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混蛋!想害死全寨人啊?”老大爷一脸愤怒地跺跺脚,破口大骂一声,跌跌撞撞地朝中年男子追过去。
听了半晌,罗天阳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那名叫乐乐的已经觉醒的女孩,知道自己要被选上当落洞女,提前跑掉了,落洞女才落到她妹妹秀秀身上。
心中暗自为那叫乐乐的女孩点了一个赞,罗天阳轻松地笑笑,迈步跟了过去。
现在因为毒物拦道,他不知自己何时才能离开,心中对落洞女的事顿时产生兴趣,想留下察看一番,搞清楚神秘的落洞女出嫁之事。若真是山神娶妻,那他也无可奈何,可如是邪物作怪,他倒很想救下那位叫秀秀的女孩。
中年男子在他二叔的责骂声中,回到寨子中自家的吊脚楼前,而寨中好多人已经闻讯赶来,他们表情各异,有同情的,也有愤怒的,更多的是忧愁。
一位满脸憔悴的中年妇女,从楼内冲出来,站在曲廊上,悲声大呼道:“你们别逼他了!我们一家子,受得罪还不够吗?你们还要逼他!”
她的痛楚显然没多少人理解,众人议论纷纷,更多的是在责备她,而她们那位二叔却从人群中走出来,高声怒吼道:“乐乐被选中落洞女,那是你们家的荣幸,说什么受罪啊?你们藏起乐乐,山神爷才会怪罪,让毒蛇出来封道。你们不交出乐乐,会害了全寨子人性命的,你知不知道啊?”
中年妇女却不买账,回吼道:“我家秀秀已成落洞女,你们还想怎么样了?你们要是不乐意,就来烧掉我家楼子,把我们一家子都烧死,称了你们心意!我倒要看看,若是你们自家女儿被选中,还会不会如此幸灾乐祸?”
这位中年妇女显然已经豁出去了,把心中的不愤都发泄出来,倒让楼下围观的寨民们一时哑口无言。
中年男子痛苦地摇摇头,缓缓地上楼,站到他妻子身旁,朝众人拱拱手,一脸悲伤道:“乐乐是失踪还是跑了,这已经都不重要,反正有秀秀顶着。不管你们怀不怀疑,我今天都要告诉你们,我们没有见乐乐,至于山神爷是否怪罪,等秀秀出嫁后,真相自然会大白。若毒蛇封道,真是山神爷所为,那它要怪罪,就怪罪我们一家子吧。反正我们也受够了,两条老命,它想要就给它好了。”
楼下众人皆是无语,但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心中的忧虑,甚至是愤怒。
落洞女出嫁,本来是件开开心心的事,可他们一家子却非常不痛苦,罗天阳为他们感到难过,心中却更想查清此事,拯救那无辜的女孩。
这时,一位面若桃色的十几岁女孩,从楼门走出来,脸上带着微笑,但眼神却非常的迷茫。她走到父母身旁,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张开樱桃小嘴,发出非常悦耳的声音:“山神刚才已经告诉我,它对我很满意,那些毒蛇挡道只是个意外,它们自己到时会离开的。”
“呼……”
落洞女发话,楼下众人应该是相信的,一阵重重的吁声传出,他们显然都放下了心。
山神没有怪罪!
老大爷转过身来,脸上已是灿烂的笑容,朝众人大笑道:“现在事情已经搞清楚,山神爷没有怪罪,我们寨子将风调雨顺十年,山中所产皆是我们的财富。今晚落洞女出嫁,大家一起前来帮衬,高高兴兴地送她上门,与山神爷成亲。”
众人连声叫好,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老大爷回头又吩咐道:“你们先准备,等吃过午饭,大家会一起来帮忙。”说罢,他背着双手,哼着快乐的小调,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楼下只留下罗天阳一人,独自站在那里,微笑地望着落洞女,搞不清楚这个原本应该快快乐乐的小女孩,为何会变成这等模样?
这时,中年男子心情沉重地长叹一声,开口道:“小哥,既然走不了,那就上来坐坐吧。赶上落洞女出嫁盛事,也不枉你来一遭。”
罗天阳没动,而是笑着问道:“大叔,据我所知,落洞女出嫁之前,是不能与其他男子接触的,你们邀请我上楼,就不怕山神怪罪吗?”
中年男子还没回话,那中年妇女却愤怒道:“怕个屁!我们一家都被毁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中年男子没有阻止她妻子的意思,一脸决绝地挥挥手道:“上来吧。”
那落洞女只是瞧一眼,也没有反对,自顾自转身往楼内走。
要想搞清楚落洞女出嫁真相,还得了解更多的信息,罗天阳没有拒绝他们的邀请,微笑地点点头,快步上了楼,跟在他们身后走进楼内。
落洞女坐在窗前的竹椅上,眼神茫然地对着窗外,一动也不动。
罗天阳瞧了一眼,走到桌子前,与中年男子面对面坐下。中年妇女很快端来一杯茶,一脸歉意道:“山沟沟里也没有什么好茶,不过倒是自然生长的,小哥你慢用。”
“大婶,我也是山中长大的,没那么多讲究。”罗天阳笑道,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品出是凉茶。
中年男子没有喝茶,怔怔地望了罗天阳一会,轻叹一声,随后问道:“小哥,你相信落洞女的事吗?”
罗天阳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将茶杯轻放在桌子上,一脸玩味地反问道:“大叔,我看你们也不相信吧?”
“我不信!”中年妇女一脸愤愤地坐到一旁,肆无忌惮地高声喊道,“我们读过一点书,多多少少也见过点世面,怎么会相信什么狗屁的山神啊?要不是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