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鲁梓睿就箭步窜了过去,“娘,你怎么了?”
鲁可人疼的说不出话来,只用力抓着鲁梓睿的手臂,想稳住身形,然随着疼痛不断加剧,即便是有鲁梓睿支撑着她,她还是软软的滑坐到了地上,面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格外的痛苦。
见状,萧瑾佩再一次冲身后宫人说:“快去叫太医!”
这一次,那数位宫女之中的一人毫不犹豫的就拔腿跑走了。
田思思有心凑过去装装样子,但鲁可人身边转眼的功夫就围聚了数位小姐夫人,她压根儿就过不去,便只站起身做担忧状看着鲁可人那边,“姨母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萧瑾佩闻言伸手把她按回座位坐下,“你刚还不舒服,就别站起来了。”
“可姨母的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妙……”“你别担心,太医马上就来了。”
说完这话,萧瑾佩也随着田思思看向了鲁可人那边。
在宫女领来太医时,鲁可人已经疼到满头是汗,呼吸紧促了。
而前来的太医正好是徐陵。
他在那些个小姐夫人们自发的给他让出位置后,蹲过去替鲁可人把了把脉,然后面色沉重的环视了一圈四周桌上摆放的花饼花糕花茶,道:“鲜花制成饼类糕点类后,好些都偏凉,华夫人你有孕在身,实不敢吃那些的。”
“有、有孕?”
鲁可人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惨白了几分。
“嗯,你已有孕在身,至于月份,该在一到三个月之间。”
“太好了!”
听了徐陵那话,鲁梓睿是长吁了一口气,兴声叹罢便与鲁可人说:“爹归京已有月余了,娘所怀身孕该也是月余吧。”
女人家怀孕一事他虽然不清楚,但爹是那个时候回来的,娘腹中婴孩的月份就不可能更大了。
在他之后,旁人也都相继向鲁可人道喜。
鲁可人本人却是完全高兴不起来,脸色也越发的不好,旁人也都只当她是不舒服,并没有多想。
待到旁人七嘴八舌的道完喜了,徐陵询问鲁可人是否还很痛时,她已经半点都不觉得痛了,恍惚间让她生出了一种她方才并未觉得痛的感觉来。
见她已经好了,徐陵便退后两步道:“下官回去配上两副安胎药,稍后让人送到贵府去。”
“不用麻烦……”话一出口,鲁可人就因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厉害而立刻收了声。
徐陵因此道:“那是下官的分内之事,不麻烦的。”
话落,徐陵便快步回了太医院,去准备安胎药送往华府。
那鲁可人对思思她娘下药,他是知道的。
鲁可人在归京前与相府前一位府医有染一事,他也从同行口中听说了。
故他没有当众说鲁可人腹痛的原因在有人往她身上洒了毒粉,也没有说鲁可人腹中婴孩的月份其实是三月,只说了鲁可人有孕一事。
想来乱了阵脚的鲁可人也是不会再找别的太医去检查她腹痛原因的。
而御花园内。
萧君澜在众人纷纷回座,鲁可人的气色也稍稍缓和回来后,扬声说道:“既然可人你今日不舒服,我们就先将正事说了吧,然后你早些回府去歇着。”
“是,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鲁可人撑着椅子夫人站起身,道完谢又恍然坐了回去。
“今日本宫举办这赏花宴的目的,除了想与各位夫人小姐一同赏花品茗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宣布。”
闻言,众位夫人小姐们齐刷刷的看向了萧君澜。
萧君澜遂含笑看向闻人玥,道:“玥儿已经十二岁了,驸马的人选却一直没有敲定,本宫近来觉得梓睿不错,有意择其为玥儿的驸马。”
“皇后,我不想当驸马。”
“母后,儿臣还不想要驸马。”
鲁梓睿与闻人玥相继起身,说的话倒是无甚差别。
萧君澜脸色顿时有几分不好,旋即却收起不悦厉声说:“婚姻大事,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小辈自己决定了?”
鲁梓睿当即看向了自家娘,“娘!孩儿绝不当驸马!”
鲁可人这会儿心里乱的紧,闻言只皱皱眉,道:“你还尚小,皇后娘娘也不是要你现在就入赘皇家当驸马,还要等上好些年才……”不等鲁可人说完,鲁梓睿就绝傲的抬着下巴道:“我堂堂男儿,只能娶妻,断是不能入赘别人家的,即便是皇家也不行!”
话落,他掉头看了一眼安静站在田思思身后的阎小小,然后直接头也不回的出了御花园。
皇后见状气得脸都黑了几分。
鲁可人慌忙起身赔罪,“皇后娘娘,睿儿他长久以来被臣妇宠坏了,还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他的无礼。”
“本宫自不会与年幼的他一般见识,不过他与玥儿的婚事可容不得他拒绝。”
“臣妇明白的,臣妇回去会好好的劝说他一番的。”
“……”闻人玥情急的看看萧君澜,又看看鲁可人,果断转身投进了萧瑾佩怀里,“皇祖母,人家不想现在就选驸马。”
萧瑾佩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与皇后说道:“皇后可是忘了,多年前玥儿她母妃过世时,皇上允诺了她将来会替玥儿择良婿。”
“臣妾没忘,臣妾以为梓睿那孩子现在虽然浮躁任性了一些,他朝定会长成足以匹配我们玥儿的男子,故而才选了他,玥儿此时不同意,以后也一定会……”听到这儿,萧瑾佩加重语气打断了萧君澜的话,“哀家是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