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人来把她接走了。”
“哦?
是什么人来接的她?”
“只知是一个黑衣蒙面的女人,不知是谁,且去跟踪她们的人,也被她们甩掉了。”
“……”田思思拧拧眉,对那个接走了鲁可人的女人是越发的在意了。
为了华书奎,鲁可人在他们相府外面耗了已有半个时辰,似认定了华书奎在相府,定要将他带走一般。
这种情况下,能说服她,将她带走的人可不会是寻常人啊!另外……那带走鲁可人的女人,还有能耐带着鲁可人一起摆脱他们的人跟踪……会是何方神圣呢?
寻思间,田思思的视线掠过了华书奎,不经意瞧见了他眼睫在不停的颤动,她忙冲阎小小使了个眼色。
阎小小循着她的视线瞧见华书奎眼睫颤动后,便带着夜瞳与旁人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一瞬,田思思蹲到华书奎面前,轻声唤道:“姨父。”
闻声,华书奎便知他装昏一事被拆穿了,立刻睁开眼,盘腿直接坐在了地上。
田思思见状,连忙往后退了退,“姨父别坐地上了,快快请起。”
“无妨,我且就这样坐坐。”
“那……”纠结了一瞬,田思思索性也随他一起盘腿坐在了地上。
华书奎随即一边用手揉着隐隐泛疼的后颈,一边来回看着田思思与风六郎,却始终一个字都没有问。
良久,田思思等不下去了,自个儿不打自招了,“之前在南宫府发生的事,我想姨父该也看出些端倪来了,昨夜我们的人会将姨父从华府误抓走,是我授意人去华府抓走鲁可人身边的人,以报复她。”
华书奎仍不言语,只在心下暗忖,思思如今在他面前都已经不叫可人为姨母了,看来除去他所知的事,她与可人之间还有别的恩怨。
“姨父还是起来说话吧。”
风六郎说罢这话,见华书奎仍坐着未动分毫,便又补了一句,“地上湿气重,我媳妇儿身体不好。”
言下之意,你自己爱坐地上是无所谓,害他媳妇儿也坐地上受凉就不好了。
华书奎这才缓慢起身。
田思思遂也跟着他一起站起了身,而后又与他说:“误抓了姨父这事,改日我会登门向姨父道歉的。”
“那倒不必。”
华书奎摆摆手,神色凝重的问:“你们已从华府抓走了十余人,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他们都非我们明汐国的人,要如何处置我还没有想过。”
“那他们是何方人士?”
华书奎面上的表情越发凝重了几分。
可人身边的人,竟不是明汐国人士?
田思思摇摇头,道:“更为详细的,我目前还不能告诉姨父,总之,请姨父往后尽量与鲁可人保持距离,也请姨父近段时日夜里尽量不要外出,再将你误抓了可就不好了。”
“你们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华书奎问罢,又接着说了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姨父大度,但我素来小肚鸡肠惯了,且我们与鲁可人之间的新仇旧恨加起来,便是直接杀了她都不为过,只是抓她一些人,已经算是客气了。”
“……”华书奎心下更是震惊了。
可人到底也是她姨母,与她之间怎会有如此深的仇恨?
不想他再问别的,田思思又与他说道:“不管是鲁可人与我之间的恩怨,还是与我娘之间的恩怨,我作为晚辈,都不能擅自做主告诉你,姨父若实在想知道,可等外祖父他们回京来后,去询问他们。”
华书奎遂收起心头猜疑,点点头,道:“如此我也就不多过问别的了。”
说罢,他转身便往外走。
田思思忙追上去问:“姨父难得来了相府,可要去看看曦儿?”
华书奎脚步一顿,犹豫良久,摇了头。
眼下他还没有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去见曦儿许会让她察觉到什么。
见状,田思思便直接吩咐夜瞳将他送回华府。
回华府后,华书奎并未直接回西院,而是寻了府里的人问:“夫人可回来了?”
那人摇头,“夫人出府去寻大人您后,至今未归。”
“等她回来了,让他来西院找我。”
“是。”
西院,小书童坐在院门那哭得眼睛鼻子红成一片,远远瞧见华书奎回来了,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鼻涕,起身跑了过去,“大人,您这是去哪儿了?
担心死小的了!”
华书奎只冲他笑了笑,一个字也没与他说。
他一路跟在华书奎身后,进到书房后,因想起一大早鲁可人急急冲来西院找人的模样,又问:“夫人早上过来时,寻不见大人,说大人被人抓走了,大人当真是被人抓走了吗?”
华书奎摇头,“我不过就是有事出府去走了走。”
“可大人你往常从不会丢下小的,一个人出府啊!”
“凡事总有例外。”
“那……”小书童还想问些什么,可又不知该问什么,一番纠结,他索性问:“大人饿了吧?
小的去给大人做些吃的?”
华书奎‘嗯’了一声,心神不宁的随手拿起了书桌上的一本书来翻看。
一刻钟后。
鲁可人匆匆踢开书房的门,跑进书房从后抱住了华书奎。
华书奎身形一僵,也未立刻推开她,过了片刻才远离了她,去到一侧坐下,“你与思思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虽是问出口了,他却很清楚她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