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燕京娱乐圈圈子其实并不大,无论是影视圈还是音乐圈,或多或少都有着交集。
十几岁就在燕京四处闯荡着,周熏那时候就认识了一堆朋友,王妃、张雅东、窦为、黄雷、濮树、高小松等人都是那个年代的风云人物,跟周熏友谊一直以来都挺不错的。
而赵旭自从认识周熏之后,跟着周熏乱七八糟闲逛,经常出入张雅东在燕京的录音棚,周熏的拍片现场探班,跟他们这些娱乐圈大明星也算是熟悉。
早年的濮树,英俊潇洒,留着一头飘逸而风骚的长发,时而玩着摇滚,时而做做情歌,时而将心中的浪漫故事用忧伤的曲调、沉郁而温暖的歌词缓缓诉说。
那时候的濮树总是一副艺术家范儿,经常做的动作就是潇洒而骚气十足的甩一甩那头齐肩红发,赵旭当年还非常羡慕这老大哥的放荡不羁。
可惜,赵勋声和黄美琴等人看得严,唯一一次染发都被黄美琴亲自押送到理发店染了回来。
缓缓走进的濮树,明年就四十而不惑的年纪,早就褪去了青涩与忧郁彷徨,十年时间足够濮树从糜烂、放纵、忧郁的生活中爬出来。
只是,濮树再也回不去当年那种火遍全国的境地了,难怪未来某时刻濮树会说出因为缺钱而参加综艺节目的话来。
别人不知道濮树心里暗藏的骄傲,赵旭难道还不清楚?
不是逼不得已,以濮树的性格根本不屑于参加选秀似的炫技。
两人也算是半个情敌,世纪初濮树迷周熏的时候,正时青春年少,将周熏看做私有物的赵旭,可谓是恼火不已,差点因此跟这家伙闹掰。
最后还是周熏和张雅东组了个局,将事情说开,让外表闷骚,内心风骚的家伙打了退堂鼓。
只不过随着那次事件之后,濮树的人生彻底走向了低谷,跟华纳音乐闹翻,浑浑噩噩的走过这些年。
时间能抚平沉痛的伤口,也能相视一笑忘却过往,更能让濮树开启新的音乐人生。
望着缓缓走进的,挂起开朗笑容的老家伙,赵旭跨前两步张开双臂抱住了他,重重的拍了拍濮树那夸阔的背脊笑骂道。
“回来了也不提前通知下,好给你安排一场大型回归演唱会。”
濮树歪了歪头,一副奇怪的样子看着赵旭,正当赵旭疑惑的时候,他侃了句,“就二十三首歌,还开演唱会,怕被丢香蕉皮啊!”
香蕉皮是当年两人关系正好时的老梗,那时候第一次见面,赵旭就是边吃着香蕉,边吊儿郎当的走进张雅东的录音室。
“呵……十首歌就够,二十首也太多了,难道不请一下我们这些演唱嘉宾?”
赵旭暖暖一笑,好似又回到跟濮树侃大山天南海北聊着的时候。
【怎么回事?旭哥怎么跟濮树认识,没听说过这两人有交集啊。】
【我记起来了,当年《那些花儿》发布的时候,濮树提到过这首歌有着一位小老弟的帮助,填词人里的九日不会就是赵旭吧!】
舞台下面吵吵嚷嚷的,韩汉在旁边看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在那叙旧,老脸黑了黑,他都很意外濮树居然跟赵旭这么熟悉。
“喂,你们两位加起来古来稀的老家伙,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没见台下观众们都等急了?”
【韩少威武,韩少说得对!】
【求爆料,求表白,求基情四射……】
赵旭汗颜了一把,万倩在那边添乱似得跳了起来,好似成了濮树的歌迷一般,看得赵旭心里吐槽不已。
难道年纪大了的濮树还能像当年一样迷得少男少女们惊声尖叫?
“老样子,那些花儿!”濮树拍了拍赵旭的手臂,将胸前的吉他的把柄握了握。
两人相视一笑,好似回到了当年试音《那些花儿》的时候,一个人坐在一边弹着吉他,一个人在另外一边谈着钢琴,而边上坐着撑着下巴眯起眼欣赏着音乐的周熏。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想她……”
吉他忧伤而又温暖的旋律响起,濮树缓缓倾诉衷肠,双眸带笑的看着身旁早就坐在推上来的钢琴前的赵旭。
一段唱完后,濮树对赵旭扬了扬头,好似再说老哥实力还是这么牛逼,你小样儿还不够看。
早就知道濮树风骚一面的赵旭丝毫不意外他的不羁,单手敲击着简单的几个旋律后,赵旭速度进入状态,高了一个音调将另一段副歌唱了出来。
赵旭并没有用湾湾范伟其的那个带有英文版本的歌词,也看不上这个英文版本的填词。
很少有人知道,范伟其版本的最后那英文填词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皮特·西格的反战歌曲《one》截取出来的。
音调虽然被契合在《那些花儿》的旋律之中,但歌词的含义是却相当违和。
看似是拉高了这首歌的意境,但跟前面曲调那种缓缓诉说友谊的远去,天涯各处一端的境况相比。
raveyardone?
这一句将整首歌的意境差不多是掉光了,好似正享受阳光沐浴的时候,倾盆大雨哗啦啦的淋在身上一样透彻心凉。
范伟其那首歌也只能在录音棚做出来而已,只要先将嗓子给弄嘶哑,音色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