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里是坑,种家叔侄也不是傻子,他们派出刺客的时候,就该已经做好了预防工作。现在退回去,怕是连温余河都过不去,金兵得到了消息马上就会南下,届时不管我们能不能安全退到大名府,引狼入室、残杀友军的罪名都会成为现实,辩解的余地都不多。这是个阴谋也是阳谋,咱们要出其不意反其道行之。几万金兵你就怕了?爹爹让你见识下什么叫以一敌百,哼,但使军都飞将在,不叫胡马度阴山!”
宸娘分析的都对,可洪涛不能去做。退回大名府已经晚了,全军辎重全都过了温余河,只要种家叔侄把桥梁毁掉,不用阻击也能拖住新军至少四五天时间。
温余河不比滹沱河,它在群山之间穿过,水流湍急且两岸高耸,河底都是坚固的岩石,就算王七到场,没有充分的准备,也无法快速架好桥梁。
到时候前面有天堑,后面有追兵,就算能渡过温余河南下,金兵南下的屎盆子也得扣在自己新军脑袋上。而且在外人看来,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新军先在居庸关接应金兵入关,然后再强攻温余河架桥,带着金兵一路南下
事已至此,唯一的选择只能进攻,新军也不怕野战,党项铁骑扛不住火枪大炮,想必女真人也不是铁打的,勇气这玩意只能配合实力使用,要是双方差距太大,勇气越足倒霉的越快。
但坏就坏在这张破嘴上了,说事儿就说事儿,非要吟两句诗干嘛呢。这下宸娘眼睛里的小星星更多了,往自己身上贴的力度也更大了。
“诗是唐朝人写的”洪涛立刻就觉出了失策,赶紧往回缩。
“可王昌龄不是将军,也没有爹爹舍我其谁的气魄,男儿当如王晋卿!”缩?晚了,宸娘知道这首诗的出处,可她有自己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