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听急忙退下,帮贺兰鸩收拾东西去了。
南橘犹豫了下,问道:“穷光蛋,清荷那些话……你当真相信我?”
贺兰鸩道:“有何不信。你书读的有多烂,我还不知道。就算要说我坏话,你个鬼丫头肯定也会将自己撇清。还有,像那种自作聪明的愚蠢人我见多了。”
此话有贬有褒。
但,无论怎样,贺兰鸩能信她,这让南橘倍感欣慰。
南橘还没欣慰完,贺兰鸩又补了一句,“其主要,我觉得还是我的眼光不会错。”
听得这话,南橘一眼横了过去,“明明是我老实守本分,才没让奸人得逞,这跟你的眼光有什么关系。”
贺兰鸩一失笑,也就会在他这里强词夺理,被人欺负了只知道跑路。不过也是他的失误,看来再给她找服侍的人时,要留点心了。
还有那个丫头,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
快进城时,南橘忽有种紧张的感觉。她呼哧呼哧吸了两口气,想让自己放松。
贺兰鸩闭目养神,听到她的响动,睁开眼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南橘呵呵笑回:“这不快到咱们家了,我有点紧张。”
贺兰鸩品味了一下南橘的,“咱们家。”
南橘急忙解释,“这不我以后要跟着你生活,你家就是我家,也就是所谓的咱们家。”
贺兰鸩再次将疑惑漏了出来,“丫头,我总觉着你有事瞒着我吗?”
南橘不讲理的反驳道:“你不也有事瞒着我?”
还挺会见缝插针。
贺兰鸩道:“我瞒你什么了,你说说看?”
南橘嘟囔道:“你的身份啊!我听他们一口一个王爷的叫你,还有那个南宫大小姐的昭王。你到底姓是姓贺兰,还是王,还是昭?”
贺兰鸩挑了挑眉梢,“你不是自诩聪明,自己猜?”
多大了,还跟个孩子玩这种游戏。虽然壳里的灵魂并非真正的孩子。
南橘扬了扬下巴道:“我是聪明,可聪明人也有犯糊涂的时候。我现在就脑残了。”
“脑残?”
贺兰鸩微微一怔,显然没有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南橘解释,“一个地方的方言,就是脑子不好使了的意思。”
这种从虞老板嘴里出来的词,你就算是个天才,有时候也想不通。据虞老板说,那是他们那个世界的词组,她们古人听不懂也很正常。南橘方才也是顺口溜出来的。
累,真的好累。明明是个大人非要装小孩,有些事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后两人交集要是频繁了,她肯定会露馅的。
为了小命,拿命演吧!
以后商行要是混不下去了,她就可以改行去梨园唱戏了。
贺兰鸩轻哦了一声,又风轻云淡的道了句,“那你就继续脑残着吧!”
闻言,南橘想杀人,你才脑残。
论她做人的失败啊!自己给自己找骂。
进了城后,南橘趴在车窗前巴巴眼的看着外面,看他们会不会经过她的店铺,看能不能能看到莺歌。
可惜来来往往,进进去去的人群中没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等马车到昭王府,两人下了马车,只见大门口跪着一个人。
白素染。
贺兰鸩眼皮都没抬,牵着南橘直直进了府。
南橘一步三回头,他们两又在搞什么?
等看不到白素染了,南橘便问:“穷光蛋,门外那姑娘可是之前那白姑娘?”
贺兰鸩回答道:“你记性不错,就是那白姑娘。”
南橘又问:“她为何跪在你家门口?”
贺兰鸩道:“她想为国分忧,我没答应。”
为国分忧,分什么忧?
等进了厅堂,只见厅堂又坐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娃娃。娃娃模样跟贺兰鸩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那双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