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些白骨也会说话的。”明月夜若有所思道:“人有三百六十五节,男子骨白,妇人骨黑。检骨须是晴明。先以水净洗骨,用麻穿定形骸次第,以簟子盛定。锄开地窖一处,长五尺、阔三尺、深二尺。以柴炭烧,以地红为度。除去火,却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泼地窖内。乘热气扛骨入窖内,以荐遮定,蒸骨一两时。候地冷,取去荐,扛出骨殖。向平明处,将红油伞遮尸骨验。”
“明丫头,你这嘀嘀咕咕的,说的什么奇怪的事情。”流千树揉着额角道。
“若骨上有被打处,即有红色;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活,乃是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踪有损折,乃死后痕。切不可以酒醋煮骨,恐有不便处。此项须是晴明方可,阴雨则难见也。如阴雨不得已,则用煮法。以瓮一口,如锅煮物,以炭火煮醋,多入盐、白梅,同骨煎。须着亲临监视。候千百滚,取出,水洗,向日照,其痕即见。血皆浸骨损处,赤色、青黑色,仍仔细验有无破裂。”温亭羽接言道,竟然也徐徐道来。
“原来,兄长也熟读洗冤录。”明月夜会心一笑:“那咱们就尽快回去,一探究竟吧。这才刚刚雨过天晴,想来蒸骨验尸,更牢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