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架子上摆满了他的作品,大大小小、各式各样,基本都是试验器皿,夹杂着少量的汽灯罩和透明度比较高的玻璃圆片。
那是望远镜的镜片,很不好弄,有任何变形和气泡就废了。就算材质和形状完美,也还得去磨制出来凸面和凹面才能用。
“傻小子歇会儿吧,整天吹嘴不累啊。”高俅本来就不白,到了马尾城之后更黑,现在小黑脸又成小花脸了。不管他前世是多大的坏蛋,如今的表现都已经很好了,让洪涛越来越提不起故意整他的心思。
“……呜呜呜……”高俅正在吹一件很大的玻璃罐子,目前还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用的。
吹制正在关键时刻,这个小子很认真,就算看到洪涛来了也不舍得把嘴从吹管上挪开,只是支支吾吾的哼唧着。
“别管我,继续吹!做事情就要有这样的精神,吹好了有奖,吹坏了我就带你滑雪去。”洪涛干脆找了两块耐火砖坐下,看着吹管上的玻璃器皿。
这真是天赋问题,自己在金河湾的时候就试过吹制玻璃,没一次成功过。但是软塌塌的玻璃到了高俅手里就和有了生命一般,想让那边鼓那边就鼓,想让哪头细哪头就细。他才学了一个多月就有如此手艺,将来真有可能成为大宋第一吹匠,这张嘴就是钱啊!
但高俅经历过一次生死之后好像落下了点小毛病,就是怕雪怕冰,能不上去就不上去。鉴于他的伤还没好,青年团训练的时候也不强迫。可洪涛真不是东西,就喜欢看高俅站在滑雪板上汗流浃背的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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