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临死前,疯狂的都要冲上甲板,最后一刻扔出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不清楚。
不过,我们累垮了。
这连国荣不愧是怪物。
最后那一口气,短短几十分钟,我们有余元的帮助,都差点被他干掉,差点就没有拖住时间。
我们躺在甲板上休息了十多分钟,才慢慢挣扎着跌坐起来。
但很快,还是看到了他扔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我想,他本来是打算扔到海里的,但他最后一口气力竭,并没有扔出去太远,落在了不远处的甲板上。
这是一个有些泛白的小骨笛。
似乎是用人的骨头制造的,似乎是储存刚刚那个女鬼的阴器,带有浓重的阴气。
“有些奇怪呢,这里面,明明就没有阴灵了啊?”小青儿皱起眉头,“那个女鬼应该是刚刚死掉了,但是之前我们也没有杀死她,连国荣不是收回去了吗?他扔一个空荡荡的骨笛干嘛?”
我们也很费解。
本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结果什么都不是。
连国荣临死前,疯狂的扔出那个已经没有鬼物的鬼笛,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得而知……
不过,侦探小能手苗倩倩,做出了她的推断,“我猜,这骨笛里的女鬼,应该是连国荣最重要的人。”
我说:“不能吧,就算是很重要,但里面没有了女鬼,已经死了,也没有必要抱着骨笛疯狂的跑,想扔到海里,还让我们不要去找笛子。”
“或许,他认为,笛子里的女鬼还活着呢?”苗倩倩微笑。
她说,她的推断是这样的。
连国荣那么自私自利的恶毒性格,为什么那个女鬼被小青的桃核打了一下重伤,就立即收回去了呢?
以他的性格,不是应该要让那个女鬼死掉,也要帮他再解决多一些人吗?
“由此可见,那女鬼对他很重要,甚至比他的命还重要。”苗倩倩说:“至于为什么做那么无意义的事情,我也有推测。”
我说什么推测?
“那个女鬼为什么死了呢?”
苗倩倩说:“我认为,临死前,那个连国荣能最后爆发,继续跑了一段距离,是那个女鬼见他在逃跑,牺牲自己,才让他有的力量,瞬间能摆脱我们的追击……所以,女鬼死了,女鬼舍命想帮他逃跑。”
“而连国荣却不知道,疯狂跑上甲板,只不过是想帮女鬼逃跑而已,把她扔出去而已。”
她摊开手掌,望向天空,“这大概就是我的猜测,女鬼见连国荣逃跑,想帮助他,牺牲自己,给他逃跑的力气,而连国荣其实不是要逃,而是想临死前,把她扔出去,结果,就导致了那么滑稽的结局。”
我沉默了一下:
他们双方,临死前,都想帮助对方逃跑……
结果,落得一个谁都没有跑掉,都因为对方而死的下场吗?
“这只是对于这个骨笛,一个猜测而已。”
苗倩倩躺在甲板上,捏着那个空荡荡的白色小骨笛,一脸精疲力尽,吹着海风,望着天空,“这个世界,有很多疑惑……具体的真相都无从得知,只能靠我们这些生者的小小猜测。”
我也同样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我倒是觉得,每一个能走到阴行圈子巅峰的阴行大家,不是一位天才,就是偏激的疯子,可能连国荣这个疯子,有自己的故事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有些遗憾呢。”小青儿低垂着脸:他和她的故事,已经埋在了土里,我们彻底无从得知……我们可能刚刚拆散了一堆苦命鸳鸯。
远处,传来谢重钦的爽朗声音。
“谁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无人知晓,反正,他或许作恶有缘由,但我们眼中,他就是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仇人!他曾经残忍的杀死了我的帮主。”
他也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左手拿着大砍刀,右手提着张庆大的头颅,一下子随手扔在甲板上,“嘿!这个世界,谁没有点故事?”
余元听了我们的讨论,笑起来:的确是这个道理。
我们也同时笑了,“对,对,这个世界啊……我们谁都有自己的故事,沉浮于世,才知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
我们横七竖八,很没有形象的躺在甲板上,彻底疲软了,劫船杀人,累得精疲力尽,就躺在甲板上聊天。
躺着许久,才慢慢爬起身来,开始处理后事。
“劫船,算是完毕了。”余元从船舱爬上来,“那个连国荣,真是恐怖得让人发指,整个赌场里横七竖八,铺满了一百多个人,竟然都是他给干倒的。”
我说:没有人死吧?
“没有!”余元说:“跟我猜测的一样,类似那种高手,面对大量围攻,讲究的是一击即倒,以最简单的手段击倒对手,基本都被击中小腹,个别很惨的,踢中了裆下,这些都是瞬间让人失去战斗力的位置。”
我说那就好。
苗倩倩又问:“那眼前这种事情怎么处理?”
“嘿嘿嘿!”余元怪笑起来,“我们不是第一次做了,放心,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他们都不会记得被附身的事情。”
我点点头。
要不是靠着余元,乃至这一百多个人围攻,真拿不下那个怪物。
我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大仇得报,我打算到海里,继续当我的家族长老,永生永世,不再上岸,我要老死在深海里。”余元站起身,闪过一抹洒脱,一抹快意。
“那你不寂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