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陈天气走了进去。
“陈队。”
一个中年干练的男人迎了上来,“这个事情,是双方家属瞎胡扯。”
“怎么一个瞎胡扯?”陈天气问。
那中年男人说,事情能闹起来,莫北能发疯似的去找家属算账,不仅仅是愤怒,还是有原因的。
当莫北的儿子,问完了凶手的问题,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好奇……又用一模一样的方法,问自己是怎么死的。
毕竟,人都对自己是怎么死的有致命的好奇,他得到了一模一样的结果。
被人杀死。
当时的莫北儿子,听着在空荡荡的房子弹跳的声音,瞬间觉得毛骨悚然,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我要被杀死了!
中年男人说到这,指着远处正在争吵的双方,说:“莫北认为自己的儿子,也受到了诅咒,再一想之前的事情,瞬间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内容。”
这个社会,自然死亡的人很多,被人蓄意谋杀的人很少。
他认为,杀死梁勇心的人,可能和杀死自己儿子的人是同一个凶手。
是梁勇心的母亲何芳杀了自己的儿子,栽赃陷害给他,以后还要杀死自己的儿子。
“怪不得那么激动……”苗倩倩看向审讯室里,“这莫北,是彻底相信了玻璃鬼的预言,至于何芳……”
我们望向何芳。
“我的儿子啊,我的儿子啊……”何芳崩溃着,撕心裂肺的指着莫北,“你杀死了我的儿子,就算是不要命了,我也要跟你拼了!”
她冲了上去,要和莫北厮打在一起。
却被旁边的人拦下。
这位梁勇心的母亲,黑眼眶浓重,整个人枯瘦憔悴得不行,像是大病一场,不仅仅哭过一次的痕迹……
“我并不觉得,何芳杀死了她的儿子。”
陈天气摇头,“我曾经查过梁勇心的家庭,单亲家庭,何芳拉扯自己儿子辛辛苦苦长大,苦尽甘来,考上了研究生,在北京念大学,自己的骄傲,怎么可能会杀死他?”
苗倩倩也摇头,表示感觉何芳是好人。
那何芳是好人,莫北,拉扯着自己儿子,疯狂谩骂何芳,那他是坏人?
苗倩倩说也不是。
陈天气和苗倩倩,灵鼻和灵耳,都说对方没有问题。
“既然两边,都不是坏人,估计是那个玻璃鬼,挑拨离间了……”我沉默了一下,“那么到底是谁杀死了梁勇心?我觉得,或许就是玻璃鬼。”
我们商量了一下,鬼物作祟的可能性很大。
这鬼东西啊,不干自己的正事——去吸人精气阳气,在这里玩弄人心,挑拨离间,这玩意的思想境界那么高,估计是凶得不行了。
“这几个人……”
那个中年男人看向我们。
“我一些请来的专业人士,帮看看是什么情况。”陈天气随意附和了一下,扭头对我们说:何芳和莫北,你们有什么想对他们问的吗?
我想了想,说:“何芳就不必了,痛失爱子,我看她的情绪不太稳定,能不能把莫北父子叫过来,我们问一些事情。”
“可以。”她点点头。
接着,她把远处正在的莫北父子叫了过来。
我望向这个有些颓废的男人,说:“那个莫老板,玻璃鬼,你真带你儿子去玩了啊?”
“什么老板,我不是老板。”
莫北情绪也不太稳定,立刻说:我儿子要被人杀死了,我儿子才多大啊?我心肝宝贝,老子挣钱,不就是为了他吗?
我让他冷静一下,说:那个玻璃鬼,是真有吗?
“我觉得是有!”
莫北立刻说:反正有一种很玄乎的感觉,是真有地缚灵这种东西!
我说: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行。”莫北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们一眼,还是点点头,“我按照当时梁勇心说他以前他住的地方,去做的那个,我觉得挺灵验的。”
我们出了局子,上了车,按照莫北指的方位,半个多小时后,来到了地点。
这里比较荒芜,原先附近还有一所重点中学,后来市中心改建了,这边就比较冷清了。
几栋楼都准备拆迁了,算是危楼,还贴上了“拆”字,由于有几个月没有人住,甚至还长出了杂草。
莫北给我们带路,站在楼下说:“我觉得,这玩意儿肯定有灵性,很多东西都是有灵的……我当时没有敢惊动它,自己让儿子上去玩弹珠。”
我心说莫北的儿子胆子也是肥。
我看向他的儿子,一副乖乖学生的样子,似乎挺听父亲的话。
我说:“你上去玩了?”
他儿子认真点头,“反正,反正就很邪门,我玩弹珠的时候,似乎弹珠动了,不那么规律,就像是屋子里,有个看不到的人,在陪着我玩……”
“再上去一次成吗?”我问。
“只要能救我爹,可以。”他重重的点着头。
我说那就没问题了。
这玩弹珠,要等晚上。
我们带着莫北父子去吃了一顿饭,然后到了晚上十一点多钟的时候,我们就悄悄守在楼底下等待。
我们在楼下等着,陈天气和苗倩倩坐在楼道上聊天。
小青对我说:这个楼,的确很渗人,阴气很重,可能风水有些不太好,或者曾经这一片的学区房,出现过什么古怪的事情。
“可能是死过某些小孩吧。”
我摇头说:老楼怪事也多,并且不是说这里晚上,经常听到了楼上,小孩玩弹珠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