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轻轻的,柔柔的。
一股清雅优美的童谣旋律缓缓响起,窗口夜色下,白色病床上,那个阴阳女孩茫然的喃喃着旋律: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去看樱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花上蝴蝶笑哈哈
……
歌曲的旋律一开始十分唯美动听,不过到后面却变得有些阴森诡异,“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妈妈的头啊,滚到床底下,她的眼睛啊,还望着我呢……”
我浑身,有些发毛了。
她唱的是自己的经历?这首歌的歌词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感。
这个时候,苗倩倩低声对我说:“这一首歌,挺有名的,叫妹妹背着洋娃娃。”
我点点头。
接着我们几个人浑身毛毛的,有些冰冷,继续听着她唱着歌。
然后唱着唱着,声音越来越小,她整个人呜咽起来,然后慢慢自己扭动着身躯,充满萎靡之气,发出春意盎然的喘息声。
“她在床上,用自己的左手情人,那啥吗?”董小姐吃惊的说:“其实,这种事情我也经常做。”
我瞪了她一眼:能不能嘴巴有点遮拦,最后一句,完全没有必要说出口吧?
“不对劲。”
苗倩倩摇头,面色闪过一抹诡异的阴森,说:“你们看,她的双手,在亢奋的在、紧紧抓着床单,别忘了,她两个器官是挨着的。”
董小姐彻底反应了过来,忍不住浑身一震颤抖,“她是在自己日自己?”
我们几个人,浑身一呆。
第一次碰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恐怖事情,简直骇人听闻。
我们本能的不约而同,看向安清正。
安清正呆了呆,额头冒出密集的冷汗,“你们看我干嘛?别看我,我是做不到的,我和她这种夸张的柔韧性……还是有些差距。”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窥。
我在上厕所的时候,听到那些医院里的员工说,晚上的时候,病房唱阴森的童谣,传来诡异的叫春声,原来是那么一回事。
“更加的毛骨悚然啊。”
苗倩倩说着,浑身一副腾起鸡皮疙瘩的样子,“她没有太高的智商,遵循人原始的*,所以她需要的时候,竟然发明了这种方法……什么左右手情人,都是弱爆了,这才是真正的自卫啊。”
我摸了摸鼻子,是够诡异的。
这简直颠覆了我们的世界观,接着,我们看到她爽完了,似乎还不够尽兴,忽然站起身,如野兽恶狼一般饥渴,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嗤嗤!
她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眼睛幽幽的,十分渗人,“阴阳交汇,咯咯咯……”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讲的是什么东西。
她巡视过我们这一周,最终把眼光落在了安清正的头顶上,眼前一亮,似乎对他情有独钟,想要先吸安清正的阳气。
我说:“看起来,这真是一个怪物,同时有两种器官,真正意义上的——男女通吃,男人女人的阳气,她都能吸,狩猎范围广泛……估计发起狂,男女都逃不过她的手掌,小青儿,上去压制住她。”
小青儿冲了上去。
那个阴阳女孩怪力无穷,一时间,小青儿竟然也按不住她。
一般人干完那种事后,失去了阳气,都会虚弱一段时间,而这一位却像是打了鸡血,自己吸了自己的阳气,面色猩红亢奋的怪物,一巴掌就拍飞了小青儿。
“你们几个人,一起上。”我冷汗流了下来。
然后小白狐,苗倩倩几个人,也是废了好一番功夫,足足十几分钟,才把人按住。
苗倩倩气喘吁吁的,擦着额头的汗说:“这鬼东西,的确够诡异的,够可怕的,力气竟然比我们全部人都大。”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好好的人,哪怕是畸形儿,但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心里有些不忍心。
不知道是谁把这个小姑娘,遗弃在医院里,而医院里的人,七年来把她养在病院里,把她当成驱赶邪门事情的镇院凶物,利用起来。
安清正更加不忍心了,说:“我们这些人,从小很被歧视,我比你们更加明白她的痛苦,老板,我想帮她。”
董小姐问:你喜欢上她了?
安清正摇头,说:我还是要当一个女孩,不过,我想帮她。
“行!”我点点头,“我也想看看,她这个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好好的女孩子。”
我知道这可是一个真正的凶物。
比小青儿力气还大,一群人才把按住,这还是建立在她没有神智、只会挣扎的基础上。
小青儿也对我说:“虽然也是阴阳人,但她给我一种,和安清正不同的感觉。“
我问小青儿什么感觉。
小青儿说:“安清正这种,给我的感觉是——泾渭分明,阴是阴,阳是阳,阴阳割昏晓,他的阴阳,就像是天地一样,分在两头,各占两边的感觉。”
她又说:“而这个小姐姐,她给我的感觉,是阴阳循环,她的阴阳交替,是不断流动的。”
我说循环?
“对,就是她的阴阳,变成一个循环的黑白圆圈,就像是管道里的水流一样,不断自我循环,不断在体内,通过循环,变得更加强大。”
啊?
我听得有些吃惊。
苗倩倩更是把我的吃惊表达了出来,她喃喃道:“原来是这样……阴阳循环,不就是自己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