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福?他不是不喜与人交集吗,怎会特地去找你?”
“在山上碰到的,聊了几句,他跟我说的。”
孙平凡微微皱眉,“平福,我记得他好像跟苏有关系挺好的,可是没理由呀?”
“行了,你先回去,想要当货郎你就自个攒钱,要不跟爹娘要。”姚香玉不耐烦地催促道。
孙平扬苦着脸,“大哥,嫂子,你们别那么小气啊,帮帮小弟我呀,我也想娶媳妇呀。”
当货郎能四处跑,进城的次数多,他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了,怎舍得放弃这个营生?
“这事我们也无法。”孙平凡到底对孙平扬心软,“明日我们要进城,若是你想去见识下,明日就早点起一道去。”
孙平扬很郁闷,可是又舍不得放弃这个进城的机会,只得怏怏不乐地回去了。
等孙平扬走后,两口子就讨论起孙平扬这事来,这里头有苏有多少的手笔呢?
说真的,他目前不是没能力让孙平扬做个小货郎,买些低端的货物,但是一旦他做了,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可以给孙平扬指点,却不会给予实际的东西,他这当大哥的也想过安稳日子,做到这样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觉得你表弟有这脑子?”姚香玉疑惑地问,看那少年,挺弱的,不过有时候这种人最是表里不一。
“我接触的不多,但我觉得是他的可能性大。”孙平凡点头,“没从我们这拿到钱,那他们怎么做货郎,肯定要找到解决法子。”
孙平凡不由露出一丝嘲讽的笑,“他们一家深受姑姑的影响,能别人出的东西绝对不会从自己荷包里掏的。”
“你的意思是,若是我们支持平扬做货郎,转过身就变成为苏有做嫁衣?”姚香玉马上接了一句。
孙平凡愣了会,才反应过来姚香玉说的这句话的意思,“嗯,除此之外,我觉得娘会不甘心。”
姚香玉想起孙母那偏爱女儿的性子,估计也要孙平凡给出一笔钱让王月月的丈夫去做货郎。
反正分析下来,对于这些有血缘关系的犹如牛皮糖般的亲戚,最好的法子就是不亲近谁也不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