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闹一片。
我走进来,看到这些人堵在厕所门,也迎面扑来一股恶臭怪味,腐烂的味道,十分的恶心作呕。
但我一看这一幕,就瞬间着急了。
这群人不是在作死吗?别以为人高马大就很得意,用手一摸,你们全部都得死....
我上去阻止那几个人撞门,说:“几位哥们,这里头是我一个朋友,肚子拉稀了,快要拉死了,见谅,这点钱,哥几个拿去喝茶.....”
“算你小子识相。”为首的大汉骂骂咧咧的,借过钱点着数了一下,“哥几个,走人!”
一下子,厕所内清空了。
我这才让小青和许桃夭走进男厕所。
这两个人,一个小姑娘是大山里的娃没什么道德观念,一个干脆就没脸没皮的变态女人。
我把笼子放在厕所门前的地面上,然后退后几步,说:“程教授,我来了,堵在门口的人也走光了,你可以开门出来了。”
我这话音落下,门吱呀一下打开缝。
他看了一下确定是我,这才打开门,可开门的一瞬间,一股扑鼻的腐臭汗酸味袭来,让人恶心得酸麻,怪不得那群人砸门。
一个浑身污渍汗臭的中年人慢慢走了出来,像是在粪池里泡了一圈,连衣服都是湿透的泥汗,污浊难忍。
他的肤色更加恐怖。
我从未从活人身上见过的,灰暗、沉重、毫无生机,像是蜡像,像是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我看着骇然,本能的退后几步,说:“程教授,地面上有笼子和镣铐,为了安全起见,请先把自己拷住。”
“哦,哦,我明白了。”他的喉咙深处挤出沙哑的声音,“谢谢你们来救我,我真的太怕了.....刚刚那些人,我竟然有一种想疯狂跑出去,挨个用手去触摸他们的yù_wàng。”
我心里一寒,面色凝重的说: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想去,之前每一处触摸别人的时候,有一瞬间感觉身体是轻飘飘的,像是吸了大麻,致幻毒品一般那种轻浮爽快的感觉。”他说。
我心里撼然。
隐约猜到了一些,他现在身体很痛苦,把那种痛苦平坦到其他人身上,反而会让他舒爽,痛苦减轻.....
其实,也是他意志力无比的坚强,如果要是换做没有大执念,大毅力的其他人,为了减轻那一种痛苦,早就去疯狂触摸别人,杀人了.....就像是传说中的死神。
其实我在想:
历史上,古代那些编撰的神话故事里,是否真有其事?
是否也有人用了平坦痛苦的阴术,像他一样大慈大悲去救人,才留下那种古代圣人,承受众生疾苦的传说.....
而后,当时那些古人也像是他一样,变成了痛苦生物,却忍受不了那种痛苦,疯狂用别人的死亡减轻这种痛苦,也才是留下那种死神,勾魂使者的神话?
或许,神话中圣人与恶魔,曾经是同一个人?
“神性,魔性,皆是人性。”
许桃夭也极为聪明,想到了这一点,叹息说:“或许遥远的过去,有类似的阴术流传,才被后人添油加醋,演变成古老传说。”
古代的关羽都能变成门神,战神,被人当成神来供奉,老子西出函谷关,释迦牟尼也在古代确有其人,但在今日,已经被让当成佛传世。
那些古人,其实都是人,只是被后世民众给神化成神。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说:“程教授,你先跟我们回去,再另做商议。”
他艰难的点头。
他的手被笼子给拷上了,手在笼子里面也摸不了人,比较放心,就让他坐上许桃夭的车,然后我和小青儿坐上电瓶车,一起回到纹身店里。
纹身店里,赵半仙已经过来上班了,看着我回来,急匆匆的走出门迎了上来,面色凝重说:“人接回来了?”
“嗯!”
我点头,让程教授下了车,许桃夭看着后座上,他坐过的地方立刻一声尖叫:“这都是什么鬼?我的车变得好脏。”
我顺着车里看去。
车内做过的地方,留下一个屁股泥印,像是浑身泥巴的乡下人上车一样,并且残留下恶臭,布满整辆车内。
“浑身渍臭,还不断流下汗泥,像是落汤鸡,这到底是......”我额头冒汗,我看到这一幕,总有一种他忽然会不断融化,最终化成烂泥的恐怖感。
连忙让程教授走进屋里,这才发现他一步一个脚印,能在地面瓷砖上留下一个泥脚印,然后坐在椅子上,不断有类似泥水汗液淌在椅子上,像是泥菩萨。
许桃夭也不淡定了,问我说:“你看,这种恐怖情况,程教授,他承受了众生与世人的痛苦,是不是变成了僵尸,粽子之类的。”
我摇头。
其实觉得不像,僵尸也没有他这样的啊。
我坐在旁边上,看着手上戴着笼子枷锁的程教授,说:“现在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是对你这种状况,有什么自我感觉?”
程烨寇低垂着头,苦笑道:“我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我的脑袋认为自己已经死了,让我整个人的肌体受到了心理暗示,才出现这种状况,浑身衰败,散发着腐臭,我每一个细胞都在疼痛和腐败。”
“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医院走之前,曾经拿我的细胞做过研究,我的细胞.....变成了类似癌细胞那种,无限分裂。”
我瞳孔一缩:癌细胞?
“对,对的,我怀疑我是癌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