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低着头,只有花神抬着头瞅着那些蝙蝠,并且毫不掩饰。
那蝙蝠只是盯着花神没动,一直与花神对视,直至她进了御书房,才没看,准确来说是看不到。
那御书房与那宴宫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宴宫华丽奢侈外露,全是黄金玉石地板,整个地方大的可以打篮球,而御书房则是充满了书香气息,这桌案都是檀香木所制,墙边都是摆满了书的书柜,整个地方大得像图书馆。
连那地板都是木头做的,不过那木头是红色的,上面雕刻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似是随时可以冲出地板般,奢华而不外露,跟宴宫一比那就是两个地方。
进了御书房后张望许久见里头没人,花神便准备装模作样偷偷懒,看着其他人都拎着抹布擦来擦去的,花神就随手拿起桌上的毛笔,自顾自坐在角落玩起转笔来了。
玩的那叫一个虎虎生风,转的来去自如,玩转炫酷。
感觉一支笔不够转,于是又拿了一支,开始双手转,转的那叫一个艺术感庞大。
忽的不远处出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上面用金丝与红丝缠绕,交缠为**,整只靴子精致的不像话,完全没有多余的线头。
突然出现的靴子令花神愣住了,并且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那个鞋的材质与图文,甚至连那个线出自何方都联想到了,也许是因为她太闲了,所以完全在思考鞋却没抬头看他的主人。
忽的那鞋就动起来了,在朝她走来。
忽的又响起了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回荡在整个御书房:“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花神猛地抬起头,只见那些方才还擦着地板的宫女都跪倒在地,面色极其恭敬地喊话。
那面前这双靴子…
悄悄吞了口口水,把头低低点,老老实实给趴下跪了没吭声,生怕东恓惶认出她是扒他裤子色胆包天的宫女,悄悄将笔揣进衣袖里,生怕他看出点什么。
只听见东恓惶的声音悠悠响起,似乎对这事毫不在意的模样,却说着十分残忍的话语:“这宫女好大的胆,竟敢玩忽职守,来人…”
“等一下!皇上,奴婢是在…在…在帮您擦笔,皇上您看这笔是不是经常用也没人清理,那笔缝隙里的灰尘肯定就特别多,奴婢将这笔挥一挥,那灰尘自然就出来了,您看看这笔挥的多么干净!”花神从怀中揣出一支毛笔,双手奉上给面前那傲慢的东恓惶。
开玩笑,再不阻止一下她脑袋就没了,女主角还做不做了?主角光环还有没有了?
那东恓惶似是来兴趣了,嗤笑一声,很随意地接过那支毛笔道:“这笔,朕用都没用过,怎么会脏呢?来人,将这个宫女拖下去…”
“等一下!皇上您看,这笔您是用都没用过,但这笔就是因为皇上您一直没用过,它才会聚集了如此多的灰尘,若是您经常用这笔,这笔又怎的会如此肮脏!皇上,事到如今奴婢也不怕什么了,奴婢冒险犯天下而大不违,就是为了变相的指点您一二,望皇上您多读圣贤书,望您对得起先皇的在天之灵,不要枉费先皇对您的教诲!”再踹出一支毛笔并双手奉上,言辞凿凿,仿佛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说出的话仿佛字字句句都出于内心。
而一旁的杨桃都在此刻对花神另眼相看了,这么个用心良苦的法子,居然在这深宫之中甘愿做个普通的扫地宫女,真是对她的埋没啊!
而肖红是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的人,在一边跪着不敢吭声,内心却对花神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说出的话却是要杀头的谎话,时刻在担心着花神的脑袋,却因为敌方势力强大而不能出言相助。
被指点的东恓惶再次接过那支毛笔,并暗自抽搐了一下嘴角,踉跄了一下脚步,又很快站稳了步伐,冷哼一声:“朕还轮得到你来指点?”
“不,奴婢是替先皇来指点您的,皇上不要辜负了奴婢与先皇的用心良苦啊!”花神很快喊出了声,似是字字句句泣血舍泪般“用心良苦”。
东恓惶将两支笔扔在地上,似是气急了,硬生生将笔给砸断了,跪着的连同门外站着的似乎都能听见他咬牙的声音:“那你说说,先皇何时让你来指教朕了,就算是指教,还轮得到你来指教吗?”
门口刚进来的太监刚好瞅见这一幕,直接就跨着大步进来,尖着声替东恓惶解围道:“大胆贱婢…”
只见那高贵的帝王伸出一只手,阻止了那准备插嘴的太监,嘴角嗤着一抹冷笑,阴沉的眼瞪着花神道:“朕倒要看看她怎么说!”
花神很快抬起了头,眼底皆是诚实善意友爱和谐等情绪,声音更为实诚:“皇上,先皇昨夜托梦于奴婢,让奴婢今日好好擦一擦皇上您的毛笔,当时奴婢也很疑惑,毛笔怎么擦呢?”
顿了顿,将那两支断了的毛笔捡起来,宛如稀世的珍宝般抱在怀中,眼底似是泛着泪光:“先皇跟奴婢说,就那么挥一挥便好,先皇对奴婢说,近日皇上都没有用功理事,便让奴婢挥一挥皇上的笔,挥的力道越大,爱龙就能愈加繁盛,奴婢挥的如此之快速,都是为了皇上您啊!”
只见那高贵的皇帝青筋不动声色地跳了跳,脚步再次踉跄了一下,连同身旁刚进门的太监太感觉脚步有些虚浮,嘴角双双抽搐了一下。
虽然杨桃之前是感觉对花佳的话有些感动,但现在她一点都没有这种情绪,甚至还忍不住抽搐着嘴角,与肖红其他宫女情绪差不多是一