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秘法不能废!江长安心中打定主意,迫不得已之下大不了来个自裁了事,从神府境里复活,也不能走进这条死胡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思索再三,他下了决定,纵身一跃而入。
呼呼——
耳边犹如刀枪金戈不停激烈碰撞,当啷啷作响,焦黑色砂砾窸窣如蛟龙冲撞而出,整个世界充斥着一股发霉的腐蚀死气!
洞口下一路黑洞斜坡,滑行半柱香的时间才落在地面站稳了脚跟。
周围是一处平坦的山洞,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这不是一处死地,江长安能感觉到阴风风阵阵袭来,黑烟金砂弥漫,这金砂竟能阻隔住菩提眼的视线。
“小子,清醒点,本尊感觉到这地方有点邪乎,很不一般。”墨沧的声音前所未有地沉重。
江长安提起精神,指尖燃起一道紫火,悠悠探向前路,一步步朝前路行去。
咯吱……
脚下瓦砾不断作响,甬道墙壁上也是绘制着繁琐奇异的三彩画,江长安仔细看去,个中景象不似现今神州,好似乃是更远古悠久的时代。
“是上古时期?”
他心生狐疑,往前十万年是英雄辈出、强者横行的上古时期,上古历经过两次两族之战,经历过古武入仙道的转变,万法峥嵘的鼎盛,也经历过造化始尊一法绝万道的悔意。
同期,更出有佛家释迦牟尼归心菩提成正果,荷莲化青灯,也有妖族首尊妖帝东方句芒逆天而行,形形sè sè的传说在盛古神州有无数版本。
墨沧沉吟道:“昔日天地生道法,坊间不知何时由古武传入仙法道术,众生求索长生,这才拉开了上古时期的序幕,接着有释迦牟尼参悟菩提佛光修成正果,飞升天外,再造青灯六道往生轮回。
可壁画上这个时间点看来,世间别说青灯,就连道法还没有衍生出来,应是九妖平定,天地初安的时候,这个时候不正是……是太古!太古时期!”
“太古!”
江长安大吃一惊,如果说上古时期是一副璀璨多姿、美景如云的绚丽画卷,那太古时期便是一道无人问津、神秘诡谲的无字天书!
许多强者都曾怀疑上古时期的‘古武生仙法’绝不是凭空使然,定然是太古之时天人传授仙道或是其他种种不可知的途径,否则常人如何能触及寻仙升天的奥秘?
太古、上古、盛古,盛古道法穷途末路,世间灵力稀薄无几;上古强者群星璀璨,几度变革,累累硕果丰碑永记;唯独太古自始至终如雾里看花,难寻根本究竟,仿佛除了“天地混沌灭,九妖除尽”外别无他物,是个未解的谜。
“太古怎么会陷入一片混乱?”
道法未生,尚是处于上古时期之前,史料关于那一段时期的记载极少,更无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三彩壁画上:云天如火烧花红,血色翻涌,紫气由天外飞来,荧惑世间犯上作乱,日月同天,天降灾祸于尘世,五谷颗粒无收,一时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怨声载道,天地陷入永无止境的dòng luàn,昼无长明,晚无长夜,阴阳颠倒,混沌错乱。
“秩序……秩序全部被打乱了!世间一切秩序都不复存在,可打乱秩序的并不是人与妖……这不是**,而是天灾!”江长安轰然震退两步,吃惊道:“天人……天人作乱!”
“是古石玉器的碎片,这里被人毁坏过?”墨沧问道,“这等三彩水墨居然能够经历上古未散,并未有半点斑驳,也是珍贵非凡。小子?小子……”
墨沧呼唤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只见江长安正直勾勾地盯着三彩壁画一处盯得入神,满脸惊愕,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瞠目结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跟随看去——画作上,在天地之间一处绝地焦土之处,满地荒芜,寸草不生,可就在这片干裂的土地上生出一株翠玉神树,满树晶莹,紫霞东来,郁郁葱葱,神光万道!
而在树下,盘腿坐着个年轻和尚,骨瘦如柴,合手行着佛礼,打远看上去应是个普度众生济世为怀的苦行僧。
墨沧道:“这是……佛祖释迦牟尼?佛祖菩提悟道法,看来画作到了这里已经是过渡到了上古时期,慢着!这是……”
墨沧同样陷入了和江长安一样的神色,错愕、惊恐!——只因这画上的和尚在笑!
望见浮生疾苦,他在笑!
“怎么会这样?”
江长安心神悸动,在第四重秘境老者那里他也看到了菩提之景,但当时明明看到的是释迦牟尼垂泪无助,眼下确实放纵大笑,究竟孰真孰假?
在壁画最上端,几行上古独有的书法字篆豪迈写着两道书文,字形似龙龟凤翎,蕴含一股特有的蕴理,若非对古字有一定学识,决然认不出一字。
江长安轻轻念道:
“我本人间平凡物,不同桃李混芳尘,
幸得浮丘龙门跃,纵上天阙几回闻?
年复春朝秋又老,青丝如雪万千根,
轮回无尽鬓先斑,因果无端空余恨。”
“什么意思?”墨沧道。
“轮回……因果……”江长安轻声呢喃,“首尊妖帝恨的是什么?”
正当这时,地下突然响起婴儿啼哭声,像是沉睡的婴孩被惊醒,阵阵呼嚎只斩心魂!
江长安念动咒决,身后骤然浮起金曜狐的虚影妖魂,贴身如护体金衣,这大妖啼哭再强悍,可面对金曜狐也是束手无策。
可两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