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血欢受伤,闻人淼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血楼,迎面便急声询问:“血兄,伤你的是何人?”此时血欢虽已服下调理内伤的汤药,还是显得格外的虚弱,他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着头,以极轻极轻的声音说道:“夜色中在下并未看清那人的相貌,但他五官的轮
廓像极了当今皇上跟太子。”“皇兄跟小太子?”闻人淼纳闷的皱皱眉,旋即自言自语的说道:“皇兄的身手我再了解不过了,他连我都打不过,也就不可能伤了血兄,而小太子……他这些年表面流
连花丛,行为放荡,暗中却培养了不少人,连我这宝兰城里都有他的爪牙,但武功这方面,他却并无太深的造诣。”
“如王爷所言,今夜伤了在下的人绝非皇上跟太子。”略微顿了一顿,血欢看向放在一侧桌上的剑,“在下的剑乃是几年前王爷所赐,其锋利程度王爷也是知道的,然那人赤手空拳与在下过招,手持利剑的在下却一直处在
下风,且……若非那人挥掌将在下击落在地后犹豫了一瞬,在下根本就没有伤他的机会。”
闻人淼听得心惊的同时神色一动,“你伤了他?”
血欢点头。
闻人淼又问:“可是用此剑伤的?”
血欢再度点头。
闻人淼随即大笑出声,“此剑剑锋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那人既已被此剑所伤,就断无活命的可能!”
“那可未必!”
“……”
因血欢说那四个字的时候,语气过分凝重,闻人淼脸上的笑意瞬间凝住。接着,血欢便说道:“寻常人被在下用剑伤到后,就算不立刻倒地,也无法再伤人分毫,然那人却在受伤后再次给了在下一掌,足见他内功之深厚,恐能撑上许久,只
要这期间有人帮他解毒,他便不会有性命之危。”
闻人淼直听得眉心深锁,“血兄你认为……那人最多能撑上多久?”
“最多几个时辰!”
“那事不宜迟,我这便派人去全城搜查,让他没有找人解毒的时间。”
“嗯,有劳王爷。”
“血兄安心养伤。”
丢下这话,闻人淼阔步往外走,只是没走出几步,他又驻足道:“在血兄伤势痊愈之前,我绝不会轻举妄动,血兄切莫忧心。”
血欢听罢冲着闻人淼的背影点了一下头。
出了血楼,闻人淼脸色阴沉的对着隗寅吩咐道:“你亲自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去给本王搜,他们带着十多个孩子,走不远的!”
隗寅一头雾水,“不知王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何人?”
“温家那兄弟二人,还有一容貌酷似当今皇上太子的人!”
“是,末将定会将他们找出来。”
隗寅宣誓一般的说罢,翻身上马,在闻人淼之前扬鞭而去。
他虽然还没有过面圣的机会,但他见过当今皇上跟太子的画像!
在他身后,闻人淼又眼神阴鸷的冲旁人吩咐,“带卢家上下到康王府,本王要亲自审问他们!”
另一边。
田思思一行人已经顺利转移到了一处宽敞的地下室,顾不上查看地下室的构造,她便急急抓着席渊说:“席大夫,有劳你仔细琢磨琢磨六郎所中的毒。”
席渊一言不发的点点头,取了帮风六郎包扎时留下的带血布团,自行找了一个房间埋头研究了起来。
此时中毒的风六郎已然陷入昏迷,田思思坐在床前,用力的抓紧了他的双手,紧张到无以复加。
夜瞳与阎小小一块儿安置完陌凡跟孩子们,怕田思思太过紧张动了胎气,遂齐齐去到田思思面前,“夫人,有席大夫在,楼主不会出事的,你去小睡片刻吧。”“我不困。”田思思摇摇头,目光锁定在风六郎脸上,同时关注着空间里的动静,若是顺利,丸子那边应该很快就能配出解毒剂来,就算配不出来,丸子也会给她消息
的。
“……”
阎小小在旁一言不发的看了田思思片刻,而后转身走了出去。
夜瞳也跟了出去,“小小姑娘,可要让人去通知一下温家那二位小将军?”
那二人今夜去了宝兰城中某个青楼。
说那青楼里有太子的人,他们要去打探些消息。
阎小小道:“我已经让人去通知他们了。”
夜瞳遂跟着阎小小一块儿去到了席渊所在的房间。
也不知席渊从哪儿弄来了一窝老鼠,正在拿老鼠一只一只的试毒。
夜瞳看了两眼已经死去的几只老鼠,又看了看余下的两只,最终不解的问:“席大夫,你这是在做什么?”席渊闻声长叹了一口气,而后抓上自己凌乱的胡须,“这些老鼠舔食过沾有你家楼主的血的食物后,立刻就会流血而死,毫无疑问,你家楼主中的乃是见血封喉的剧毒
,但他并没有立刻死,这一点叫我有些纳闷。”
“许是因为楼主武功高,内力深厚?”夜瞳脱口说出了自个儿心里的揣测,眸光不安的看向了阎小小,楼主中的既是见血封喉的剧毒,拖的越久,就越是危险。
“让我来。”
阎小罢推开席渊。
她个子虽小,力气却是不小。
席渊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她那么一推,差点就狼狈的摔倒。
稳住身形后,他气急败坏的走过去欲拽开阎小小,谁知他用尽了全力都没把阎小小拽动分毫,只得心累的叹道:“你个小女娃,就算你武功不错,你……你你你……”
席渊说到一半,直接被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