此时,忽听地面劲弦疾响。刺网参天,自下而上,将女仙团团缠裹,动弹不得。又在满场惊呼声中,收紧网绳。
女仙吊挂,无从挣脱。“上不属天,下不着地”。遂被边裁判负。不料机关弩车,竟还有此奇效。无不叹为观止。
待张郃、马超阵中,雷霆破壁车被浓烟所吞。
胜负之势,陡然逆转。
更有甚者。机关弩车,更换机构,故技重施。又将飞过中渠的群鸦火灯击毁。不得已,张郃、马超,阵中所剩无几,倍加珍贵之霹雳子母雷。唯半途击发,先将敌方群鸦火灯击毁。
如此一来,更加劣势。
张辽、华雄,阵中大杀器,霹雳子母雷、雷霆破壁球,二器俱全。反观张郃、马超,十器之外,诸器俱毁。
奈何张辽、华雄,雷霆破壁球,再无掣肘。张郃、马超,十五器俱毁,不过早晚而已。
“败军定矣。”百官席列,便有人慨叹。
“马孟起,纵有虓虎之勇?恐亦难决胜矣。”
“兵器之威?非人力可敌。”
“言之有理。”众人心似明镜。
更有中渠横栏,譬如天堑。张郃、马超?唯剩云梯舫车?可助渡河。不出意外,必先为破壁所击。如此?无需斗将,胜负已分。
故于张郃、马超而言?兵器势危。唯行斗将?方能乾坤扭转,强势搬回。
四目相对,不等马超先发。张郃已纵马出阵。
“速护左翼!”长刀所指,战车楼速进。赶在一发破壁前?护住云梯舫车左翼。
雷霆呼啸?惊声四起。
嘭!一声巨响。斑斓四溅,触目惊心。所幸车楼高耸,全然遮蔽。云梯舫车,毫发无损。
一击毁车。破壁球再次收回。高升积势。
“舫车速进!”张郃一声大喝。
“喏!”车中兵卒奋力驱车,加速前行。
抢在破壁再袭前?搭桥中渠。
“过渠!”张郃一声令下,舫车速过中渠。对面列车楼?横栏渠岸,一字长蛇阵先行布起。便为阻挡舫车冲阵。
比起舫车?因内藏云梯,无从携带连弩等?机关兵器。列车楼?五楼连横。内藏机关?五花八门。尤其围绕田字轨路,围追堵截,敌方演武兵器。可谓得心应手,游刃有余。何况,舫车内云梯,搭桥时已去半。剩下一半,勉强可用。
“速升云梯!”
舱内兵卒奋力推动立轮。船翼将将翻转,破壁球便已呼啸来袭。
用于遮挡机关箭雨的帆樯,应声崩折。球丸横扫,甲板一片狼藉。虽四溅斑斓,然舱内兵卒却悉数保全。边裁无言,以示可战。
趁破壁球过境收回,云梯自舫车腹中升起,斜搭列车楼壁。舫车艉门,紧跟开启。
张郃一马当先,冲上云梯。
人借马势,长刀横扫一片。五楼连横,楼上箭如飞蝗,楼下藏兵尽出。誓要将张郃击落马下。云梯径斜。自甲板下,斜搭列车楼壁。催马登楼,仰攻失速。眼看便要陷入重围。
“兄长且避!”音将入耳,躲闪不及。马作轻云,凌空跃阵。正是锦马超无疑。人马腾空,长矛下击。中者即溃,助张郃破阵。
铁蹄迸火,稳稳落地。马孟起一骑绝尘,杀奔敌营而去。流星锤呼啸掷出,将拦路战车楼击毁。西林少年马钧,曾指点马超,如何击破机关。先前决胜,马超牛刀小试。今日再战,终得大展身手。
两座战车楼,先后毁于流星锤下。弩车急发刺网,被马超快马避过。抬手一箭,将弩车工师射翻。
少时,母亲言,马上马下,如何相比。
刘备初临,不能理会。
稍后待自己骑术精进,这才尽解其意。之所以,马背上下,大有不同。正因人借马势,马助声威。轻云马一骑绝尘,高速奔逐中,马超弓开满月,一箭射出,便被折去风矢,只剩镞帽。威力之大,全身披甲,亦难抵挡。若中要害,甚至昏迷。虽性命无碍,却断难捉刀再战。稳妥起见,多半会被边裁判负。毕竟演武决胜,非性命相搏。
待马超连破二楼。张郃亦携舫车兵卒,攻占列车楼。顺下回字轨路,杀奔敌阵。
“小心!”疾风压顶,看客惊呼。
破壁球,擦破战车楼顶,一路劣迹斑斑,呼啸砸落。马超轻夹马腹,轻云马电射而出,躲过雷霆一击。饶是如此,尾鬃亦如血染。足见势危。
仰望吊臂悬楼,马超拨马杀回。
见张郃、马超,连破诸器。场内场外,叹声四起。
“能战赵云三百合,马孟起来日可期。”蓟王笑赞。
“雷霆破壁,非人力可及。”正如长姐所言。演武大杀器,来回轰杀。即便擦中,非死即伤。更加身陷敌阵,剩余兵器,四面围堵。单骑闯关,终归势单力薄。
话音未落,忽见马超人借马势,张弓仰射。
“砰!”箭似流星,正中悬楼清钢琉璃窗壁。
然清钢琉璃,坚似铜墙铁壁。无矢箭,应声崩飞。
饶是如此,楼内工师,亦受惊吓。
一击不中,马超拨马杀回。
楼内工师,惊魂未定。忙操纵吊臂,徐徐瞄准马超后背。
眼看张郃所驱机关舫车,又被列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