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时节,衡山脚下。
两位大佬锐利的目光之下,林秋脸上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脚下的仙土便是他的依仗,立于这方不大的土地之上,有“绝对防御”护身,怕谁?
不过,做生意还是要和气生财。
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有猎枪。
岳不群是不是伪君子,对林秋而言根本就无关紧要,只要不妨碍到自己,只要能源源不断为自己提供能量,这个野心家,便让他自己走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吧!
毕竟,便是自己不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他原本的人生轨迹便也是如此。
华山派众人,只能以悲剧收场。
林秋自认不是圣母,他自私的很,守着这间茅店,足以。
谁管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至于逆天改命,虽然说头顶上的煌煌青天奈何不了自己,但若是平白无故、一毛不拔,林秋还真没有这个闲工夫去搭理。
而且,他行事全凭自己的喜好,看你爽了,便送你一番造化,若是不爽,管你是五岳剑派的掌门,还是青城派的掌门。
至于余沧海,林秋极其的不爽。
当然,余沧海看他也极其的不爽。
但是,听到令狐冲说林秋杀了木高峰,余老道却也是一怔。木高峰此人虽说大半生都在漠北活动,但在江湖上却也是留下了赫赫凶名。
实力,那自然也是不俗,余老道自认自己也只是与其不相上下。
而现在,木高峰竟然死了。
死在了这个无名的破茅店之中。
假的吧!
余沧海双眼一眯,越的凝重起来。
木高峰不是正道中人,虽说不是魔教,那也是邪道,若是眼前的小子杀了他,实力暂且不提,岳不群定然是刮目相看,二人若是联手,倒是让余沧海倍感头疼。
余老道谋取“辟邪剑谱”已经多年,眼看便要在林震南父子身上得到,哪能容忍林平之被别人得去,沉声道:“令狐师侄说你杀了木高峰,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哪门哪派的弟子,有这样的实力,在正道中却是默默无名,不是魔教又是啥子,贫道看你便是魔教培养的精英……”
“无聊的很,林平之,你过来!”林秋手握着弯刀,这口由乌兹钢打造而成,带着默罕默德纹路的宝刀,在阳光下闪耀着绚丽的光芒。
虽然岳不群、余沧海都是练剑的高手,但对于刀他们并不陌生,这种来自遥远西域极西之地的宝刀,在大明足以卖的上等重量黄金的价格。
这柄刀对于爱刀的刀客而言,是神兵利器,万斤不换的宝物。
林平之眼睛红的就如同野兽般,咬着牙向林秋走来,他自知自己不是余沧海的对手,打通任督二脉依旧不是,一时间心死若灰,自感救不出父母来,心生死志,恨不得与余沧海同归于尽。
“哼,林平之,你杀我儿,且能放你离开……”余老道看向岳不群,沉声道:“岳掌门,你说当如何……”
岳不群依旧一副淡淡的笑容,无人知道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论城府,十个余沧海加起来都不及他。
“余掌门,令公子之死,岳某也是万分悲痛。不过,如今魔教猖獗,身为五岳剑派之一,岳某看到疑似魔教中人,倒要仔细查查。岳某手中,不妄杀一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魔教教徒。这个掌柜,这林平之,都有嫌疑……”
余沧海面色顿时黑了下来,冷声道:“岳掌门,你这是何意?”
“我说,他二人都有嫌疑,等老夫调查清楚,才能放心。余掌门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至岳某一生清誉于不顾吧!”
余老道心口一口气郁结不出,又被林平之一掌所伤,顿时连咳数下,吐出一口鲜血。
“好好好,岳不群你这么不给我面子,我倒要看看你究竟如何查!衡山城中,正道同门具在,我等岳掌门大驾!”
内伤复,余老道不敢久留,脚步一闪,便出了茅店仙土的范围,他也怕岳不群出手,更何况,他更看不透林秋。
这一走,倒是让林秋可惜不已,但也无可奈何,他要走,自己真拿他没办法。
轻咳几声,林秋对着岳不群笑道:“岳掌门不知如何调查,小子不多管闲事,只安心经营好小店,你家大弟子令狐兄弟吃过几餐,评价极好,要不你尝尝?”
岳不群笑道:“如此说来,掌柜真不是魔教中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林某行得端做得正,况且在君子剑岳掌门面前,邪魔歪道哪能逃得了岳掌门的火眼金睛。”说着,便对着正在舔舐伤口的林平之道:“林平之,你不是说想拜入华山派吗?君子剑岳先生便在眼前,你怎么一言不,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
林平之愣了愣,自己什么时候说要拜入华山派了?
但瞬间便明了林秋之意,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不住磕头,说道:“求师父收录门墙,弟子恪遵教诲,严守门规,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岳不群微微一笑,说道:“我若收了你为徒,不免给余沧海背后说嘴,说我收了一个疑似魔教中人为徒,而且,你那一身内力,确实解释不清啊!”
林平之张了张嘴,看向林秋,然后又望向令狐冲,当日所吃的宝物,说出来实在让人信服不了。
“弟子……弟子……在掌柜这里吃了天材地宝,机缘巧合之下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才增长了一身内力,令狐师兄可以为证!”
岳不群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