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悄悄抬头,瞅了瞅身旁突然露出意味深长满面笑容的父亲,却不知道为何,又忽的暗松一口气,几步跑到岸边,小声向着同样走出河中的赵舟说道:“先生,村镇内来了一位行医先生,听闻您收集那个人参草,就想见见您。族老看我跑的快,就让我来了。”
“行医先生?”赵舟点头,虽然不知道行医先生是谁,但也让孩童传话道:“我回屋换身衣服,便会前往。”
在杨露禅那边,赵舟一共做出了五件练功服。每日下水练功,浸湿过后就换一件。
虽然是防水的,太阳一晒,不换也成。
可如今会客,礼仪上定然不能穿着半干不湿的衣服过去。
也随着赵舟离开了河边,换完了衣服。
当来到村长老者的大院子里时,他也见到了那位行医先生。
“敢为这位便是赵舟,赵武极先生是也?”
院中正站有王其、村长、以及一位背有行医箱子的中年文士,他们正在院落当中,好似正在等着赵舟。
此时,也是这位中年文士开口,同时捧手一礼。
“正是在下。”赵舟抱拳,他来到这个世界后,也随着时代,取一字,为武极。武是武术的武,极是太极的极。也是以武之道,登峰造极的意思。
“哦,先生见礼,在下张机、字仲景。”中年文士温文尔雅,也不等村长两人介绍,便道出了自己的名讳,好似平常见面交谈。
“张仲景?!”
只是赵舟一听,心中倒是激动了一下。没想到来到三国世界以后,第一位见到的名人,便是见到了这位医学界的传奇人物,可称‘圣’的大医者!
但这次要是这次见到的吕布、赵云、张飞等等,他就不会心中波动,只会看看能打便打,不能打便跑。
可张仲景这样的大学者,总不能动手练练吧?
尤其,赵舟听闻名传千古的张仲景来至,第一个反应除了激动以外,也想学学他的医术。
毕竟,医武不分家,哪位拳师不会一两手推拿活血之法?
“既然见到了,怎么也得学学医术,认认草药,说不定自己还能练个方子....”
赵舟思索着,也是习武多日,知道强身药方与拳法一样珍贵,想要自己琢磨一副。
有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而张仲景在如今黄巾之乱时,还身无官职,属于普通老百姓。
只是他念及黄巾战乱,怕引发瘟疫,便游历各州,正巧路过了这里,并且听闻了一人天天吃人参如此大补之物,还没有事时,也想见见赵舟,看看怎么个奇怪法。
“敢问先生,你可是常年服用人参?”
想到问到,张仲景属于医者,更是一生自学医术的求学者,遇到这样的怪事,也是张口就问,毫无避讳。
“正是。”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汉末人参属于普通草药,一点都不珍贵,赵舟也是言无不尽,并且他经历过生死比斗,刚才激动的心思也压得很快,没让外人觉察。
只是随着他话落,张仲景瞧了瞧赵舟的眉宇、眼神中神态,却突然好奇的向着他道:“这位先生,你可是有人参的药方单子?或是单纯服用人参练体?”
张仲景观测赵舟气语神态,一句道出了赵舟的底细,知道赵舟是一位武人,估计拿人参当做练武补血之用。
但他说着,却没有多加询问,而是猜测道:“倘若先生有丹药方子,且不要再按药方上服用。盖因那单子阴阳不济,你已经中了火毒。”
“火毒?”赵舟听闻这个未曾听过的名词,又瞧见张仲景捋了捋胡子做思考状,也没在意之前药方的问题,反而轻声询问。
并且他对于这样行医天下,可称‘圣’的学者,神态也像是对待杨露禅一般,一副求学状,不愿错过任何学习的机会。
毕竟,人就像成长的海绵,知识就像无穷无尽大海。
赵舟深刻知道,要想武学的路途越走越远,仅仅医、武两道,也是永远都学不完。
并且张仲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心中激动,侧耳聆听。
因为张仲景虽然不曾学武,却以医理一道,道出了暗劲与化劲的玄妙!
“火毒虽然无碍,也称为气血过于旺盛。”
张仲景伸出手掌,经过赵舟的同意,手指往赵舟手上一搭,思索几息,畅言道:“但人为天地之灵,应当阴阳并济,这阴阳指为、气和、意和、力和、方为正和。在下刚才想一方子,可让你抵御火毒,温润心肺。筋骨与肺腑气血兼济。”
张仲景说着,还没等赵舟暗呼‘神了!与杨前辈所言的化劲一样’,又紧接着言道:“等先生用了我那方子调养过后,若是此法不行,有何疑问,未寻到我。可寻在下一好友,名为左慈,他也通医理之道,并且知晓一门肺腑修炼之法,应该能调养先生的症状。”
张仲景言落,却又是一笑道:“虽然我与那左慈道人,相见不过一面,但各自钦佩,引为至交,到时我于你书信一份,可于一处名唤蓬莱的小岛寻他,想必他应该会见上先生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