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恩站起身来,双手抡圆让那群道士后退了一步,只见他双手从顶而下在胸口合十,一脸宝相庄严地说:
“洒家少林心证。”
“妖僧!妖僧!”
几个少不更事的道士连连后退,那些在座的武林中人连忙各自拔出刀剑,里三层外三层地将他围住,那领头的道士一见来了这么多人,胆子也壮了,喝道:
“大胆匪类,也敢冒妖僧之名,今日就让你。。。。。。”
噗呲一指,那道人带着一脸的不信倒在地上,脑门上的血洞啵啵地朝外飙血,看的周围的武林人士一阵胆颤。
“除魔卫道,上啊!”
那个师爷打扮的家伙躲在后面大声呼和道,几个傻大笨粗的劲装汉子抡着鬼头大刀就冲了过来,张虎恩衣袖一扫,带着彩炎仙阳掌力的须弥山掌直接击中四人,那四人倒飞出去,在空中就浑身冒火,落地时已然化作焦炭。
见他劈空掌如此凶狠毒辣,那些江湖中人连忙退的远远地,手中的金钱镖、甩手剑、飞刺、飞镖、飞刀、飞蝗石、如意珠、梅花针、铁蟾蜍噼里啪啦地朝着张虎恩涌过来,张虎恩合十呼了一身佛号,一道如有实质的金钟内力就罩在了他身上,暗器打在上面叮当作响,却伤不到他分毫,那些人一见张虎恩如此威猛,有一多半连忙夺路而逃,张虎恩的多罗叶指十指连弹,噗噗噗噗就将那些准备逃走的人弹倒在地,中者无不哀嚎几声登时了账,剩下的人看着张虎恩如此轻描淡写地就灭了半数豪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那师爷打扮的人硬着头皮一挥折扇上前拱手行礼道:
“心证大师。小可聚贤庄庄客晏子忧,敢问大师是要杀尽我等吗?”
张虎恩拿眼瞪他一下,来开身旁长凳。说:
“坐!”
声如洪钟,音如雷霆。晏子忧闻言连忙落座,低着头看着桌面,深怕张虎恩拿他开刀,张虎恩扫了一眼剩下的群豪,说:
“把这些东西都抬出去,省的碍眼!”
“是是是!”
群豪连忙点头,接二连三地往外搬运尸体,等到全部都搬出去了。却没人敢借机开溜,全都规规矩矩地站在桌前,低三下四地像极了接受老师审问的小学生,张虎恩敲了敲桌面,说:
“留下十两银子,滚!”
这帮人连忙掏钱,晏子忧原本也准备掏钱闪人,张虎恩却虚抬右手,一股强横的内力将他按回去,晏子忧哭丧着脸看着这些人全部逃走。只留下他一人独自面对张虎恩,却见张虎恩屏退了吓得躲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和小二,开口道:
“你可说说。赤练仙子可是公告了武林,与我划清界限,撇清干系?”
晏子忧不知从何说起,张虎恩见他冷汗直冒,斟满一碗酒递过来说:
“喝。”
晏子忧岂敢不从,只能双手捧着仰脖子一干二净,等到他喝道第三碗酒后,意识也不太清醒了,舌头也大了。也敢说话了,拍着桌子嚷道:
“狗屁。那公告虽然立在古墓派门口,可却不是古墓派人立的。据我所知,乃是丐帮干的事情!”
“丐帮!我又如何得罪丐帮了?”
“大师啊,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呼啸江南武林之后,整个武林正道无不对你欲除之而后快啊,你想想啊,丐帮想和几大门派争雄,他们的几个帮主副帮主都想当武林盟主,若是没有一个像样的功劳,怎么号令武林啊!”
“所以。。。。。。所以就拿我和莫愁的感情来开刀,好诱我现身是吧!”
张虎恩银牙咬碎,一把捏扁了手中的铜酒杯,那边的晏子忧看的心中发憷,可装作醉酒的他根本不敢清醒过来,连忙大喊着:
“可不是吗,丐帮众人自诩为名门正派,背地里面却干着这种毁人真情,辱人名誉的丑事,当真是端的不为人子。”
张虎恩气的肺都快炸开了,若是打上门来这种事情,谁死谁伤都是各安天命,不过不来明的来阴的,以莫愁为引子来对付他张虎恩,这些丐帮中人就着实可恶了。不过既然并非莫愁所言,他也就觉得释然了,而心中对莫愁的思念反而愈演愈烈,扛起大酒坛一饮而尽,旁边的晏子忧看的心惊胆战,深怕这个妖僧真的醉了,错手就把自己给了结了。
张虎恩喝完一坛子酒,哈哈大笑起来,晏子忧心想你发什么疯,怎么又心情好了起来,张虎恩杂碎酒坛,冲后面喝道:
“小二,上酒,再来一坛!”
小二哆哆嗦嗦地又上了一坛,张虎恩拉着晏子忧喝,晏子忧实在喝不下了,只能告罪,自己记挂的人没有绝情,张虎恩高兴之余就打听起最近武林中发生大事来,除了那些江湖传闻中的陈词滥调,有一条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青城派掌门前不久在川东白帝城被人给杀了,而且还死在他们青城派的成名绝技‘城’字十八破下,这消息现在都传遍川陕武林道了,听说是死在姑苏慕容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下。”
“北乔峰,南慕容?哼!”
张虎恩冷哼一声,晏子忧连忙道:
“什么狗屁南南北北的,在大师手上,还是跟捏把泥人一样玩儿着。”
白面师爷明显恭维的一句话反而让张虎恩陷入了沉思,到底是谁在诱他出来,乔峰吗?想到这里,又摇了摇头,以乔峰的性格,绝对做不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倒是他那个老师汪剑通什么龌蹉的事情干不出来的?
“大师,您看,您该问的也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