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鸩无奈,本想像长辈一般去摸摸南橘的头,给以安抚。
南橘还在思虑要不要躲,没想到贺兰鸩的手伸到半途转了目标。
南橘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吓得她急忙收场道:“你都不疼我了,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小孩了。”
人要识好歹,耍一两次脾气叫耍脾气,一直那叫不识好歹。
说着起身跪坐在床上,从床榻上探出身子,紧紧抓住贺兰鸩的衣袖,准备上演感情戏,“我爹我娘周阳都死了,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了,穷光蛋我知道我是个累赘,你放心等我能照顾自己了,我就离开。”
贺兰鸩将手落在南橘肩上,轻轻拍了拍南橘的肩膀,摇了摇头道:“我该夸你聪明,还是夸你自作多情。”
贺兰鸩对南橘如此变换之快的态度,还是看得出来的。他确实忽略了一点,她很聪明,做事也很懂分寸。他方才真的是吓到她了。
“我一直很聪明,自作多情也是因你。”南橘更用力的揪紧手中那小小一块布料,垂下眸子,抿了抿嘴试探道:“穷光蛋,倘若我方才说错了话,你是不是就会杀了我?”
贺兰鸩不假思索道:“或许会。”
南橘抬起头仰视着面前的贺兰鸩,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道:“所以我很聪明。”
说罢,伸出手抱住贺兰鸩。
贺兰鸩对南橘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
贺兰鸩离床榻虽近,南橘因短胳膊短腿,这样的姿势让她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
这个时候,只要贺兰鸩向后退一步,南橘就会很狼狈的从床榻上摔下去。
贺兰鸩终究没动,他知道她这是在试探他。信任这东西建立起来难,失去却很容易。
南橘目的达到,想着收手,却发现她无能为力了。她现在这姿势,只能靠贺兰鸩挽救,她自己是回不去的。
悔啊悔,方才脑中只想着试探小娃娃在贺兰鸩心中的分量,以防她能不能活到天黑,却没想后果。
羞啊羞,她活了十八年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今天竟然光明正大的抱了贺兰鸩,这福利真是有点尴尬。
后悔也于事无补,南橘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抱紧贺兰鸩无理取闹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小孩。”
贺兰鸩汗颜,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像抓奸的感觉,还好是个孩子,不然她会不会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贺兰鸩觉得眼下还是先保证她的安全再说。
贺兰鸩向前靠近了两步,将南橘悬着的身子送回床上,好声好气道:“你放手我就说。”
这台阶相当好,南橘虽然很想松了手,但台阶要一步一步走。
南橘摇了摇头,道:“不要,万一你骗我咋办。”
贺兰鸩轻叹道:“好吧!”
结果将身子慢慢向后移动了一下,吓得南橘立马松了手。
“你……”
贺兰鸩整理了一下衣服,一脸无辜的挑了挑眉,道:“我怎么了?”
你好阴险。
南橘当然不敢说,只能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贺兰鸩看了看南橘,若有所思道:“回答可以,但你要接受我的道歉。”
南橘哼了一声道:“谋杀亲妻,罪大恶极,不可原谅。”说着,转了回旋的余地,“除非……除非……”
贺兰鸩轻笑道:“除非什么?”
南橘很想说放我出去,让她赶紧给莺歌通个信,但一想她出去贺兰鸩肯定会派人跟着,万一露出什么马脚就不好了。还有,这娃娃刚醒,贺兰鸩肯定不会放她出去。
南橘转了转眼珠子,道:“我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贺兰鸩道:“那你就慢慢想吧,等你想好我也再告诉你,我外面有没有养别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