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鬼物语?
鬼物之语?
这是各个鬼物,被做成雕像,在这里,放它们的介绍,它们的话语?
我皱着眉,扭头望去。
旁边,有长舌头的红衣吊死女鬼,以悬挂在房梁上的姿态,目光呆滞的望向前方,眼珠子,在微微转动。
下面的牌子,写着“吊死鬼”三个大字,也同样有一排短语:
死怨报夫,苦海无渡。
……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抬起眉头。
往旁边初略一扫,每一个雕像鬼,头顶上都有个微弱的照明灯,为它们身形的打灯照明。
有画着妖艳般若面具的女鬼,妩媚的望向远处。
有裂开嘴巴,一脸泼妇刁蛮的妇女指着远处,坐一副骂街的模样。
我们向前走。
渐渐的发现,这里不仅仅有女鬼,到了后面,渐渐是男鬼,小孩鬼,什么类型的都有。
无一例外,他们都有自己的名称介绍,下面还有一排简短的自我简介。
“这些雕像,都是活的……”小雨姑娘,有些惊恐,低声说道:“活的身体,活的灵魂……或许,是活的鬼。”
我头皮有些发麻。
这些……
都是活的?
我看向那些鬼物的雕像。
他们狰狞腐烂的外表,有些像是臭泥,有些像是缝合怪,恶心无比。
却隐约看到,它们的胸膛在微微起伏,它们的眼眸,在散发绝望的惊恐。
它们望向我们的眼睛,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疯狂摇着尾巴讨饶,在求我们给它们一个爽快。
我轻轻用手摸了摸旁观一个大肚鬼,竟然感觉到了人体的温热。
那个大肚鬼,长大嘴巴,像是拼命嘶吼着想说什么,惊恐着,畏惧着,眼眸疯狂盯着我们,原地咕噜咕噜的打转。
“它在怕?”
我收回了手,感觉匪夷所思。
我望向周围,走廊两侧,十几双麻木呆滞的眼珠,惊恐的盯着站在长廊中的我们。
“我们要往前走吗?这个海岛,看起来怪渗人的……”小青儿也把二楼,开始当做海岛来叫了。
我想了想,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但继续往前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呼呼,呼呼。
我们慢慢向前走,隐约听到了粗重的男人喘息声。
渐渐的,角落里,有个蠕动的阴影。
我们慢慢走过去,看到一个干瘦的男人,正匍匐在一个女鬼雕像上,他猛然扭头,察觉到我们的存在,裂开了嘴巴:
“欢迎来到我的鬼屋——鬼物语。”
鬼屋?
我皱了皱眉头。
那个老头拍了拍身体,缓慢的爬起身,抽起了裤子,放下眼前的那个狰狞女鬼,也为女鬼穿起了裤子。
这时,我们才反应过来——他在……日鬼?
我们面面相窥。
我望向那个可怕狰狞的女鬼,丑得浑身都是疤痕,浑身又老又皱,像是老树皮一样,亏他这样,还能下得去手?
“看吧……”
苗倩倩低声说:“我开始就没有猜错!我就说他这个老头,一脸肾亏,肯定年轻的时候,潜规则美女护工,老了,现在要潜规则扫厕所的大妈,养老院里的老人,谁知道,他连那么老的鬼,都不放过!”
我让她安分些。
我拱了拱手,对这个老头抱拳,说道:“阁下,可是李特新?这所养老院,人事处的管副院长?”
“怎么样,美吗?”李铁新是一脸干瘦的老头,一脸正经的问我们。
我还没有明白,他问我谁美。
他就又露出病态的癫狂,嘿嘿的又笑,“怎么样?这些鬼物,都漂亮吧?都美得不行吧?哈哈哈,这些都是真实的!”
“真实的?”我问。
“对……对!”
他声音沙哑,带着病态,轻轻的抚摸着刚刚干的那个女鬼雕像,那女鬼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满是恐慌,“这些鬼物,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我做阴人以来,碰到过的鬼物,我都完美的以这种形态,呈现了出来。”
我沉默了一下。
李铁新问我们:你们一进来,看到的那个冤死鬼……记得吗?
我说看到了。
“那是我们当时,四个师兄弟脱离了师傅,第一次独自出活,当时我们还很弱小,那个冤死鬼,算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碰到的第一桩危险的阴事。”
“那大概,是在一个七八十年代的山村里吧。”
李铁新把女鬼放一边,抽出了一个小板凳,有些颤的坐下来,仰头看着天花板,“当时,周大壮,那个干炊事班的怂包,都给吓尿了,又癫痫发作了,嘿嘿嘿……”
他说到这,露出一抹缅怀的微笑,忽然望向我们:周大壮那家伙,现在是给你们弄死了吧?
我沉默了一下。
“唉,那个家伙啊,怂,又怂又孬,我们和师傅都骗了他,说他是一辈子的英雄。”李特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现在,是来做掉我的吧?
我还是没有说话。
“你们也别说……我来说,我来讲!”他直接打断了我,吃力的用手锤了锤驼背,有些老迈,“我给你们讲一讲当时吧,其实也蛮简单的……当时那会儿,风气是挺封建,那个女鬼是个冤死鬼,她怀孕了,她的老公认为儿子不是自己,怀着孕,就指着她骂,全村一起骂,一百多个人,劈头盖脸的指着她,把她一个孕妇,骂得积怨而死了,变成了厉鬼。”
我忽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