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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长安道:“在弥沙海的一个小村落里,有一位年迈老者,名为乌婆,这些血煞阴溟就是出自乌婆之手。”
“江乌鸦,你就别卖关子了,本少爷一直没有想明白,在弥沙海村子塔底囚室里,那老妖婆逃跑的时候是从袖口中抖落出来了两朵红云,而后红云化成了食人血魔的模样,照你所说这食人魔物都是人幻化成的,怎么会有人能够从袖袍中抖露出几个活人?更别提是体型壮硕的食人魔。”
“龙大少爷,你从一开始就想错了。血煞阴溟并非是将人变成食人血魔,而是散发出的气味让被人眼中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所看到的就是食人血魔,但是那个人还是人,从来都不是什么食人怪物。”江长安不禁惊叹血煞阴溟的药力,初见时,连自己这双菩提眼都能够轻而易举地瞒了过去。
龙囿灵也不是榆木疙瘩,一点就透,明悟道:“也就是说无论是不是人,只要它身上有这血煞阴溟配成的药力,都能让人看在眼里产生食人怪物的模样,这药力竟然能够影响心智,深入心魂!”
江长安笑道:“你可记得乌婆最后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自然知道。”龙囿灵神采飞扬地讲述道,“这乌婆原来仅仅是一个傀儡,一个受人所制用秘术而控制的傀儡。”
江长安道:“不错,在村子里,我们几人曾遇到过乌婆用袖袍抖露出数头食人魔,但是后来我发现了乌婆乃是一只傀儡,而且这位傀儡能够轻松地指派任意的妖兽,她平日里最爱豢养的便有两条六阶妖兽石鳞蟒,龙大少爷,可还记得当日乌婆从袖袍中抛出了几头食人魔?”
“两头!”龙囿灵恍然大悟,“本少爷明白了,你是说那两条石鳞蟒的身上撒的有血煞阴溟的药物,所以那老妖婆抛出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食人魔,甚至连人都不是,而是两头石鳞蟒?”
江长安点头微笑:“在弥沙海我搞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家、乌婆、道南书院三户门庭的利益纠葛。道南书院会定期派人前往弥沙海,用各种各样的珠宝财物,从乌婆手里带回定量的血煞阴溟,之后再炼制成药,装进香囊,交由雍京白家,意图获得白家的支持。”
“什么支持?”
“当然是姬总天监转为总院主的支持。”江长安道。
姬缺仍旧是沉着双眸,自持老狐狸的狡诈,丝毫不为所动,冷笑:“江长安,你这不过是自己的胡乱猜测,有什么证据?谁能够证明?”
“不知我说的话算不算证明?”
门外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来者三十岁出头,风情万种,仪态万方。
已经有人认出了她——白家夫人姬虞筱,在她身后扯着的十三四岁的小少年正是白府三公子白庆源,只是听闻这位白三公子身子骨一直弱不禁风,从小就中了类似火寒毒的重症,就连医师也都断定,撑不了几年他就会走他两个哥哥的老路,命丧黄泉,一命呜呼,可眼下怎么跟个没事的人一样?看上去比江长安还要健康。
姬虞筱说道:“白家的确与道南书院有这种药物的往来,我的话可不可以当做证明?”
江长安道:“黎川黎院主,你难道就不想说些什么吗?这香囊中的药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调试出来的。”
黎川故作气定神闲的镇定模样,哼道:“笑话,这和老夫有什么关联?难道就仅凭借这一包无主、甚至不知真假的香囊就能够断定这香囊与我有关?那我也可以说这香囊是你故意栽赃所用,甚至兴许就是你所制,反咬我一口,也不是没有可能!”
黎川又看向姬虞筱:“白夫人一介女流,又怎知这些事情的?老夫倒是听说前段时间江长安从白府掳走了白三公子,如今不难让人想象到一点——江长安以白三公子作为要挟,来逼着白夫人妥协承认,将这盆脏水完完全全地泼到了道南书院的身上。”
久久不发声的姬缺也咧嘴露出一丝笑意:“江公子倘若坚持道怀疑南书院存有血煞阴溟,尽管在道南书院搜查,看看究竟能不能查出什么来?如果真在此地,再行质疑也不迟。”
龙囿灵斜眼凝视了这个老狐狸一眼,道:“姬总天监倒是足够淡然,我兄弟在弥沙海一把火将那地坑中种植的血煞阴溟烧的一干二净,想必道南书院的药也全部都制成了香囊送到了白府,早已撇了个干干净净。”
黎川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呵呵狞笑,摊手道:“江长安,有本事拿出些证据出来啊!用这些哄人把戏谁会相信?”
江长安笑道:“血煞阴溟没了,但是炼制血煞阴溟的地方就一定存有药渣,真不巧,我们在道南书院总院后阁里发现了一间地窟,尽管是已经被人销毁,但是还是从中找到了血煞阴溟的药渣!”
江长安抛出一个布团扔在地上,一滩黑乎乎的药灰洒了满地,其中香味犹存,正是与方才香囊中的气味一模一样。
话音一落,顿时黎川脸色慌张不已:“什么地窟?老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心中完全乱了阵脚:“不可能!这小子不可能能够找到那个地方,只有寥寥几人知晓地窟所在,唯一可能就是自己被人出卖了,有内鬼……”
黎川双眼猛然惊得豁大,回身看去,只手执纸扇,不知何时已从丹荷院木椅后站到了木椅前端,正扇着凉风,抬眸间好似毒蛇饿狼,阴狠狡诈这四字被他表露得淋漓尽致。
他从不满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