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姐姐,再带上李如柏,咱们仨一起去。不瞒你说,你跟6大人去江西的这几日,如柏每天都来陪我一起玩耍,我们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定能帮上忙的。”
这时,许灵儿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便坐在方桌前吃饭去了。
荣儿认为她默认了自己的提议,便出门去找李如柏,二人躲避着李如松,说起了悄悄话。
办完事回来的李成梁,一进门便大声问道:“怎么这些日子不见灵儿?”
李如松听见父亲回来了,急忙从自己的客房中走了出来。
“灵儿是不是生病了?”李成梁问道。
见此情景,荣儿和李如柏慌慌张张地躲到了一旁,而李如松则红着脸低声答道:“应该没什么大碍。”
“你不必瞒我。”李成梁说着,朝着还没走远的荣儿大声问道:“荣儿,你哥哥是不是生病了?”
李如柏给荣儿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吭声,抢着答道:“灵儿公子这些天比较烦闷,明天,我和荣儿陪着他到外面走走就好了。”
李成梁点了点头,讲道:“如松,如今严世蕃倒台,罗文龙已伏法,我看灵儿是担心他的父亲。今天我听说,成国公老王爷即将派遣锦衣卫赴日本剿寇,你不妨陪着灵儿,跟随锦衣卫到日本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他老父亲接回来,将来让他们父子到辽东过日子吧。”
惊慌失措的李如松无奈地喊道:“父亲!”
“你有什么问题吗?”李成梁有些不满地问道。
正在这时,6云龙来了,一进门便高声讲道:“李大人,6某给您道喜来了。”
李如松像见到救星一样,赶忙上前躬身施礼,讲道:“6大人来得正好,父亲想派我和灵儿跟随你们到日本国去办差。”
6云龙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答道:“好啊!我正是为此事而来。”
“这、这,怎么行?”李如松生气地跺着脚,不知道6云龙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成梁生气了,指着如松呵斥道:“不懂事的东西,快去把灵儿找来,我们不能对不住他,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救他的父亲!”
“父亲,我、我……”结结巴巴的李如松不知该如何回答。
6云龙递了个颜色,问道:“如松,一切听我的安排,如何?”
现李如松还在磨磨蹭蹭的,李成梁勃然大怒,骂道:“混账的东西!你是不是把灵儿给得罪了。”说罢,迈开大步直奔灵儿的客房而来。
李成梁来到了灵儿的客房,面红耳赤的李如松跟在他的后面,神情显得极为紧张。
这时,6云龙追上了李如松,对他低声耳语了一番,李如松听罢豁然开朗,不住地点头。
李成梁敲了半天门,许灵儿才把房门打开。
一见面,李成梁便急不可耐地问道:“我儿,你给为父说实话,如松是否对你无礼?若是如此,看我打断他的双腿,和他断了父子之情!我儿,自你和如松从江西回来,我们父子才见过一面,是为父的不对,若是你身体不适,待我去找郎中来给瞧瞧?”
听罢这番话,许灵儿以为他已经知道自己是女儿身,顿时羞得面红耳赤,赶忙跪倒在地,低声答道:“李大人,都是奴婢不好,瞒了自己的身份,还求李大人恕罪!”
李成梁大惊,急忙往后退了两步,问道:“我儿,你在说什么?”
这时,荣儿急忙冲到李成梁的面前,解释道:“李大人,我家姐姐因随父亲在日本国行走江湖,因此,自幼做男儿抚养,并非要欺瞒李大人,还请李大人恕罪。”说着,也和灵儿跪到了一起。
李成梁迟疑了片刻,往后一看,只见满脸通红的李如松站在他身后低着头,似乎正在给灵儿递眼神。
许灵儿微微抬起头来,瞥见了像只大公鸡似的李如松,二人顿时都像触电了一般。
李成梁明白了,爽声笑道:“你们也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等灵儿的父亲回来,我与许郎中商议,两家结为秦晋之好。”
“李大人,我家姐姐和如松公子已经拜过天地的!”
许灵儿赶忙讲道:“荣儿,不许无礼!”
现李成梁仍在不住地点头,沉思了片刻,许灵儿讲道:“奴婢生在蛮夷之地,长在乡野之家,实不敢高攀,还望李大人恕罪。”
李成梁将她们二人扶起,微笑着答道:“不要这么说,成梁虽为将门之后,也就是一个生员袭职,几十年来贫困潦倒、郁郁而不得志,若非托了灵儿之福,哪会有今天?呵呵,我儿,为父看得出你是知书达理之人,实乃我李家之万幸。”
突然,6云龙走上前来大声喊道:“许灵儿、李如松听旨。”
“听旨”二字让许灵儿打了个哆嗦,李成梁也大吃一惊,急忙闪在了一旁,荣儿也往边上挪了一挪,这时,李如松走了过来,站在了许灵儿的身旁。
这时,只见6云龙手捧黄表,不慌不忙地运足了底气,高声朗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庶民李如松、许灵儿,缉拿叛匪罗文龙,立下了功勋,经五军都督府提督、总神机营、兼锦衣卫都指挥使奏报朝廷,特允由锦衣卫镇抚司为之加封功名,册封李如松、许灵儿二人为锦衣卫校尉,从七品,飞鱼营听候缇骑,待将来再立功勋。皇恩浩荡,李如松、许灵儿谢恩吧。”
做梦也没有想到,圣旨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被封了个七品校尉,许灵儿顿时变得目瞪口呆,这时,忽听李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