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牧海听了那名长老的话,堂堂一名神王中期强者,都被气得脸色通红,怒斥道:“简直一派胡言!下界灵气贫瘠,连神力都无法凝聚,他一个神王如何在下界修炼,以如此借口抢夺他们晚辈宝物,简直无耻!”
“大长老,若是啸天在下界无法修炼,那就返回泰斗星,新月玉佩由啸天佩戴修炼,定能发挥最大的效应,也可在女氏家族到来之前,也能让新月玉佩物尽其用,若是效果奇好,即便和女氏家族闹翻,我们也要保住这枚玉佩,只要啸天能够晋级至高神,那我们的家族也将一跃成为和盘氏、女氏家族平起平坐的势力。由啸天佩戴新月玉佩,这对家族来说,最为有利。”那名长老脸色也是一红,辩解道。
“好一个对家族最为有利!连啸天,天赋资质在家族中确是无人能出其右,但他工于心计、心思不纯,没有赤子之心,又怎么将神魂修至圆满,以其心性,他未来的成就也会有限,还妄谈什么至高神!”得知连啸天将云飞,连带水轻烟逼入离火涧深处后,连牧海对连啸天也不再客气。
连啸天在旁被连牧海说得脸面发烫,拱手道:“大长老此言差矣,想两位老祖数十万年潜心修行,现在还是神王后期的修为,那久未露面、一直隐世的家族老祖,更是在神王巅峰卡了十几万年未能晋升,难道他们都是工于心计,没有赤子之心?”
突然白影一闪,又是“啪”的一声脆响,连啸天再次被扇飞,闪身而来、一身白袍的连氏老祖连鹏远,以雷霆之势扇了连啸天又一记耳光。
“老祖,可发现云飞的踪迹?”连牧海见被扇飞的连啸天心里一阵痛快,但转而更关心云飞的情况。
梁鹏远和随后而来的连天博均摇摇头,“我们已经深入近两百公里,以达到我们的能抵御的极限,搜寻千里范围,仍不见云飞踪迹。”连鹏远道,语调低沉。
这次连啸天被打,那些长老会的长老们却是没人再敢出来说话,这白衣老者,可是神王后期的老祖,而且听说起脾气并不怎么好。
“连啸天,前段时间,因为你打压连皓然一脉之事,刚刚敲打过你,你不思悔改,今又干出这等事?你妒贤嫉能、贪婪成性,因为你的贪心,因为你的无耻行径,可能会使家族丧失一次崛起的机会,甚至有可能给家族招惹一个强大敌人。”连鹏远怒视着连啸天,震声喝道。
连啸天顶着脸上热辣辣的痛,返身跪于连鹏远面前道:“老祖,浩然那一脉的事情,是晚辈的一名下属因与浩然有过仇怨,这才背着晚辈,打着晚辈的旗号,欺压打压浩然一脉,是晚辈失察、御下不严,晚辈也很是痛心内疚,如今,晚辈已将那人灭杀赎罪。”
连啸天俯首磕了个头,接着道:“这次要收回新月玉佩,也是为了家族利益,并不单纯为了晚辈一己私利,即便是为了确保二年半后,能够将玉佩交给女氏家族,避免家族之战,也要讲玉佩收归家族保管,晚辈为家族的拳拳之心,苍天可鉴,还请老祖不要误会。”
“哼,你倒是能言巧辩,是不是为了你一己私利,你心里清楚。现在的结果是,云飞和那玉佩一起落入离火涧,若云飞身死,那新月玉佩将永远沉寂于离火涧底部,而且很大可能被底部的烈焰焚为虚无,三年期满,家族也没有玉佩可交;若是云飞侥幸逃生,你的所作所为,将会为家族招惹一个也许以后是神魔世界上最强大的敌人。”连鹏远看着仍不知悔改的连啸天,沉声呵斥道。
“老祖,晚辈,晚辈……”连啸天张嘴结舌,终于还是俯首不再言语。
“老祖,那云飞现在不过是一名玄神中期的少年,即便实力逆天,但要修炼有成,还要漫长的岁月,这其中的变故,谁又能知道。啸天虽说有错,但他还不到万岁,已经晋级神王,其天赋已经可以媲美当年名噪神魔世界的青王了,只要我们家族倾力培养,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连氏家族,定也会诞生出另一个‘青王’,在这乱世之中,带领我们家族崛起。”刚才站出来替连啸天说话的那名长老,一起跪于连啸天边上说道。
“不过是一名玄神中期的少年,你还真敢说,不错,他是一名少年,一名不足五十的少年,但就是这名少年却已是玄神中期的修为,而且凭借玄神中期的修为,就可轻松碾压真神之境,你们到现在都还以为凭借那所谓的新月玉佩,就可有他那逆天的修炼速度,难道这种跨越如此级别的实战能力,还有那丰富的实战经验,也是佩戴新月玉佩的结果?一个个活了十几万年都不长脑子,偏听偏信那个自以为是的连啸天一人之言。”连鹏远拂袖道。
“老祖,晚辈啸天知错了!是晚辈一时糊涂,逼死绝世之才云飞、毁了神器新月玉佩,所有罪责晚辈一人承担,晚辈这就到族长面前请罪、甘受任何惩罚!”连啸天叩首道。
“希望你真的能知错,修炼之人当信念通达,修炼肉身、修炼神魂固然重要,但修炼心性也至关重要,特别是修为越高、越是如此,否则,它将成为你迈向巅峰的路途中、不可越狱的沟堑。”连鹏远摇摇头道。
“晚辈叩谢老祖教诲,待向族长请罪、领受惩罚后,晚辈就即刻返回居所,闭关三年,反思修心,洗涤神魂,争取修为更进一步,为壮大家族多尽心尽力!”连啸天再次叩首道。
“你好自为之吧。”连鹏远摇摇头,不再看连啸天,心中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