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师暗骂一声道:“好畜生,真是半点不留情。”
正说着,那巨大的穿山甲已经游到司徒师面前,血盆大口已经近在眼前。
司徒师心底一惊:“来得好快!”但此时情势已经太过危机,司徒师根本没料到这穿山甲不仅在土中移动速度惊人,在水中仍然如此迅疾。
他想要反应,终究是晚了一些,穿山甲锋利的牙齿瞬间就刺穿了司徒师的肩头,腥红的血液顺着河水就四散开来。
闻到血气后,那穿山甲更是亢奋,不停的噬咬,恨不得一口将司徒师吞下肚子。
司徒师惨叫数声,肩头已经被穿山甲咬的血肉模糊,他想要挣脱,但那穿山甲力气实在太大,在水中他根本避无可避,藏无可藏,不由得心中黯然:“想不到我司徒师居然死的如此窝囊,要成了这怪物的盘中餐。”
就在这时,忽然河水中又听咕咚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跳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一只锋利的矛刺入那穿山甲的背脊。
穿山甲吃痛,马上放开司徒师,回身去咬。
那长矛的主人应变神速,已经退了出去,穿山甲哪肯轻饶?猛地窜出河水,直奔那人。
司徒师得了喘息的空间,心头暗叫侥幸,马上在水中封住自己肩头的穴道,艰难爬了上去。
却见一个削瘦的身影已经将长矛刺入穿山甲的头颅,刚才还不可一世的怪物,现在已经成了一具死尸。
司徒师又惊又奇,这人究竟是谁?为何有如此了不起的身手?
他不顾肩头的伤痛,抱拳道:“多谢兄台搭救。”
“兄台?”那声音有些意外,回过头来,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你叫我兄台?”
她猛地将那面具剥下,露出一张俊俏水灵的面庞。
司徒师不由得倒退两步,惊道:“女人?”
那女子将面具带好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司徒师略一沉吟:“我是从外落难来的,不知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点了点头,直爽道:“原来是外来人啊,这就对了,我说族中的大巫祝为何突然出关了,看来是为了对付你们!”
司徒师愕然:“大巫祝?族中?对付我们?这个鬼地方还有其他人?”
那女子怒道:“什么叫鬼地方!这里可是我们的圣地!”
司徒师心中奇怪:“圣地?”脸上却赔笑道歉:“真是对不住,是我胡说八道。”
那女子哼哼两声道:“这还差不多,如果让大巫祝知道你说圣地的坏话,肯定要活活烧死你的。”
司徒师点点头道:“我以后绝不会再说。”他心中却想道:“这女子天真烂漫,似乎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不如我趁着这个机会,问问她这里的情况。”
想到这,司徒师笑道:“这位姑娘,你们这个圣地究竟是什么?我初来乍到,孤陋寡闻的很,生怕得罪了你们的大巫祝,你能不能同我讲讲?”
那姑娘听后顿时喜道:“好啊,我就告诉你。”说到这,她忽然迟疑了:“不行不行,大巫祝曾叮嘱过我,不能随便和人透露族中信息,若是引来了坏人就大事不妙了。”
司徒师一听,马上正色道:“姑娘你刚才救了我,我心中感激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你们?关于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我绝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女子迟疑半晌,有些不敢相信道:“真的?”
司徒师拍的胸脯当当响:“当然是真的!你看我从头到脚,哪里像坏人?”
那女子果然上下打量起来司徒师,这才点点头道:“我阿爹说,强大的战士都是最耿直的汉子!你很强壮,虽然没有角,但也不像是坏人。”
司徒师虽然很在意这女子话中没有角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会儿肯定不能直接去问,便笑道:“那当然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那女子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好吧!不过我们得先治疗你的伤势。”
说着,她坐下来,丢给司徒师一个用骨头制成的碗道:“这里边有十三种异兽的骨血制成的秘药,能快速愈合伤口,你将药膏涂在创口上,一会儿就能痊愈。”
司徒师接过药膏,放在鼻尖闻了闻,只觉得腥臭扑鼻,好像是暴晒了很多天的死鱼,他捏着鼻子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女子白了司徒师一眼:“你若嫌弃就别用。”
司徒师看出来了这女子没什么恶意,也知她不会害自己,便嘿嘿一笑,将那药膏涂在伤口上。
顿时只觉肩头一阵麻痒,疼痛的感觉减轻了不少。
司徒师见状大喜,抚掌笑道:“好个神器的伤药。”
女子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啦,这是我们族中最好的药,是我爹爹疼我,才允许我带一些在身上。”
司徒师点点头,抱拳道:“多谢姑娘赠药,他日一定报答恩情。”
女子白了司徒师一眼:“我给你药是为了救你性命,从没想过让你报答,外来的人都是如此啰嗦吗?”
司徒师一愣,忽而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不合时宜了。”说着,他找了快干净的地方坐下笑道:“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女子道:“我叫朵璐,是最明媚阳光的意思,我爹爹说阳光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所以才给我取名叫做朵璐。”
司徒师有些意外:“你从来没见到过阳光?”
朵璐点点头,有些不解问道:“你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