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
殷崧胆战心惊的在主厅里等了好几个时辰,殷洪霄才终于从后院出来,见殷洪霄的脸色不太好,他小心翼翼的上前问“老爷,府医调配出来的浴汤可有用”
殷洪霄头疼的摇了两下头,“若是有用,我也不需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安抚她母女二人了”
夫人她素来端庄稳重,雪儿亦是温婉贤淑。
可今儿
她二人都因那恶臭跟去不掉的颜色而哭闹不休。
叫他好生头疼
沉沉叹了口气,殷洪霄去到上首坐下后,环顾了一圈厅内,没有瞧见连玉平的身影,便问“玉平人呢”
“姑爷他他去上河村看田芬儿了。”殷崧硬着头皮相告。
“他怎么突然跑去田芬儿那了”殷洪霄脸色顿时变得加不好了,“雪儿这个时候正需要他的陪伴,他也太不知轻重了”
“他那个”
支支吾吾了一番,殷崧豁出去的说道“我跟姑爷去找那田思思当面对质的时候,姑爷突然就说要去看看田芬儿。”
话落,殷崧接着又说“那田思思伶牙俐齿得狠,一口咬定她昨夜在县令大人府上跟县令大人的妹妹畅谈,说县令大人还派人送她出了城,死活不承认她”
听到这儿,殷洪霄冷着脸问“既然她昨夜就出了城,你这是找到她所在的村子里去了不成”
“正是,我”
“胡闹”
殷洪霄怒拍了一下桌子,在殷崧吓得一个激灵的时候,粗声粗气的说道“若非早上我气糊涂了,我哪会让你去玉林楼找她田思思当面对质没想到你你竟还找到了她下河村去”
殷崧顿时满心不解。
老爷这是因何动怒
瞥见殷崧面上的疑色,殷洪霄气得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别说她田思思了,便是换做旁人,又有谁会主动承认”
殷崧霎时明白了过来。
在明知对方不会承认的情况下找上门去,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啊
抹了抹额上的冷汗,殷崧越发小心翼翼的问“老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先带着人去收拾一下别院,搬过去后再从长计议。”殷洪霄说罢揉上了太阳穴,过了这大半天,萦绕着他们府邸的恶臭分毫都没有淡去,一直被那恶臭熏着,他半对付田思思的法子都想不出来了。
“好。”
殷崧应罢,逃也似的出了主厅。
府中臭味确实重,可他不认为搬到别院后就会有用。
这
老爷夫人,还有小姐,他们三人身上的恶臭也是不轻的啊
下河村。
田思思跟风立仁村后,得知风立仁上午并没有问遍村里的人,她索性也跟着风立仁一块儿去村里打听了。
一通忙活下来
她到自己家已经是傍晚了。
见屠氏还躺在她的床上,没有起来,也没有家,她便狐疑的问“嫂子可是下午又痛了”
屠氏迟疑的了一下头,拧紧双眉道“这一整个下午,我几度欲下床,可每每一坐起来肚子就又开始隐隐作痛了,然始终都是轻微的疼,不像是要生的样子。”
闻言,田思思询问的看向鲁氏。
鲁氏道“每个人临盆时的情况都不一样,依我看,还是找大夫,或者找稳婆来问问情况的好,他们可比我们了解得要多。”
大夫或者稳婆吗
想到徐陵近两日整天跟崇榆村的病患在一起,不太适合来给屠氏诊脉,田思思便道“嫂子,你起来试试能不能走,能走的话,我送你家去。”
“好。”屠氏应罢起身下床,试着走了两步后,她朗声笑道“这真就跟来月事一个样,思思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去就成。”
“又不远,走吧。”田思思挽上屠氏的手,扶着屠氏就往外走,哪知她才刚迈出门槛,就脚下一软险些直接摔倒。
“你这是怎么了”屠氏眼疾手的将她扶住,许是使力过度,她顿觉腹痛变强了很多。
“没事,我”
话未说完,田思思就因突然而来的一阵晕眩感而不得不扶着门来稳住身形。
鲁氏见状上前,条件反射的拿手探了探田思思的额头,见田思思额上的温度比常人高出许多,她立刻忧心忡忡的说“思思你近日怕是太累了,着凉了啊些去床上躺着,为娘去请徐大夫来给你把把脉。”
“不用,我没事。”田思思一把拉住鲁氏,生怕鲁氏真去徐陵家,她直觉的认为体弱的鲁氏去徐陵那边,绝对有染病的风险。
“那你先去床上躺着,你有些发热啊”
“有吗”
田思思问话间抬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温度的确是偏高。
想到徐陵那里的那些病患,虽说症状看着跟着凉感冒了差不多,却没人发热,她便在乖乖去到床上躺下后,默默的说“小丸子,帮我买退烧药。”
然而。
她的话音落下后许久,都没有听到丸子的答。
想到丸子可能不在,她便冲鲁氏说“娘,我想喝水,你能不能帮我倒些热水来。”
鲁氏连忙跑了出去,到厨房去倒水。
田思思在其出去后,怔楞的盯了房顶半晌。
自从穿越过来后,她好像还没有生过病
怎么在这个时候病倒了呢
六郎又不在家
想到风六郎,田思思翻身侧躺在床上,眸光不经意扫过门口站着的屠氏,触及屠氏额上细密的汗珠,她一个激灵翻身而起,脚步发虚的跑了过去,“嫂子,是不是痛了”
屠氏咬着嘴唇头。
田思思立刻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